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是一早就传遍了整个后宫,皇后娘娘的禁足却没有解除。众人都在观望着,皇后娘娘因为废太子一事被皇上迁怒禁足在昭阳宫中,不得出宫半步,皇上已经有一年的时间没有去看过皇后娘娘了,昨夜突然去看望,难不成皇后娘娘的禁足是要被解除吗?众人期盼着,一直等到了中午,都没有见有任何的旨意要解除皇后娘娘的禁足。毕竟太子犯的是大罪,皇后娘娘有教养不当之责,哪能够说放过就放过呢?在不少妃嫔都放心的时候,午后皇上又去了昭阳宫用膳。这下几乎朝内朝外的人都已经知道,皇上和皇后娘娘已经和好如初了。承老国公听说此消息之后,也是狠狠的松了一口气,只要有六皇子在,皇上总归还是念着旧情的。等太子的事情了了之后,一切就都能尘埃落地了。午后,淑贵妃将永王叫到宫中。如今永王也算是日理万机了,手头上管理着三个差事,每日忙的乱转,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用在朝堂之上,就连后院儿也很少去了。要不是淑贵妃这边有极为重要的事出,他才不过来呢。“母妃到底出什么事儿了,这么紧急?”
淑贵妃对永王也颇为严厉,就怕贤妃母子那边坐收渔翁之利,但是看着儿子瘦了这么一大圈儿,淑贵妃心中也是心疼的。“虽然朝政要紧,但你也要多注意你的身体,看看你都瘦了一大圈儿了。”
“嗯,母妃到底有什么事儿啊,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淑贵妃认真的说:“自然是有事儿的,你知不知道你父皇昨夜住在了昭阳宫?”
永王一猜就知道定然是此事,没想到母妃平日里谆谆教诲他,但是真出了事儿,竟然也和其他妇人一样头发长见识短。皇后娘娘如今早就已经剩下一具躯壳了,能顶多大用处,光靠着皇后娘娘在父皇那里的恩情,难不成还能够将顾知寒叫回宫中嘛?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儿。“母妃你就放心吧,朝堂那边众位大臣都不会愿意让顾知寒回来的,他那几条大罪也都是板上钉钉的,这个时候,即便皇后娘娘重新得宠,也断然不会影响你的地位的。”
淑贵妃的脸色沉了下来,难不成他以为自己是在乎那点宠爱吗?自从废太子的事情一出之后,皇上有一个月都不来后宫一两次,她也从来不惦记。但是这一次不一样。“你母妃也不在意这一点儿恩宠。”
永王苦笑一声,浅浅的做了两口茶,若是不在意,怎么可能立刻将他叫过来呢?这女人啊,都是说一套做一套,表面上贤良淑德,背地里谁又知道是什么模样的?“你父皇留宿昭阳宫这件事儿事有蹊跷,我听说昨日在朝堂上,皇上已经派了钦差去禹州城。”
永王认真了几分:“没想到母妃也知道这件事儿了,父皇的确是派人过去了,是今年的新科状元。”
竟然这么快就派人过去了。即便是昨日下旨,也不应该这么快才对,除非皇上早就有所准备。“母妃是觉得这个新科状元有问题?”
“问题不是出在这新科状元身上,出在淮南王身上,这件事儿闹得这般沸沸扬扬的淮南王,有一力想要给顾元启治罪,你可想过这其中的缘由?”
“还能是什么,不过就是家门不幸,出了这么一个混账儿子,淮南王府世代驻守在禹州城,如今出了这么一个叛徒若是不将他捉拿,岂不是百年的名誉都毁于一旦了,这个时候淮南王能够亲者痛仇者快的主动上奏请罪,实在是颇为难得,儿子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
就是因为这样才大错特出。淑贵妃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永王:“淮南王是什么人?利欲熏心之人,这么多年驻守在禹州城,心早就养野了,这一次,他如此大张旗鼓的要给一个顾元启定罪,我早就怀疑这其中有问题了。”
“一个庶子而已,即便是和西陵国有所勾结,淮南王府自己处置也就是了,何必要闹到朝堂上,反而让人捏住了把柄,淮南王这么做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或者说这背后还有什么算计。”
说的也是!永王慢慢的放下了茶,之前他倒是没有往这方面想,如今仔细一想,却觉得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每个家里都有一些糟粕的事儿,多数都是藏着掖着,尤其是大罪恨不得把所有知情人都给杀掉,淮南王府这一次的事情,说到底也是不太光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