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说话?”
百里倾颜不知道看了帝氿殇多久,用了多大力气才这么平静的面对帝氿殇,他究竟知不知道,他体内的冰焰之毒,若是受到别的干扰,随时都能要了他的性命。“不是你说要静静地么?”
帝氿殇一脸无辜,竟是将萌喵的卖萌学到了精髓,可百里倾颜正在气头上,怎么会吃他那一套。“你来了正好,我有事情要问你。”
百里倾颜一脸严肃,帝氿殇见此也正了正神色。“倾颜有什么想知道尽管问孤。”
帝氿殇俨然不知道,他要面对什么,而他又该如何回答百里倾颜的问题。“我爹爹的蛊毒,是不是你解的。”
看着帝氿殇眼中的一抹慌乱,百里倾颜有些后悔了。“倾颜孤……”若是让林烬之看见帝氿殇这个样子,一定会惊讶,威名远播的摄政王,竟然还会有说不出话的时候。“我不希望你骗我,如果你说出来的话不是真的,你也可以选择不说。”
她最恨的就是被亲近之人欺骗和背叛,君沐辰如此,帝氿殇也是如此。“是。”
帝氿殇最后还是承认了,他知道百里倾颜一定会因为这件事生气,因为他答应过她,任何时候要保护好自己,他食言了,可若是不承认,就是欺骗,他尚且不能忍受,又如何会去欺骗她。百里倾颜跑过去,猛然抱住了帝氿殇,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帝氿殇身形微僵,他已经做好了百里倾颜生气的准备,却不曾想到,她会这么做。“答应我,这是最后一次,就算是为了我,你也不能再这样了。”
百里倾颜舍不得跟他生气,却又担心他还会做出什么不顾自己安危的事,她理解帝氿殇的心情,就像当初她下定决心为百里楚雄解蛊一样,她不想让帝氿殇知道,可她还是低估了帝氿殇的洞察力,亦或是他对自己的了解。帝氿殇伸出手轻轻拍了拍百里倾颜的后背,柔声说道:“好,孤答应你。”
纵使这般,百里倾颜依旧不依不饶,她真的是怕了。“如果你做不到,我会永远离开你。”
如果他所有的灾难都是她带来了,那她会永远的离开他,不在让他因此受到丝毫伤害。百里倾颜将红绳重新绑在了帝氿殇的手腕上,帝氿殇看见红绳就什么都明白了,百里倾颜为何突然知道了他所尽力隐瞒的事情,这根红绳暴露了一切,而她又是如何找到这根红绳的?帝氿殇已经没有心思去探究,因为已经毫无意义。“若是有一天你再弄丢了这根红绳,我也会永远离开你,因为九皇叔一定没有把这份感情看得太重,否则怎么连定情信物都能随便丢失。”
保存好定情信物也是对他们感情的一份尊重,这红绳系着的是他们两个的缘分。“倾颜竟然也会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帝氿殇轻笑,对百里倾颜的话很是受用。“倾颜是认真的,九皇叔不许笑。”
百里倾颜很是生气,她难得这么认真一回,竟然会被帝氿殇嘲笑幼稚。“孤当然知道倾颜是认真的。”
帝氿殇将百里倾颜轻轻搂在怀中,眼中温柔四起。岁月静好,不过如此。“我有东西要给你看。”
百里倾颜说完就将萌喵给她的令牌放在了帝氿殇的面前。帝氿殇看着百里倾颜手中的令牌,一眼就看出了这令牌的来历。“这块令牌是白家的家主令。”
帝氿殇清冷的嗓音在百里倾颜的脑海里炸出来一片疑问。“白家的家主令?”
“白家的家族图腾是一只白虎,这块刻有上古神兽白虎的令牌,一定是白家的家主令无疑。只不过白家现在当家的应该是百里将军才是,这块令牌为何会出现在你的手中?”
“这块令牌是萌喵在柳氏身上发现的。”
百里楚雄卧病在床,除了亲信,谁都不知道,那柳氏又是如何拿到这块家主令的,难不成她对百里楚雄做了什么?“倾颜,百里将军今天早上醒了。”
他本来就是要告诉百里倾颜这个消息,奈何被百里倾颜来了个兴师问罪。百里倾颜听到这个消息,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虽然知道百里楚雄醒来是早晚的事,可心中还是希望他能早些醒过来。“那这件事还是要先问问爹爹,这块家主令为什么会出现在柳氏的身上,也许是爹爹给的,或许根本就是柳氏偷的!”
她总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这若是柳氏偷的,她要这家主令有何用?威胁百里楚雄么?“百里将军醒了,有些事情的答案也该浮出水面了。”
“君漓渊的心疾,我已经找到原因了,等忙完了这阵子,也该清理清理门户了。”
百里楚雄为什么轻易的会染上吸血蛊,她可不认为是百里楚雄掉以轻心可,将军府从来不养闲人,更不会养存有异心之人。“九皇叔,君漓渊其实是中了蚀心蛊。”
百里倾颜有些疑惑,若是君越的手笔,他一国之君,怎么会与异国苗疆有交集,就是吸血蛊之事,她如今想来也有些蹊跷。“蚀心蛊?”
帝氿殇的眼中闪过一抹暗流。“嗯,君漓渊的身体里有蚀心蛊的母蛊,幕后之人用安神香引诱母蛊发狂,才导致君漓渊心疾频频发作,那安神香的原料皆是子蛊死尸,母蛊知道自己的子蛊死了,不发狂就怪了。”
如果她没有下定决心帮助君漓渊医治心疾,恐怕这件事情真的不会真相大白,君漓渊也会被蚀心蛊折磨到死,而无人发现真相。“这件事孤会彻底查清楚,在此之前,孤担心幕后之人会暗害你,你一切小心。”
帝氿殇隐隐约约觉得,这件事与南陵苗疆有脱不了的干系,苗疆却又和前朝皇室有些千丝万缕的关系,不论如何,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百里倾颜。“倾颜也不是吃素的,他们若是想下地狱,倾颜很乐意送他们一程。”
百里倾颜从来不怕惹麻烦,她不生事,不代表她怕事。“无论如何,愿你一切安好,唯吾世世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