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跟你结婚这么久,我也不知道。”
苏在生看了她俩一眼,身体朝后,得意的靠着沙发垫,“我可是土生土长的帝都人!我家里原是帝都夏家的远亲,因为夏家小姐夏婉茹逃婚,夏家让我来追查她的消息,这才来到安城。”
帝都夏家,江韵梅倒是听说过,国内最大的做玉石生意的家族,很有底蕴。虽说这个家族在帝都排不上数一数二,但是前十还是有的。那可比林家牛逼多了。“远亲?”
她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你是夏家人?”
苏在生抬手放在唇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有点心虚,“算是吧,所以我们还没有走到山穷水尽。”
“那太好了!”
江韵梅抬手就拍在腿上,高兴得眉飞色舞的,早已经忘了她亲哥哥现在还躺在她的身后,“那我们明天就去帝都!”
“等一下。”
苏在生抬手打断她,“我们不能就这么去帝都。”
“为什么不能?”
苏在生暗戳戳的看了身旁的苏翎琳一眼,缓缓道,“当年夏老爷子派我来找夏婉茹,我没有找到,就这样回去……怕是不好交代。”
他说得江韵梅和苏翎琳云里雾里的,江韵梅急了,“到底要怎么样嘛!你快说啊,别考验我们的耐心。”
“咳咳……”苏在生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其实我早就找到夏婉茹了。”
江韵梅和苏翎琳紧张的看向他。他眼眸一沉,嗓音骤然降低,“她就是夏晚晴!”
“什么!?”
江韵梅和苏翎琳顿时一惊,两个人都不相信的睁大了双眼,江韵梅甚至想一把掐死苏在生。夏老爷子叫他来找夏婉茹,他直接把人给娶了,也不回帝都,就窝在这个安城,什么鬼!?“苏在生,你给老娘说清楚!”
苏在生赶紧道,“苏凉晚不是我的女儿,是夏婉茹跟野男人怀上的,我找到她的时候,她就跟我做了交易,让我娶她,然后她给我博海公司的股份,还允诺让我衣食无忧一辈子,我就答应她了。”
江韵梅怎么听,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她又想不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只能把心里的狐疑强行压了下去。“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苏在生得意的笑了一声,转头看向苏翎琳,“我们回帝都,就说翎琳是夏婉茹的女儿,夏家认了她之后,我和你就是她的养父养母,夏家是不会亏待我们的,而且翎琳成为了夏家的小姐,到时候别说安城的小豪门,就是国内数一数二的豪门,也是嫁的进去的。”
江韵梅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又巴心巴肝养大的女儿居然要认别人,以后还不能叫她一声妈,她怎么可能愿意?“苏在生,你要死啊!”
“妈!”
苏翎琳一下打断她,“我觉得爸爸这个主意很好,只要我成为了夏家的小姐,我就可以嫁给更有钱,更有势力的男人,到时候我养你们,夏家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苏凉晚还真是会投胎,居然本身就是豪门里的千金大小姐。她不服她从起跑线就输给了那个贱人,她就要顶替苏凉晚的地位,到时候让苏凉晚跪在地上给她舔鞋!江韵梅皱眉,“那林修言呢?”
“能成为夏家的小姐,我还要林修言干什么?”
苏翎琳满脸不屑,想到那晚在酒吧里林修言对她做的事,她就恨从心底起,“等我嫁到帝都的豪门之后,我就弄死林家!”
江韵梅一看,就知道苏翎琳现在已经铁了心要去帝都当夏家小姐。她这个母亲……哎,算了,只要苏翎琳以后过得好,孝顺她就够了。“那……那行吧……”苏翎琳一想到自己马上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高兴的抓住了苏在生的手,“爸爸,那我们回家准备准备,就去帝都吧。”
苏在生摇摇头,“还不行。”
江韵梅和苏翎琳异口同声,“还不行!?”
苏翎琳气恼的甩开苏在生的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到底还要怎么样嘛!”
“还差点。”
苏在生又舔了舔唇角,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他没有退路了。他本身就没有什么大本事,以前都是靠着夏婉茹留给他的博海才能过上潇洒的日子,他可不想再被打回原形。面对母女二人,他有点难以启齿,犹豫了半天,见江韵梅又要发作了,他才说,“夏家也不是傻子,不是我随便带回去一个人,他们就会认是夏婉茹的孩子。”
苏翎琳烦躁的蹬了一下腿,“爸,有话你就直说,别总是吊我们胃口行不行?”
“咳咳……”苏在生又咳嗽了一声,倘若不是江韵梅和苏翎琳现在急于想去帝都,想进夏家,早就看出来他脸上的尴尬了。“我们要先拿到苏凉晚的一根头发,最好多拿几根备着,夏婉茹的那个男人,现在跟夏家势不两立,夏家是不会找他来验证翎琳的身份的,所以只要有苏凉晚的头发就能蒙骗夏家的人。”
“苏凉晚的头发?”
苏翎琳拧紧了眉,“我们要怎么拿苏凉晚的头发?她那么能打,我们根本就近不了她的身啊。”
“我有办法,只要你妈配合我就行。”
江韵梅一听有办法,立刻兴奋的问,“怎么办,你说就是了,为了女儿的幸福,就是让我去死也行。”
“呵……”苏在生阴险的笑了一下,对着母女俩招了招手,她们就把头凑了过来。江韵梅听完之后,脸色变了又变,但是看到苏翎琳一脸期翼的望着自己,她暗暗一咬牙,大有一副壮士断腕的豪迈,“好!就这么办!”
……苏凉晚给颜宝洗完了澡,然后牵着她的小手走到了封暮晨的房门口。这一次来,她的心情跟以往都不一样。以前她和封暮晨只是确定了恋爱关系而已,现在她却答应了封暮晨的求婚,名义上,他们已经算是未婚夫妻了。虽然还没有订婚,但在她心里没有那么多复杂的规矩,就已经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