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望皇后。君漓渊身体是好了,但还是很虚弱,若不是急着见皇后娘娘,想必应该还会在床上躺个几日。“鬼医你怎么在这里,是母后她出什么事情了么?”
君漓渊有些担心,可在百里倾颜看来,他还不如多担心担心自己,毕竟皇后娘娘变成这个样子,原因在于君漓渊。“皇后身体已无大碍,只是太子殿下都已经到了凤仪宫门口了,还是自己亲眼去看看比较好。”
母子连心,若是不亲眼见过皇后,君漓渊的心怕是难安啊。“这件事,谢谢鬼医出手相助。”
君漓渊心里知道,这件事鬼医本可以不用插手的,可若是插了手,不管怎么样都是得罪了皇上。“各取所需,何须言谢,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不是她着急划清界限,而是她不想参与皇位之争。君漓渊只是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然后走进了凤仪宫。君漓渊踏入皇后娘娘的住处之时,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已经将换下来的纱布处理掉了,毕竟皇后到底因为什么出了问题,这凤仪宫中只有皇后本人和她身边的这个大宫女知道,而这件事最后要瞒着的人是君漓渊。“母后她怎么了?”
君漓渊看着躺在床上,双眼紧闭的皇后,有种要被抛弃的感觉,他从未看过母后这副模样,心中总是空落落的。“回禀太子殿下,皇后娘娘偶感风寒,只不过这病来势汹汹,所以皇后娘娘有些神识不清。太子殿下无需担心,鬼医已经为皇后娘娘诊治过了,治病的药已经让人再煎了。”
“好,你们现下去吧,本宫想单独陪着母后。”
“是。”
大宫女眼中闪过一抹担心,但还是听从太子的命令,退了出去,只希望太子殿下不会发现什么。“母后,你快些醒来吧,渊儿的病已经好了,母后再也不用为这件事情担心了。”
王家大院王乐韵的房间内“鸢儿,本小姐自然带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背叛我?”
王乐韵将所有跟君漓渊相关的事情屡了一遍,又绕过身边亲近之人,探查了一下他们的底细。“小姐,鸢儿没有。”
鸢儿吓得立刻跪在了地上。“那你如何解释,在你房中发现的这些东西?”
王乐韵将所有与鸢儿相关的证据都扔在了鸢儿面前。“小姐,这一定是有人要陷害鸢儿的,鸢儿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鸢儿在看见那些的东西的时候眼中闪过了慌乱之色。“本小姐不管你听命于谁,被本小姐发现你有二心就是死路一条,可你若是说出那幕后之人,念在你我主仆多年的份上,本小姐还能饶你一命,不到放你走,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日后衣食无忧,你觉得如何?”
王乐韵虽然是王家嫡女,但是却和王怀曦这个嫡子接受了一样的教育,从小就深知宅子里的那些肮脏事,但是她却没想到这种事有一天会发生在她的身上,本以为知险恶方能避之,可她终究还是没有做到。“鸢儿,小姐说的是真的么?”
鸢儿猛然抬头,眼中充满了一丝希冀,她还能活下去嘛?“绝无戏言。”
“是……”鸢儿还没说出幕后黑手是谁,吐了一口黑血就那么倒在了王乐韵的面前。王乐韵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快去请大夫,请大夫。”
“小姐,鸢儿她死了。”
“鹭儿,吩咐下去,厚葬了吧。”
王乐韵挥挥手,不想再看鸢儿惨死的样子。“是,小姐。”
鹭儿转身之时,眼中闪过一抹得逞。寂静的黑夜,云烟遮住了月亮的光辉,将大地置于一片黑暗之中,如同那些被欲望驱使的人心,永远埋葬在黑暗之中,看不见光明。在王家大院的一处破落的房间里,站了两个人。“家主,鸢儿已经灭口,小姐她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很好,只不过你有没有想过,韵儿为什么会对身边之人起疑心。”
君漓渊心疾反复发作,与他王家不无关系,可这么隐秘的事情,韵儿又是怎么发现的?“奴婢不知。但是……”“但是什么,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
“小姐最后一次进宫探望太子殿下之时,与鬼医交谈过一会儿,无人在场,鬼医离开后。小姐的情绪就有些不对,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奴婢也不敢保证这件事是否与鬼医有关系。”
“鬼医……”不管是谁,多管闲事,都是会付出代价的。“现在凌王被发配极寒之地,陷害太子刺杀辰王殿下这步棋算是废了,可只要凌王还有一条命,王家就还有机会,皇上忌惮蓝家势力,不肯传位于太子,只要韵儿同太子殿下完婚,就一定还有机会将君漓渊拉下太子之位。”
现在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君沐辰,君漓渊身中蛊毒,不足为惧,可君沐辰还真是有些难对付。“家主,那接下来,我们应该做什么?”
“你就先安安分分的待在韵儿身边,什么都不要做,等韵儿放弃探查这件事。”
鸢儿已经带着她的秘密去见阎王了,线索一断,韵儿迟早会放弃的。“是。”
鹭儿和王家家主相继离开此处,王乐韵才从暗处走了出来,她现在的心情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悲伤,只觉得心口压着一块大石头,让她喘不过气来。原来她只不过是牵制太子殿下的一颗棋子,这一切竟然都是她那个好爹爹的所作所为,为了暗害太子,不惜利用自己的女儿,在她的印象中,虽然他不是一个慈祥的父亲,却也是极其疼爱她的,可现在她不敢确定了。为什么他们可以这么肆无忌惮的伤害别人,为什么他们可以抛弃人的良知做些恶事,如果她靠近太子殿下只能给他带来伤害的话,她愿意放弃自己的执念,她不能跟太子殿下成婚,一定不能。王乐韵的眼睛中闪过一抹前所未有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