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处就是,被醒魂刺刺中的人,在恢复一日的前世记忆后,就会变成白痴!完全丧失理智。此物,她决计不会给自己用。但对于任新月,她是求之不得的。夜幕低垂,万物都沉静在一片安宁之中。只有婉雪这道诡异的身影,跳跃如鬼魅。在几个纵跃之后,出现在了任新月帐篷的旁。帐篷内烛光微亮,正映衬出一个人影。婉雪手捏醒魂刺,刚要激射而出,就被好几个人伸出手来狠狠捏住她了手腕。婉雪惊愕地抬头去看。在自己的身边竟然同时出现了男男女女好几个人。婉雪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惊恐,压低嗓音问:“你们,你们是谁?”
那些抓着婉雪胳膊的人们互相也不认识,待婉雪一问,他们互相也看了看。都十分好奇着身边的人究竟是谁。“我是上官涯歌,一直都是阁主的死士。”
上官涯歌首先自报家门,想要抛砖引玉。“顾北,主人的傀儡首领。”
顾北也跟着报上姓名。这两人说完,便扭转头去看另外两个素不相识的人。“我叫古漠,奉尊上命令,暗中保护任新月。”
原来此人是白华所派,和上官涯歌是上下级关系。“我叫……”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刚开口就反应过来,马上止住,“我为什么要说?”
上官涯歌、顾北、古漠几人纷纷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这最后一个蒙着面的神秘来客。大家不约而同地齐声轻嗤。“嘁,是你自己要说的!”
这蒙面的神秘来客被几人的话噎住,直眉瞪眼地看着这几人。强忍着没有发作。只觉得这任新月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便转身欲走。帐篷中的任新月早就听见了帐篷外吵吵闹闹的声音,已经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等到看见这蒙面男子要走,便用了龟息隐遁术,隐匿了身形,抢先一步绊倒了此人。蒙面男子摔得头晕脑胀,却还是咬牙爬起来,二话不说便往土里一钻。化作一条巨大的蚯蚓土遁而逃。这人是魔!在仙魔交战之际,这个蒙面男子的身份,似乎比婉雪今晚所做的事情还要见不得人。任新月现出身形,并未去追。上官涯歌和顾北来到任新月的左右。上官涯歌询问:“阁主,要不要去追?”
任新月摇了摇头,淡淡道:“不必了,那妖我见过一面,是妖天身边的追随者。”
顾北不解:“仙魔开战,为什么妖天那边的人不来刺杀主人,而是来保护主人?”
“哈哈哈……说明她通敌卖国啊!好一个央月公主,总算让我抓住你的把柄了!”
婉雪得意大笑起来。紧抓着她不放的古漠,立刻手下一个使劲,愣是疼得婉雪不敢再发出半点声响。“嘿嘿嘿……要怎么处置她?”
古漠笑嘻嘻的询问任新月。“怎么处置?当然是问你的尊上了!他那么爱护她!还来问我做什么?”
任新月狠狠白了古漠一眼,忽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对了,白华呢?”
之前仙云学院的时候,白华就是追着妖天的行踪而去。如今,妖天的大军在这里与云色国交战,却不见他的踪影,究竟是为何?古漠解释道:“尊上与妖天大战一场之后,被妖天逃了,眼下还在寻找妖天的踪迹!只要妖天敢在这里出现,尊上就一定也会出现了。”
任新月哼了一声,果然是仙魔不两立。前世,白帝千领军镇压三十万妖魔,将魔帝和一众妖魔封印在万骷殿。魔帝便害了白华的妻子殇月,想夺取九转神珠来增强实力,杀白华报仇。今生,白华追杀妖天报杀妻之恨。这恩怨纠葛的劲头,怕是只有其中一个死了才能罢休了。“白华这个负心博信的家伙,骗了我的紫炎宝露去,人就不见了,我还没有问你任新月,是不是他拿去给你用了?”
婉雪忽然见插话,气势汹汹的。任新月蓦然怔了怔。那什么紫炎宝露,莫非就是白华曾经说漏嘴的紫炎宝露?竟然会是白华从婉雪这里骗来的!这叫她情何以堪?“我没有见过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
任新月心中虽然别扭,脸上还是不露声色。她想知道,这紫炎宝露究竟是有何作用。上次问白华,白华说是恢复容貌之用。可是,那略有犹豫的眼神逃不过她的眼睛。现在她就要自己来问清楚此事。“那个紫炎宝露除了可以恢复神智,还可以用来……”不等婉雪说出来,古漠忽然差嘴进来:“央月公主,嘿嘿嘿……我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了!这婉雪就交给您的死士好了。”
说话的功夫,古漠毫无预兆地伸手一推。直接将婉雪推去上官涯歌的身边。这中间的空档,给了婉雪可乘之机。她急忙一个侧身,躲开上官涯歌之后,也以隐身术逃离了此地。古漠讪笑一声,说是不小心所为。随后便逃之夭夭。原地剩下的几人都义愤填膺。“阁主,要不要去追?”
上官涯歌急声问。“不必了,她现在可能已经回她的帐篷了。”
任新月望着一个方向,幽幽道。“什么?这怎么可能?”
上官涯歌不解。“以她的性格,定然会有诸多借口掩盖今晚的行刺失败,我们就算现在抓住她来,也只会陷入跟她无尽的争执中。”
任新月冷冷一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何况,对付她,用不了十年。”
上官涯歌点了点头,和顾北继续隐匿在了任新月的周围,暗中保护。一夜过去,算是‘相安无事’。战火稍歇的战场上,尸首已经被清理干净。只是清理不掉那战场上的斑斑血迹。当晨曦的曙光透过黎明的天空,悄悄照耀在这片凄怆的大地上,新的一天便在战场上拉开了序幕。城墙上下,又是两军对垒。是决一生死,还是继续坐等弹尽粮绝?任新月、紫田尊者、玄夜尊者、婉雪尊者四人矗立城墙之上,正在做最后的决定。“皇上驾到!开城门!”
一道悠长的通报声忽然传来,打破了压抑而僵持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