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我虽然被封了官；但算不上如愿。”

她的目标，是四品以上的女官，带官邸那种。“第二，我就是个挂名书记员，能有什么感觉？”

“实话说，就是接旨那天，心里有一点高兴；仅此而已。”

齐子砚哈哈大笑：“你还真坦率。”

苏潼：“这没什么不能说的。”

“对了，我今天带了个好东西过来。”

苏潼将蚊香拿出来，“其实上次就带了来，就是时机不对，没跟你提。”

齐子砚瞧着她放在盒子里一圈圈松绿色的东西，诧异道：“这是？”

“蚊香。”

苏潼道，“就是用来驱蚊虫的香。”

齐子砚拿上手看了看：“这东西真有效？”

苏潼道：“你可别小看它。”

“再说，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大话。”

她考虑了一会，道：“这样吧，这些蚊香就留在你这里。”

“今天晚上入黑后，你找个靠近水且地势低的地方，就是蚊虫特别喜爱的潮湿阴暗之地；你带上蚊香点上，在那里待上一个时辰。”

“效果如何，让你亲自体验过才知道。”

“我明日再来府上跟你谈这事。”

齐子砚点点头：“行。今晚我就拿这个蚊香试试。”

“不过，你这东西是用什么做出来的？”

“原材料有好几种，包含有驱蚊香草，艾草粉、松香粉、烟叶粉、木屑粉、雄黄、少量硫磺粉，再加上含量极微的砒霜粉。”

“至于制作过程么，第一步，先得把它们里面的杂质筛选掉，然后把香料炒熟；之后研磨成粉，再将粉末加入清水沉淀。”

“沉淀之后就可以开始制香骨，将它做成一圈圈漩涡状；做成这样，是为了延长它的燃烧时间。”

“制成香骨之后，还有几道工序，最后是烘焙晾晒和阴干。”

“就是你现在看到成品的样子。”

“这样制出来的蚊香完全可以无焰闷烧，因此不会产生大量呛鼻的浓烟；也不会产生大量的微粒粉尘。”

齐子砚默了一下，狐疑道：“你在里面加入砒霜和硫磺？这些东西不是都有毒吗？”

苏潼笑道：“其实你是担心砒霜的剧毒？”

“殿下，制作蚊香，是有严格比例的。微量的砒霜，除了能杀死蚊虫，别的啥也杀不死，你大可不必担心。”

她眨了眨眼，又笑道：“别忘了，我还是神医。”

齐子砚考虑一番，点了点头：“行，我信你。”

“不过别的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谈。”

她的医术他相信，蚊香的效果——他相信她没有吹嘘成份。但做生意，不能光靠嘴巴。“那我先回去了。”

苏潼也不着急，这桩生意她会做成的。而且，她相信她提的条件，齐子砚也会答应。今晚，就让他先享受一下无蚊虫打扰的宁静。为了验证苏潼带来的蚊香，天入黑之后，齐子砚不仅跑到地势低近水，还有许多绿植的地方待着。为了吸引更多的蚊虫过来，他还让人特意弄洒了许多食物吸引蚊虫。一个时辰后，他两眼发亮地拎起未燃尽的蚊香，恨不得现在天就亮。“这东西真是太好用了。”

“苏潼是个奇才。”

“殿下，昨夜体验如何？”

第二天，苏潼如约而至。“好，极好！”

齐子砚不吝称赞，“我仍旧拿五万两银子买下方子？”

“不，”苏潼笑吟吟拒绝，“这次我不卖。”

齐子砚笑脸一僵。苏潼道：“送给你。”

齐子砚斜眼睨她：“条件？”

“以后你卖蚊香所有纯利的一成收益。”

齐子砚倒抽口凉气：“苏潼，你胃口太大了吧？”

苏潼笑了：“这么说，殿下十分清楚这东西的利润有多诱人了？”

齐子砚没好气道：“家家户户都有需求，利润能少了去！”

他试探道：“八万两银子？”

“殿下，”苏潼敲了敲桌子，“你这样，就没意思了。”

齐子砚：“……”“算了，看在你才为大燕做了巨大贡献的份上，分成就分成吧。”

“不过，一成纯利太高了。”

“殿下，”苏潼没跟他继续讨价还价，而是好奇地看着他：“你一个衣食无忧的皇子，挣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呢？”

她看他也不是恋慕权势的人，既然对皇位没有兴趣，他拼命赚那么多钱实在让人有些难以理解。齐子砚默了默，望向窗外幽幽一叹，神情寂廖。“人生总得给自己寻些乐趣。”

“苏潼，赚钱就是我的乐趣。”

“殿下，可花钱是我的乐趣。”

苏潼笑眯眯道，“你不能因为你的乐趣就剥夺我的乐趣吧。”

她振振有词指控：“这不道德！”

齐子砚想了想，笑道：“可以答应你这个条件。不过，你得额外回答我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