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的风采。只见她身穿一袭白色紧身金丝祥云纹织锦缎短裙,充满了魅惑。腰系一条金丝软烟罗,凸显出她那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飘逸的短裙散在马背,部分遮住了精美别致的马鞍,在微风吹拂下裙裾漾起涟漪,使得她那丰满后翘的臀部曲线显露无余。下身穿着紧身白色马裤,两条曲线玲珑的修长美腿夹着马身,脚上穿着小巧精美的银色凤纹战靴,紧紧踩着造型优美的金色的马蹬婀娜的身姿引人遐思,修长的体态勾人魂魄。再看她的脸,白皙无暇的皮肤如凝脂般吹弹可破,在和煦的阳光下散发出迷人的光彩,一头如墨的秀发舞动如风,腮边两缕发丝随轻风拂面,更添几分诱人风情。她的前额明亮饱满,额上青丝缭绕,令人心旌摇曳,细细的蚕眉若春山远黛,一双杏眼眸含春水,潋滟横波,眼眸间或慧黠地转动,几分灵动,几分俏皮,又加几分妩媚,小巧挺翘的鼻子下面微红的嘴唇如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唇角微微上扬,透着一抹洞明世事的自信与从容。她的美撼人心魄,秀雅绝俗,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书卷芳华,那是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达于极致的美。世间最美的女人再配上天下最上等的宝马,成为了一道瑰丽无比的奇妙美景,吸引了无数人为之侧目。东歌公主在数十位天都金甲羽林骑兵的护卫之下顾自前行,身后的天都城渐行渐远,慢慢消失在苍茫的地平线上。公主跟着大队人马正行进间,忽闻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须臾之后,一个熟悉的身影驾着马闪到了公主的身侧,一位羽林骑兵已经退避到一边为他腾出了位置。“皇姐姐这匹真的是令人艳羡啊!”
那个人与东歌公主并马前进,并转过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公主和公主身下的汗血驰龙。“这确实是一匹最上乘的好马,只可惜它的主人不是浴血沙场的将军,而是我这个久居深宫的女人。”
东歌公主淡然一笑,转脸看着眼前的这个面目尚显稚嫩的男人――皇三子义山王宇文安,只见他头戴鎏金祥云边纹铁头盔,盔顶饰有一簇红色缨毛,盔正中饰有一颗璀璨夺目的红宝石,他的脸有些偏瘦,皮肤白皙,眉目清秀,颜容俊美,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个武人,他身穿华丽的鎏金鱼鳞甲,披着一件红色披风,骑着一匹暗红色的骏马,这身沉重的甲胄似乎令他瘦弱的身材有些不堪重负,但他看起来却很满意这身行头。对于这个人,她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只是隐约觉得他那看似平和谦逊的外表下面似乎潜藏着某种难以捉摸的东西。“依我看,皇姐姐虽为女人,却有一股豪侠之气,想必将来也是一位巾帼英杰,此马归于姐姐所有,并不会折损它的威力。”
宇文安满面含笑,炯炯如炬的目光就像春风一般柔和。宇文东歌低下头,用瓷白的纤手抚弄着汗血驰龙那浓密的鬃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难不成有朝一日大夏国会需要我这样一位公主去冲锋陷阵吗?若真到了那一步,可绝不是什么好事。”
“是啊,”宇文安点了点头,思忖了片刻,回应道:“如今我大夏虽内忧外患,可也并非兵微将寡,还不至于沦落到让皇姐姐这样的绝世美人上阵杀敌。皇姐姐想必早有耳闻,在与南辰的战事中,大放异彩的不只有司徒大将军,还有一位翩翩公子。”
“你说的可是东州节度使尔朱永荣之子尔朱英龙?”
宇文东歌忽而眼光一亮,“此人在天都已经声名鹊起。”
“一日之内,连斩三将,真是厉害!”
宇文安颇为感慨地说道:“想不到尔朱永荣还有一个这么了不起的儿子。只是尔朱英龙虽然勇不可当,但仍然不能阻止昆宁的陷落,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就连身为一方大员的静州节度使胡征明也在城破之后殒命,战事如此惨烈,简直亘古未有!父皇近日郁郁寡欢,愁眉不展,皆因静州的战事对他的刺激实在太大了。”
“谁说不是呢?”
宇文东歌看了一眼宇文安,明净清澈的眸子里透着一抹忧郁之色,“胡征明大人是我大夏开国以来第一位死在战场上的节度使,他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着大夏国的尊严。至于尔朱英龙,或许他有希望成为第二个司徒川。”
“哈哈,”宇文安年轻气盛,意气风发,谈话的兴致益发高涨,几乎已经是眉飞色舞,“一个白袍司徒足以震慑八荒四夷,姐姐觉得两个白袍司徒会不会将所有虎狼之敌打得落花流水呢?”
“我想一定会的,”宇文东歌灿然一笑,笑容带着几许纯真,又兼几许妖娆,“两个司徒川意味着蔑视天下的强大武力,但前提是父皇真正用好这两个人。”
“皇姐这是对父皇不太放心吗?”
宇文安故作惊讶地用异样的眼神注视着美丽的姐姐。宇文东歌抬眼看了一下前面浩荡绵长的队伍,默然不语。“我听说东森海西王赫烈武都已于前日启程北返了,”宇文安忙适时转换了话题,“看得出这位海西王对皇姐倒是有情有义,倾盖之交,却以豪礼相赠,足见其情真意切。我观此人一表人才,据说他还是东森的大英雄,只可惜他不是东森的圣尊。”
“若是他是呢?”
东歌看似平静的脸上透着一丝怅然。“那他就会堂而皇之地向父皇提出和亲的请求,把皇姐取了去!”
东歌闻听此言,洁白如玉的双颊霎时泛起了淡淡的红晕,瞪了一眼宇文安,嗔怒道:“休要多嘴!和亲乃国之大事,岂容戏言!”
宇文安讨了个没趣,二人都不再说话,只是一起并马前行。须臾之后,宇文安又忍不住谈起了这次东都之旅,“我觉得父皇选择在这个时候前往东都并不明智。”
“噢?何以见得?”
“昆宁既已丢失,静州将不再是主要战场,而东都的位置又离真正的战场――云州相距太远。”
“看得出你还是很有见地的,”伴着哒哒的马蹄声,宇文东歌忧郁的眸光变得悠远,“但你所不知道的是,东州的形势恐怕已经危如垒卵。”
“东州?”
宇文安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狐疑地看着东歌公主。“我也只是猜测,”公主不无担忧地回应道:“那里的平静反倒让人感到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