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任新月虽然修为还没有恢复,但是听觉灵敏,动作迅速。当下便拿出了屠龙鞭,一鞭子抽过去,门板直接碎成了两半。门口,站着一脸惊愕的任尹剑。他呆愣了片刻之后,心有余悸地对着任新月道:“女儿,你的鞭子再偏一点,你爹我就真的没命了!”
“谁让你在门口偷听的。”
任新月理直气壮地回答,停顿了须臾又警觉地问,“爹,你会像娘亲那样,无论如何都支持我的决定吗?”
任尹剑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要是从前,我肯定不会赞成你欺瞒皇上的做法,但是现在,女儿你长大了,比爹还有成就,比爹眼界更宽远,爹知道,你做的事情,一定是有你的道理的。”
言下之意,就是任尹剑不会阻止任新月隐藏灵脉不报的事情。闻言,任新月的当下不由地有一丝感动,一丝感慨。短短三个月,竟然能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昔日里对自己不管不问,甚至颇为苛刻的父亲,竟然能对自己如此关心,还开始放手家中的事务,交给她来主持。而任府上下,经过了昨日的那场生离死别,也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勾心斗角。面对慕容家的血腥报复,任府现在几乎是一致对外,发动了所有人的关系,人脉,在合颜国四处找寻慕容独欢的下落。人死虽然复生了,但是盎云灵脉水,仅能复生这一次,大家受到的伤害,并不能被抹灭。带着上官涯歌和一众魔宠,任新月告别了她的娘妻和爹爹,与白华一起,乘着座驾赶往了合颜国京师城中的家。这座老宅虽然已经没有了她爹娘在,但是族母沉溪云还是住在这里,所以家中还是留着几个下人在这宅院里打扫卫生。任新月和白华来到这里的时候,看见任府大门敞开着,也没有觉得有什么怪异。只是等走进去之后,才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任新月双眉轻蹙,犀利地眼神环顾四下,明锐地嗅到了空气中那弥漫着的一丝血腥之气。顺着这股血腥之气,任新月快走了几步,很快来到了任府的厨房处。难道是厨房在杀猪宰羊?任新月伸手,将厨房门推开。浓烈的血腥气扑鼻而来,她顺着地上满溢到了脚边的血迹,一路往里走,就看见灶台后堆着十多具被砍得七零八落的尸块。有男有女,都是任府的家丁和婢女。而她们身首异处的脑袋,都被整齐摆放在了灶台之上。每个人的脸上,还保持着死前的狰狞和惊恐的表情。这是仇杀!是赤裸裸的报复,嚣张的示威!除了慕容独欢,她暂时想不到,还有谁和她任家有如此大的深仇大恨。这只狗急了!“呕……”任新月捂着嘴巴,快速地奔出了厨房,大吐特吐。走过来的白华,急忙拍着任新月的肩背:“怎么回事?”
任新月狠狠将嘴巴一擦,怒火冲天的口吻:“那个该死的慕容独欢!他把老宅的家丁丫鬟都杀了,而且他怕我用盎云灵脉水复活他们,故意把尸体剁碎,下手残忍至极!”
听到此言,白华的脸色也倏然低沉了下来。不顾任新月的阻拦,白华还是亲自进厨房看了一眼那惨不忍睹的场景。然后立刻冲了出来,拉着任新月便要走。“去哪里?你知道那个慕容独欢现在在何处?”
任新月问了问。“这些血迹未干,说明人还未走远!而那些尸体之中,没有你奶奶沉溪云的尸体,所以慕容独欢很有可能正在朝着任府老宅后的那座佛堂走去!我们要快!”
白华一提醒,任新月登时惊出一身冷汗。她走之前,她的族母就已经双目失明,要是碰到慕容独欢去寻仇。根本没有还手之力。想到厨房中那些家丁惨死的模样,任新月的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情况紧急!白华顾不得宽慰她,只立刻拽着任新月上了白云。直奔着后山的佛堂而去。紧握着任新月的小手,白华都可以感觉到任新月的手心冒出了许多冷汗。是害怕,也是极度的愤怒!也只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二人便来到了佛堂的门口。“族母!”
任新月疾呼一声,跌跌撞撞地奔了进去。若是这慕容独欢敢伤她族母一根汗毛,她必定要将慕容独欢碎尸万段!“站住!”
慕容独欢狠戾的大吼。任新月这才发现,在她族母沉溪云的背后,正紧贴着面目狰狞的慕容独欢。他手中拿着一把沾满了血迹的大刀,正架在她族母沉溪云的脖子上。看到这一幕,任新月反而舒了一口气。她只阴沉地瞪着慕容独欢,冰冷的声音,低沉而干脆地命令。“放开我族母吧!即使你这一刀能杀了她,我也有办法让她复活,反而是你,今天只能选择是痛快的死,还是受尽折磨而死。”
“你!”
任新月的话,犹如来自地狱的呼唤,让慕容独欢忍不住地颤抖了一下。可,狗急跳墙,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他爹娘,姐姐,弟弟,一家族的人都死光了,剩下他一个,若是不能报仇,活着也没有什么意义。眼下,他想的全都是,如何才能让自己死前再拉一个垫背。“你不要太得意,你以为,我只能是砍一刀吗?你要是敢过来,我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狂战刀法!”
慕容独欢阴森森地威胁道。“狂战刀法?”
任新月蓦然怔了怔。她身后的白华同时用心神之间的传音告诉了任新月。这狂战刀法是慕容家的独门绝学。是以武力充斥在刀剑之上,在瞬息发出千百刀的狠毒刀法。一般不会轻易得见。若是见到了,那场面也太过血腥,太过不堪入目。之前任府老宅的十多个家丁下人,原来只是死在慕容独欢的这狂战刀法之下,他只是使了一招而已。“哈哈哈哈……怕了吧?怕了,就挥刀自刎,我就放了你奶奶!”
慕容独欢狰狞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