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了,他皇兄没办法,只好快马加急的先告诉他一声,好让他心里有个准备!“不要不要!你去回了那送信的,就说我不接受,不回去向父皇请命了!”
这事还真得感谢他皇兄了,若不是他提前通知,他这下回去,恐怕便难逃他父皇的“魔掌”了,非得奉命成婚不可!一把抓过缰绳,心里显得不耐烦,要知道他在这里逍遥自在的,可不想这么早就找个人管他!“可是殿下--”一见沈梦臣要走,那副将再次出声,不管怎样,他觉得还是话说全了好。“殿下,还有一件事,太子殿下也说了,他虽通知您消息了,可他也不想坏人姻缘,所以命了京中最好的画师为那小姐画了一副画,以呈给殿下,等您过目后再做决定……”说罢从身后真拿出一幅画,副将呈交后,立马飞身告退!“哎--”还来不及多说一个字,人已经没影了,于是无奈下,沈梦臣只能依言打开画,本想随意的看一眼后丢人交差,但是--几乎只一眼,他便再也挪不开了视线,只目光灼热,心跳快速!好一个俊气飒爽的女子,飞扬的眉宇,帅气的动作,一颦一笑间,皆是大方得体,自信灿烂!全无半丝一般女子的矫揉造作,扭扭捏捏!父皇他……当真知道他的心意,不爱红装爱武装,喜欢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正如眼下这般!“邵兰倾?邵兰倾……”药王谷“子勤,你真的不打算回金云了啊?那个沈南风,就真有这么可怕吗?我看他还行啊,长的那么好看,就是心眼小的点,总爱记恨报仇什么的……”一旁,晋纯一本正经道,他以前在周子勤家住,如今周子勤在他家住,挺好。“哼,连你也知道那沈南风小气阴险了吧?若我要真回去,还不定怎么被他虐待呢,哼!我是坚决不能自投罗网!”
来药王谷已经一年多了,周子勤每日就是吃喝玩乐,随便养养花,种种草,日子过的快乐无比,乐不思蜀!“嗯,对。不过……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
点头应和着周子勤的话,但晋纯不解他手上的动作,歪着脑袋冥思苦想,有些诧异。“我?回金云!”
噗--什么?他没听错吧?这丫前一刻不还说不回去的吗?“周子勤,你什么意思啊?脑子坏啦?怎么最近说的话我越来越听不懂了……”瞪大眼睛,晋纯一脸的嫌弃,看样子周子勤是脑子坏了,不行,他得回头给他找点草药来补补脑子!“听不懂?那是你笨!”
可是,周子勤似乎还很嫌弃的瞟着晋纯,似乎觉得他又呆又傻,完全跟不上他这天才的节奏,简直蠢死了!“那你说是为什么?”
晋纯和周子勤日子混久了,当然知道他眼神是什么意思,当即心里不爽,开口表示不服!“嘘,你小声了,别被人给听见了!你个呆子,我先头不是跟你说了吗,虽然我讨厌沈南风那死娘娘腔,不高兴回去,可眼下我家小音音不是马上就要生小崽子了吗?咳咳,那作为干爹的我,即便是冒着再大的生命风险,那也得要回去看她们母子一眼不是?所以啊,你就别再这里唧唧歪歪,赶紧让开,别挡我的道!”
不耐烦的将晋纯朝边上挥挥,周子勤这厢说罢就要帅气的走!然而一把拉住他,不让他动弹,晋纯也是满脸兴奋,一脸乐不可支道:“真的啊?音音,马上就要生孩子了啊?那不行,我也得去,你都是孩子的干爹了,那我怎么能落下?你等着,我这就去取七八十根人参带上!嗯,音音她生产很费元气,我得给她补着,早上好起来!”
说罢一阵风,晋纯去取人参了!留着周子勤一个人在那儿干瞪着眼睛,掰着手指头干数:七、七八十根人参……乖乖,看样子他不是想让小音音补元气啊?而是想让她飙血而亡啊?擦!“用力,世子妃再用力,出来了,孩子的头快出头来!再使一把劲就好了!”
