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听到小炎儿的话,月风清眸光蓦地一紧,立即便快速朝着小炎儿夺节过去。岂料,人还没到,便听到一个女人阴森冷漠的声音:“老东西,想不到,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人来救你!”
接着,是严老怒极愤怒的吼声:“哼,想从老夫口中套出获取太阴之力的法了?呵,少白日作梦了,咳咳……”严老急怒的咳喘声,让月风清的脚步越发快了起来。岂料,她人还没冲过去,那边,小炎儿就已经被逼的退了出来,紧接着,一名穿着冰蓝色绸裙的女人,以利刃抵着严老的脖颈,缓缓踱了出来。这个女人,五官生的并不是特别美,但是,看起来却极其柔弱可爱,有种天生的让男人一看到就会升起强烈保护欲的气质。月风清眸光微紧,立刻便紧张地盯着严老。只见,此刻,严老的身上,布满了血痕,那些伤口,有新有旧,看起来无比的可怖,迫使得她不由地蹙起了眉头。这些天,严老究竟过着怎样的日子?几乎可以想象,严老这满身的伤,一定几乎是每天遭到毒打的!眸光深处,掠过一抹森冷的杀机,她陡然朝着拿刀抵着严老颈动脉的女人,沉声怒喝:“你就是那个背叛了严老的女人!”
这是肯定句。她之前就知道,那些人早就有所传闻了,严老没有和外公他们一起被关押,而是被一个女人领走了!对于她竟然能知道这么多,那女人好看的眉头蓦地一拧,随即,冷声哼道:“背叛?呵,谈不上,只能说,这老东西一早就落入本姑娘的圈套了!”
这女人言语间,丝毫没有一丝对严老的眷恋。月风清看的很清楚,当她在说这些无情的话的时候,她自己本身是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的,但严老……却好似还是颇有些受伤的样子。虽然他已经极力隐忍了,但……这女人每说一句否认他们当年的话,严老的眉头便拧的深了几分。既然这女人从一开始接近严老都是有所图谋的,那么……也没必要留手了!眸光蓦地一冷,月风清微微抬了抬手指,示意炎儿可以无所顾忌的对那女人动手了,但要记住了,必须不能伤害到严老分毫。炎儿在她一声令下,顿时便悄然掠向那女人的身后。只是,那女人到底不愧在水云宗待了多年,炎儿还没靠近她,她的眸光便蓦地一抬,立即将手里的刀刃再次逼近严老颈动脉几分,冷哼:“月风清,我听说,这老东西把全身所学都传授给了你?”
“严老的确是引我入炼丹一道的导师。”
月风清神色淡漠地说道,眸光却微微收紧,视线时刻停驻在那女人身上。那女人听罢她的话,脸色再次难看几分,握着刀刃的手指似乎不小心抖了一下,顿时,锋利的刀刃顿时便划破了严老的颈部皮肤。噗嗤!细微的刀刃划破皮肤的声音响起,月风清心头微惊,眉头紧拧地看向那女人握着的刀刃。然而,出乎她意料的,那女人的眼底似乎也掠过一抹慌乱之色。虽然这一抹慌乱仅仅只是一闪即逝,却被月风清捕捉的十分清楚。秀眉微拧,她原本打算直接对这女人动手的念头蓦地停了下来,手指悄然微勾,她冲炎儿传音:“小东西,别着急,这事情恐怕另有隐情,这女人似乎……并非刚刚所看到的那样,她对严老,竟然还念旧情!”
“念什么旧情!她都那样虐待那个老头儿了,哪儿来的旧情可念……”炎儿颇有些不满地冲她回讯,然而,小家伙却还是乖乖的放慢了速度。“严老,您放心,待我救你出来,一定会郑重的举行一场拜师仪式的!”
月风清刻意将拜师二字吐的极重。严老虽然重伤,但脑袋却极为清醒。听到她突然反常的话语后,先是狐疑,随即,在她眼神微微上挑的示意下,老人家顿时便明白了过来。这丫头,原来是看出了什么来了吗?带着狐疑且透着忐忑的心情,严老突然觉得,前方似乎还能看到一丝希望。但愿事情如那丫头所料,但愿她有她有的苦衷……心底叹息一声,严老冲她眨了眨眼,算作是与她达成共识,随即,无比欣慰地冲她道:“拜师仪式?丫头,你总算是想起来一件有义意的事情了!”
那拿刀抵着他脖颈的女人,在听到严老这句欣慰的话后,脸色蓦地一冷,握着刀刃的手也不由下意识地收紧,再收紧。从这点,足以看出,她十分介意月风清所说的郑重拜师一事。看样子,自己又一次猜对了!眼底透过一抹高深之色,月风清突然间就不再步步紧逼了,而是换了另一种方法。眉头紧拧,月风清冲那女人道:“我听严老说起过你,当年,你可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只是……只不过……”她故意犹豫着,就是不说出后面的话。而那女人却眉头蓦地一拧,猛然抬头,冲她撕吼:“不过?呵,只不过什么?你一个小丫头,能知道什么?当年之事,连他这老东西都不知道内情,何况是你,呵,呵呵……”那女人突然间疯狂地笑了起来,眼底竟染上了一层薄薄水泽,苦涩地笑道:“当年……呵呵,你可知道,我当年有多难抉择,你可又知道,当我得知他宁愿看着我去死,也不愿意把那丹方交出来的时候,心中又有多绝望?”
说到这儿,那女人的目光陡然又变得森然起来,狠狠地瞪向严老,怒哼:“是他!当年若非他执意不肯交出丹方,我又怎么可能会落得如今这下场,可这老东西,他却对外宣扬,说我一开始接近他就是为了他的丹方,呵……呵呵,什么鬼话?若非遇到他,若非成为他的弟子,我又怎么可能会家破人亡?最后被逼的不得不躲进水云宗避难?”
“丫头,你恐怕只知道我是如何背叛这老东西的吧?可你又可曾知道,当年的我,被逼至何种境地?我万万没想到,最后,将我逼至绝路的,竟然会是他!倘若不是当年水云宗的幕云长老刚好出现救下我,恐怕,现在我早已成为一堆白骨了!”
那女人双目泛红地怒吼着,看向严老时的目光,充斥着浓烈的化不开的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