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长老很是气愤,看着三长老的目光里充满了刀光剑影。“长老会好像没有权利对家主的决策,进行反驳的吧。”
长老会是白楚天弄出来的玩意,但是现在他们却成为了白楚天的威胁,若是这件事跟她没关系,她很乐意看他们斗个两败俱伤。“这件事情关乎到整个白家的安危,我们就管得上。”
白楚天那是被气得心都疼,这此是真的心痛了。“放肆,你这是把我代理家主的话当儿戏,我说开就开。”
白楚天态度坚决,现在已经变了脸色,三长老自然识趣,不想再触白楚天的霉头。可三长老的那番话,未必不会在其他人的心里埋下一个利益的种子,只要尝试过权力所带来的甜头,很难会有人放的下,甚至会想要更多。仓库的门被打开了,百里倾颜摔先走了进去,白楚天跟在她的后面,刚进去百里倾颜就闻到了非常浓郁的松油味。若不是为了查案,谁会想到这里受苦,躺在床上,吃喝都有人伺候难道不好么?百里倾颜在仓库里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所谓的作案工具,随后百里倾颜就把目光放到了别的地方,什么地方能够藏东西。主要是百里倾颜眼尖,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些架子上的不同,材质比较新,就像是刚买的一样。“这架子有问题。”
百里倾颜像是在陈述一件事实一样,非常笃定的说。白楚天在百里倾颜的提醒下,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那架子分明是用别的东西改造出来的,而百里倾颜十分肯定,这就是那把消失在望月楼的椅子。而后百里倾颜又在附近找了找,发现了所有变了样的东西。就在百里倾颜想办法用什么方法,才能将当做真证的证物。不得不说白桐太过于会算计了,将那些证物能破坏的都破坏了,他若是想就这样混混场子就过去,那是不可能的。百里倾颜还在思考,外面就传来了一阵骚动,百里倾颜隐隐约约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帝氿殇的声音。而百里倾颜出现的并不是幻觉,帝氿殇就在仓库的外面,还给白桐抓来了,不得不说帝氿殇还真是迅速。。之后随着声音的越来越清晰,百里倾颜才知道是帝氿殇真的来了,百里倾颜赶紧出了仓库,怕帝氿殇看不见她,会着急。只不过百里倾颜一出来就看傻眼了,她只是让帝氿殇,查查白桐的底细,怎么能料到他动作这么快,把人都抓来了。“九皇叔,你抓他干什么?”
“他不就是凶手,而且你现在问他什么他都会认下的。”
可怜的白桐遇上了帝氿殇,简直就是好日子到头了。帝氿殇给百里倾颜使了一个眼色,让她试试。“白桐,白若晴是不是你杀害的?”
百里倾颜直接问了一个最主观的问题。白桐的手脚被绑住了,惨兮兮的躺在地上,听到百里倾颜问的问题,白桐没有丝毫犹豫就承认了。“是我杀了白若晴,那是她该死。”
听到白桐亲口承认,他杀了白若晴,四长老怒火中烧,一脚就踢在了白桐的身上,来发泄心中的苦楚。白桐面露痛苦之色,百里倾颜看四长老踢了几脚,也差不多了,就将四长老拦下了,若是他把白桐打死了,这件事就真的出死无对证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难道不是最好的朋友么?”
若是白桐将白凝脂也供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但是白桐的回答注定会让百里倾颜失望。“那是她活该,是让她总是缠着我,难道她看不见我眼中的厌恶么?若不是我对她忍无可忍,我也不至于杀了她。”
白桐对他们的感情,完全不放一回事,他们三个人的友情里,仿佛只有白若晴一个人认了真。“那你是用什么方法杀害了白若晴?”
“哈哈,她那个贱人,对我贼心不死,我写封信给她,她就屁颠屁颠的出来了,怎么会知道那就是她的死期。我将她敲晕,绑在了椅子上,随后将浸湿的牛皮纸一张一张的盖在她的脸上,盖的严严实实的,密不透风,这样她才能渐渐感觉到死亡的可怕,我就是要折磨她,让她活在人世上的最后一刻都不得安生。”
白桐说话的语气中带着一种莫名的骄傲,这让四长老很是气愤,尤其在知道他的宝贝女儿,死前还经历过这么大的痛苦之后。“这个你可认得?”
百里倾颜将那个荷包拿了出来。“原来在你这里,害了我找了好久,若是你喜欢,我就送给你了。”
白桐语气轻浮,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什么都不害怕了。帝氿殇将百里倾颜手中的荷包夺了过去,一把扔在了白桐的身上。“希望你说话小心一点,否则你知道孤会怎么对付你。”
白桐脸上的笑容逐渐凝聚,然后又笑了起来,只不过笑着笑着就有眼泪从眼睛中流了出来。帝氿殇说这话就是拿捏住了白桐的软肋,难怪白桐会轻易认罪。“现在凶手已经找到,还请家主严惩凶手,还小女一个公道。”
四长老现在只想白桐去死,给自己的女儿陪葬。白楚天不表态,那他就逼着他表态。“这件事还不能轻易的下结论,若是白桐是被诬陷的,那岂不是冤枉了一个无辜的好人。”
这次开口的还是三长老,白桐是他管家的儿子,不管他有没有罪,在他的心里,他都应该为白桐辩解几句。“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还有什么是被冤枉的。”
“白桐虽然认下了罪行,但并没有物证说明是白桐杀害了白若晴,所以我有理由怀疑,白桐是被诬陷的。”
三张来可不敢说是被威胁的,害怕帝氿殇一气之下有给他来一掌,他现在可受不起。想要物证?也不看她刚刚进入仓库是为了什么?百里倾颜让弦歌将白若晴的衣物拿了上来,将有沾染了松油的那一面亮在了大家的面前。“熟悉松油味道的人,都应该知道,白若晴溺水当天穿的这件衣服上,正是沾染了松油,而松油的存放异常森严,这不可能是白若晴自己蹭上去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松油是凶手身上沾染的,在行凶时却不小心蹭在了白若晴的衣服上。而白桐的身份很符合松油存放的标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