放里头,产婆大声的叫道,合着宁音痛苦的呼喊声。房外,周子勤好像当事人一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转,到处嘴里碎碎不喋:“怎么还没好?怎么还没好?羽宣,音音不会出什么事吧?”
“你给我闭嘴!臭小子,一年多不见,长见识了是吧?再在这里乌鸦嘴,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一声喝斥,是沈南风没好气的对他白了个眼!拜托,生孩子都这样好吧?用的着死啊死的,当真触霉头!“关你什么事?我再说我家音音!”
“就关我事?怎么?不爽啊,周子勤,当心本宫这次不放你出去,就把你关在小黑屋,老死一生!”
沈南风微笑的吓唬,精致妖孽的俊脸上尽是笑容发腻!“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你就不敢!”
“告诉你我就敢!”
“哎哎哎,让让,让让,人参汤来了,我的人参汤来了!放心吧,我里面放了十几根人参,保准音音喝下后全身有劲,一下子就生出来了!”
这时候,正当周子勤和南风吵的不可开交时,不远处晋纯屁颠屁颠的端了药来,一脸献媚!“滚蛋!”
几乎是异口同声,周子勤和南风对晋纯吼着!丫的,想死啊,给音音吃那么多人参,真把她当猪了!呵,可就算是猪,那也受不了啊!“生了生了,启禀世子,世子妃生了,是个小世子,母子平安!”
然随着一声响亮的孩啼,喜婆出来通报,听闻后,先前一脸平静,似乎看不出任何表情的书羽宣,这时候绷不住了,几乎是身形有些慌乱的冲了屋子,连一眼孩子都没顾得上看,直接冲到床边,握着宁音的手,整个人都有些微微颤抖!“音儿,音儿……”“羽宣……”天荒地老,不及此时心中的心心相印,握着人儿苍白且虚弱的柔荑,不知不觉,第一次,书羽宣流下了一滴眼泪。“音儿,你知道吗,刚才在外头,我心里慌极了,我乞求上苍,千万不能让你有事,如果真要在你和孩子之间选一个,我宁愿我书羽宣这辈子无子无嗣,也不想承受失去你的痛苦……”发自内心的说道,书羽宣一字一句都带着真诚不移的坚定。然轻轻笑了,虽然生产之后宁音并没有什么力气,但是她仍用力的握住书羽宣的手,紧紧的,不放开:“说什么呢,我不会离开你的,也不会离开我们的孩子……我们三个,要永永远远的在一起,永不分开。”
“嗯,永远的在一起,永不分开。”
重重的点了下头,低头吻上人儿的手,起身,坐在床边,将宁音半拥在怀里,书羽宣用自己强健有力的身躯做抵挡,让她舒适安全的靠着自己。“音儿,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让你生了。女人生孩子,那简直是在用命做抵押,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不能够再一次让我的心承担这样的痛苦……”紧紧拥着宁音,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不肯放手,不愿放手,似乎就想这样永永远远,一直到地老天荒!“傻瓜,我没事,我刚才听到了,我生的是个小世子,可是……你不是喜欢女儿吗?如今是个儿子,不觉得遗憾……”温柔的笑笑,本来已使不出力气,可是靠着书羽宣,宁音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心里暖暖,仿佛充满了动力。“不生了,不要了,虽然我喜欢女儿,但真是小子也挺好,至少这样子在他以后跟我抢你时,我能狠心下得了手……”就是这个道理呀,女儿要呵护,儿子就放养。要是生了女儿,以后她腻在音儿怀里,自己能怎么着?还不只能忍着?但如今儿子就不同了,这儿子么,皮糙肉厚,经打经摔!这以后他敢跟他抢--他就一脚踹飞,绝不心疼!“呵呵,你呀……对了,还没给孩子起名字呢,不如你来取一个……”笑的靠在书羽宣怀里,宁音甜蜜幸福的笑着。而低头吻上她的唇,书羽宣深深攫住,等再放开时,低低的在她耳边说了个字,带着笑意:“飞,书飞……”嗯,总是会被一脚踹飞。(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