第四人知晓的!“你、你胡说!宁音,你太卑鄙了,为了脱罪,竟往自己的亲妹妹身上这般泼脏水?你无耻,你不要脸!”
宁赋一下子跳了起来,用强硬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惊慌与意外!“是啊音儿,你简直太胡闹了!怎可说出这种话?若传了出去,你让你妹妹今后还如何做人?”
宁远之也颇为不满,他觉得宁音一向识大体,怎么今日会这么的不懂事?简直让他太失望!“父亲,画妹有没有怀孕,宁音有没有说谎……你再问问这位大夫不就是了?他从医三十余载,我可不信他连这一点脉都把不出……”挑了下眉,说的从容淡定,宁音并没有威慑于宁远之的怒气,而是不紧不慢的笑笑说道。“可是大夫刚才不是已经说了,画儿她--”宁远之觉得宁音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已有结论的事,为何还要再问一遍!然而,开口打断了他,宁音话也有些冷,话语中有着那么一丝不可抗拒的威仪:“是与不是,父亲问过不就知道了?”
宁远之其实根本不喜欢宁音,这一点宁音非常清楚!之前他对宁音态度还行,那皆是因为看在宁音有可利益价值的份上!其实在他的心里,他偏袒宁赋和宁画,不论他们犯了多大的错,他生气归生气,可到了最后他总会偏袒!不像对宁音,表面看似不错,可其实一有点小事就立刻摆出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恨不得立刻能抓住她把柄,挑她的刺儿!呵,在宁远之心里,他从来没把宁音当女儿看,可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不过,宁音无所谓,宁远之不在乎她,她亦不在乎宁远之!呵,他不是向来只偏袒宁赋和宁画这对好兄妹么?那她就会一点儿一点儿让他们的形象在他心里慢慢瓦解,最后直到全部坍塌!“王大夫,你看这事……”被宁音这么一喝,宁远之居然心底一颤!本来还想反驳,但最后不知怎的撇了撇嘴,还是选择了开口。“额,这个……”说实话,那王大夫已经汗流浃背,冷汗涔涔了!他本来以为这事儿很简单,自己就是过来做个伪装,宁赋他们已打点好一切!但谁知结果却会露了馅?搞成现在这么进退两难的地步?“这个……这个……”王大夫愁死了,面对宁远之的问话,一时间不知该怎么答?而这时宁音开口了,她冷笑了一声,话中尽是一派掌控全局的霸气!“这个怎么了呢?王大夫可要好好的答哦,所谓医者父母心,这行医的,最讲求的就是一个医德!一会儿不管你给出答案,我都会再去找三个大夫来复验!哼,我就不信天理昭昭,有人还能只手遮天了不成?所以王大夫,你可真要想清楚哦,别一念之差毁了你三十好几年的名声,断送了你今后的医者之路……”平民百姓看病,最看重大夫的医德和医术,如果这次王大夫作伪证一事传来,对他的声誉造成影响,那将来肯定没人再敢找他去看病,那他也就可以收拾收拾回家去喝西北风了!宁音说了会再找三个大夫来复验,这摆明了是要戳穿他谎言!如果这个时候他再继续执迷不悟下去的话,那、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目光游移不定!见状,一旁的宁赋急了,害怕他会将实情说出来,先发制人一声怒吼,对宁音喝斥道:“宁音,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王大夫吗?你自己干了见不得人的坏事,东窗事发还不肯承认?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打死你!”
宁赋以前欺负宁音欺负惯了,打骂是很正常的事!如今他脾气上来来,又想故技重施,抬起手就想朝宁音的脸招呼过去!“哎呀,哎呀呀,疼,疼……”可是--如今的宁音再不是以前?他会任由得宁赋动手?笑话!只见一个抬手就抓住的宁赋的手指,然后用力一掰,死死的扣住他整条手臂!“赋儿!”
见自己儿子吃亏,李碧云大叫一声!随即也来了怒气,劈头盖脸的朝宁音骂去:“小贱人,还不快点放了赋儿!若是赋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呵,就这样轻轻掰一下他就三长两短了?李姨娘,你可真会说笑,真当你儿子是纸糊的么?”
“音儿,不准胡闹,赶快放了你兄长!”
见谁也无法克制宁音,宁远之也有些不高兴了,板着脸沉声道。闻言,宁音耸了下肩,表示无所谓,手一抬,一下子将宁赋扔了出去,脚还暗地里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下!“嗷嗷!”
宁赋倒地,双膝狠狠的磕在地上,疼的直叫!宁远之心头不满,连即声音有些提高的狠声问道:“王大夫,你给个准音儿,到底我画儿她是滑胎还是中毒?你行医这么多年,不会连这个也看不出来的!”
宁远之迫切想要知道答案,因为如果是宁音错了,他就可以好好的整治她了,名正言顺!“这个,这个……”为难的不行,王大夫面色犹色,抬眼看了看宁音,望着她那似笑非笑的神情,终是牙一咬,将心一横,猛的一下子跪了下来,乞声求道:“求宁大人原谅,这件事实非在下所愿,实在是令公子要求,他给了在下些银两,说让在下今日到此做个证,说是贵府二小姐并非滑胎,而是中毒之状……”“什么……那你的意思是说画儿她--”惊闻此言,宁远之踉跄的后退两步,手直抖着指向床上那仍在不断疼痛打滚的宁画,面色惨白!“是的宁大人,令府二小姐并非中毒,而是服用了打胎药,如今呈滑胎之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