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你会手脚无力,第二天你会不记得自己最爱的人,第三天,谁给你吃的,你就听谁的,第四天,你就是一个废人,第五天,你就死了!”
这一死,回天乏术。任新月的脸色更加白了几分,清亮的眸子,变得暗淡了许多。似是别无他路之后的释然。她忽然又笑了起来。“呵呵……果然没安好心。”
“新月,我曾有过好心,只是你没有接受,是你选择了白华,离我越来越远。”
墨子黎坐在了床对面的椅子中,以一种胜券在握的姿态,慢慢地说道。任新月厌恶地看了一眼。稍稍调整了一个姿势,用背靠着床柱,再以手支撑着自己越来越软的身子。如此,她已经大口喘气着,说话都断断续续了。“墨,墨子黎,既然我已经,已经中了无心蛊,死之前,你就告诉我真想,让我死也瞑目,如何?”
“新月,你想知道什么真想?”
墨子黎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还是一副我很清白的样子。任新月这时已经满腔怒火,却无力教训这个家伙,只能横眉怒目,用目光宣泄着她的不满。墨子黎非但没有被这目光骇住,反而露出了笑意。他起身,来到了任新月的床边,伸手勾着任新月的下巴,逼着她微微抬起头,直视着自己。“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杀死了郑枫,嫁祸给白华吗?”
墨子黎平静地问。“原来是你?”
任新月着实怔了一下。那日无人的大殿,惨死的郑枫,成为了一件悬案。时至今日,墨子黎亲口承认,她才恍然大悟。原来除了白华,还有墨子黎有能力杀了郑枫!她只是完全没有想到,从那时开始,墨子黎就已经开始部署他的阴谋了。见任新月震惊过后就不说话了,墨子黎又继续问。“你是不是想知道,十八层地牢,谁放出了妖天和梅妃,助他们的魔军攻打云色国?”
“这也是你?”
任新月怒了。墨子黎原来和妖天是一丘之貉,两个人一直背着自己狼狈为奸!“哦,原来你不是想问这些,呵呵……”墨子黎笑了笑,转身又坐回了椅子中,幽幽地喝茶。旁边的鲛龙闷笑。觉得宫主现在就像是抓住了耗子的猫,正在肆意的羞辱,折磨着即将死掉的小老鼠。而任新月,就是那只无处可逃的小老鼠。只是小老鼠的脾气不小。任新月在无心蛊的作用下,竟然还能撑着身子坐到现在。墨子黎就在屋子里等,等着她倒下去。在这等候的时间里,他有充足的耐心,告诉任新月一切她所想知道的,和不想知道的往事悬案。然而……此时任新月的眼里,墨子黎或许因为事情已经如他所愿,欣喜之余,他的表情有些歇斯底里,状若半疯。说起话来,他已经毫无顾忌。不等她继续问,他就已经一件件,一桩桩地说出了所有他的阴谋诡计。“那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想知道,是谁指使慕容独欢兄妹俩在任府婚宴中下毒,火烧南宫府,再折返回去,杀掉包括你奶奶在内的任府六口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