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应：“真巧。”

第二反应，终于留意到卫浔异样的眼神。然后转看司徒烨：“那火是你放的？”

云枭补刀：“据闻，公主府失火后，下人才发现公主在佛堂里。”

齐子砚：“要是没有失火，那个恶毒女人现在已经如愿去见佛祖了。”

司徒烨：“……”他错了。他不该为了一时泄愤去放火。他应该让齐霏直接把自己作死在佛堂里。苏潼：“所以？王爷等于间接救了恶公主？”

司徒烨想找块豆腐一头撞死。齐子砚瞅着他，阴恻恻地冷笑。云枭想了想，慢吞吞道：“也许，她现在生不如死。”

“据说，她在佛堂里昏迷窒息的时间太长，已经形成肺水肿。”

“现在动不动就乱发脾气。”

齐子砚：“她肺肿不肿，脾气一样乱发。”

云枭：“……”“她会不停咳嗽，不时就有窒息感；而且，面色会紫绀，整个人都会烦躁不安。”

“太医说，她这病只能慢慢调养。”

云枭说完，就静静看着苏潼。苏潼：“……”不是，你说就说，看我干什么？难道还想我表扬两句？“咳，”出于被云枭注视的压力，苏潼这个权威开口了，“如果长乐公主真如太医诊断的那样，那她现在确实有罪受。”

中医的法子治疗肺水肿比较慢。但是，只要不急剧恶化，慢慢治，还是可以痊愈的。卫浔也看着苏潼，幽幽说了一句：“大小姐，你可别做好人。”

这是提醒她万一皇帝让她给长乐公主看病，别一时心软真治好齐霏。苏潼：“我又不是脑子有坑。”

齐子砚继续阴恻恻道：“如果有人嫌命长，苏潼你不妨给她开开腹，把那些烂心烂肺全割掉。”

这个狠。苏潼佩服。不得不说，齐子砚提醒了她，那还真是个好理由。如果长乐公主急着找死的话，她也许会成全。在卫浔的再三解释与保证下：确定苏潼只是损耗过度，需要固本培元慢慢养，身体就能养回来。这群人才放下心，一个接一个散了。司徒烨送苏潼回侯府，还不避嫌的与她坐同一辆车。苏潼不怎么在意这些繁文缛节。上了马车，就恹恹靠着车壁。司徒烨见她这模样，一颗心就揪了起来：“感觉如何？很难受吗？”

苏潼摇摇头：“就是虚弱乏力。”

“要不，你继续睡？到了侯府我再叫你？”

司徒烨看着她，眼里已经不掩饰他的心疼与怜惜。苏潼不习惯这样的目光，偏了偏头，闭上眼睛装睡。又想起他跑回去放火烧公主府一事：“你……那件事，不会查到你身上吧？”

以皇帝对长乐公主的纵宠，如果真查出来是有人刻意纵火烧齐霏的公主府，皇帝肯定能愤怒得直接灭人家九族十族。她可不希望他一时意气放把火，回头还把自己牵连进去。司徒烨淡淡道：“你放心，查不到。”

就算查到，他也不怕。齐霏能捡回条命算她好运。但是，他谅齐霏也没胆子敢将事情捅到皇帝跟前。苏潼想起眼前这个人是赤翊军的统帅，又想起卫浔对他深藏的敬崇；果然安心了。“潼潼？”

苏潼霍地瞪大眼睛：“说了不许叫这个。”

她气鼓鼓的模样，总算有几分平日灵动鲜活的样子。司徒烨心底发酸，有种涩涩的情绪在迅速发酵胀满胸怀。念头一起，他越发憎恨齐霏，也越发怜惜这个姑娘。“苏潼，”他看着她眼睛，忽然道，“我喜欢你。”

苏潼：“……”我是谁？我在哪？我出现幻听了吗？看着少女仿佛傻掉，睁着明亮的眼眸，手足无措不会反应的样子；司徒烨心头发软，同时被一种陌生的情感填得满满的。他想，这应该就是欢喜与心动的滋味。他喜欢她的一切一切。她的一举一动，她的嗔笑怒骂，入他眼占他心。真希望时时刻刻都能看见她。她安好，他的心便在实处。“苏潼，听清楚了，我说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