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就还没有人认第一!任新月将口中的胡萝卜吞下之后,将手中剩下的小半截胡萝卜底往身后潇洒的一丢。随即站起身来,对那个紫衣的美姬笑开。“来!比就比,咱们也不要比复杂的,就比一个动作,你干吗?”
“什么?比一个动作?怎么比……”美姬面露难色。“这还不简单,就比这一个动作,谁做得久,谁做得好看!”
“呵呵呵……这个比法新奇!好,那就让太子殿下作裁判,看咱们谁跳的好看,谁跳的久!”
话落,那美姬笑着拉开身上的罗裙,似一朵盛开的紫色花朵。以自己为中心,在原地无止境的转起圈圈来。速度不快不慢,姿态优美如风吹花海,周围的人看着都目不转睛,叹为观止。“这技艺真是高超啊……”“好啊,跳的好!”
“不错,不错,真好看,不愧是太子殿下的姬妾,才艺俱佳。”
“……”人们啧啧称赞着,将这美姬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等人们都看得如痴如醉的时候,任新月这边才初见动作。“哗啦……”任新月踏着强烈的鼓点,出人意料地极尽一跃。洁白如雪的长裙唯美牵起,不露群底,却能翩翩起舞。恰如其分的妖娆,让花船底下观赏的人简直要移不开眼睛了。“哗啦……”又是在鼓点的时候纵身一跃。任新月似一道随风起舞的蒲公英,圣洁而飘渺。在上下翩飞之间,引去所有人的注意。花船内不论是妖天,还是墨子黎,亦或者其他皇族贵胄的公子,小姐,就连妖天的那些姬妾都被任新月的动作惊呆,一个个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起舞的身姿。那紫衣美姬已经在船头转了差不多百十来圈,头已经晕得不行。结果余光去看,还根本没有人看她。大家都在上下点头一般地看着床头雀跃的任新月。这要比跳舞,紫衣美姬或许不输任新月。但是要比‘跳’的好看,紫衣美姬还真不如任新月!心下虽然如此想,紫衣美姬还是忍不住将略带一丝撒娇的目光看向妖天,寄希望于妖天能帮她说话,偏袒于她。妖天淡淡地朝着紫衣美姬看了一眼,竟立刻露出厌恶的眼神。好似那任新月是阳春白雪,这紫衣美姬是下里巴人。谁赢谁输,妖天的眼神已经告诉了世人。紫衣美姬输得满腹怨言,恨恨地看了任新月一眼,负气的跺着脚回去。梅姬从头到尾只是喝着闷酒,一双怨毒至极的眼睛,始终追随着任新月的身影。她脑海中想到她父亲和兄弟姐妹的死,又联想到她喜欢的妖天被任新月蛊惑得五迷三道,处处不顺心,都是任新月所赐。她恨不得将任新月当做这案几上的酒菜,统统拆吃入腹。有人欢喜有人忧。梅姬在那里寂寞空虚冷,看客们在这边花船欢乐开心笑。惊叹声不仅在花船内响起,连岸边观看花船的百姓们也是惊叫连连,赞叹声此起彼伏着。“哇……那是什么妖?怎么这么好看!”
“就是啊,那轻灵的动作,一定是蝶妖,或者蜻蜓妖,太漂亮了……”“能在皇族的花船上跳舞,不是太子的姬妾就肯定是妖月国最近才向外宣布的”妖月国公主,清颜公主啊!”
“……”岸上议论声极大,连花船上也听得见。花船上的人们自然知道眼前的这个不是清颜公主,只是她的身份也十分尴尬。敌国公主,如何在此立足?任新月察觉到周围怪异的气氛,便身子一旋,停在了花船的船顶。三月的春天,湖面还有落花,就显得分外的唯美。如一副上好的墨画。白衣似雪的任新月就如这画中的点睛之笔,叫人眼前一亮。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船里的众人。如眼波般的水眸一眨,牵唇幽幽笑言。“人生在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我虽不擅饮酒,但特别羡慕善饮之人,不知今夜谁能成为这酒中仙,陪我共赏明月?”
“我!”
“我我!”
“你什么你,人家说要酒中仙,不如咱们就比比,谁算是这酒中仙!”
“比就比,谁怕谁!”
花船内的公子们疯狂地喝起酒来,推杯换盏之间,已经有好几个人趴到桌子上,动弹不得。唯独这船头的妖天和他身旁的墨子黎,渐渐显露了过人的本事。斗酒若是碰上千杯不醉,就只能看谁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