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带来了那么多杀手,没有一个杀手杀了顾知寒的,这要是回去了,永王不把他活劈了才怪呢。不过说到底也怪他派来的那些人,不记事儿,一个个的轻而易举的就被顾知寒的人给打趴下了,也不能完全说是自己的错。可是这种时候跟他讲究这些,他也得肯听呢。反正惠王觉得永王是绝对不会听他讲这些话的,以前他还能听自己分辨一二,现在感觉他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邪门。顾知寒眼中泛过一丝寒光:“你恐怕还不知道,永王把他的人手全都藏在了避暑山庄,现在疫情已经传播到整个避暑山庄,要是没有这药方的话,怕是他支撑不了多久。”
“什么他竟然如此大胆,敢把人藏在避暑山庄。”
对了,放眼整个京城附近,也就只有避暑山庄能够藏得下那么多人,还不会引起人注意了,毕竟谁没事会盯着避暑山庄啊。也不对,避暑山庄种了不少的果蔬瓜果,跟皇宫有不少的联系,他如何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把人藏在那儿呢?要是他的人真的得了瘟疫又没法医治的话,这个药方没准真的会让他投鼠忌器,可是光凭这么一个小小的药方,怕是他也不会相信,就算相信了他也未必肯听话呀。自从顾知寒走后,永王什么事情都要和原来的顾知寒做比较,父皇也时不时地拿顾知寒做过的事情来敲打他们,所以现在永王对顾知寒这三个字,都十分的打怵,顾知寒越是让他做什么,他就越是不做,顾知寒往东,他肯定就往西,让他走顾知寒指引的那条路,他肯定往相反的方向走。就算不是走相反的方向,他也肯定止步不前。惠王觉得还是不行:“能不能不去,就算是我去了,他肯定也不会听我的再说你把这药方给了他,他的人回头治好了不还是叫带兵攻打你吗?你不如就让他这么死了算了,神不知鬼不觉的也没人知道。”
“京城已经有人得了瘟疫了,以他的性子说不准会投鼠忌器,万一把避暑山庄的人都散出来,怕是整个东陵国都要染上瘟疫,方子虽然有了,但死亡率也是很高的,最主要的是现在药材稀缺,你现在药材的供应怕是满足不了太多的人。”
难怪了,难怪顾知寒要在这个时候放永王一条生路,原来是担心永王把瘟疫传遍整个东陵国。“要是我不去呢?”
“我不会杀你的,起码现在不会,不过你想一直活着定然是不能够了。”
顾知寒只给永王一条路,选同样的他给惠王的也只有这一条路,如果不走这条路,那就是死路一条,就看他想要怎么选了?惠王苦笑一声,这哪里是让他选择怎样活着,而是选择哪种死法。相比之下去劝说永王倒还有一线生机,若是继续留在这里,他真的要骨枯黄土了。“我可以去帮你劝说永王,那你给他指的一条路是什么?他手里可有兵马,而且距离京城又那么近,让他投降,他肯定不会听从的。”
“避暑山庄不是个好去处,华阳县是个不错的地方,淮南王父子在华阳县那里呢,他可以把他的军队调到那里去,那样一来就不算是私自调动部队,也不算是圈养私兵,到时候我可以看在父皇的面儿上饶他一命,但前提是他能够带罪立功。”
“你可真是好算计。”
惠王苦笑连连,就凭他们两个这点能力,竟然还想跟他对抗,最后被他怎么设计死的怕是都不知道吧。“你就不怕永王不听你的转过头来攻打京城,现在京城也就只有一万兵马,他手上的人要是多的话,不出一日的时间就可以把京城攻下来,到时候自立为王,改朝换代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谁还没有点兵力呢?”
惠王瞳孔骤然猛缩,他从来没想过顾知寒会在外面圈养私兵,以为他这些年一直在外面吃苦,躲避追杀。可是他怎么忘了,顾知寒哪里是那种甘愿被冤枉而不反抗的人。“你手上有多少人?”
“十万兵马。”
“这么多人绝对不可能,你养在什么地方?这么多人,你是如何养活他们的,更不用说武器了,所有的铁矿都掌握在朝廷的手里,你不可能买通他们私自打造武器。”
“铁矿的确都掌握在朝廷的手里,但是你忘了想要获得兵器还有另外一种办法。”
惠王冥思苦想,还有哪种办法呢?什么办法能够满足得了十万人武器的需要,除非朝廷否则就算是世家族也根本拿不出来呀,要不然就是他私自开采了铁矿朝廷不知道,但是这么多人他又养在何处呢?难道就养在一个小小的无风谷,那才多大点地方啊,而且无风谷都已经被灭门了,根本成不了什么气候。“你到底是怎么获得兵器的?你不用隐瞒我,我总要让永王相信。”
“听说过摸金校尉吗?”
“盗墓?”
顾知寒没说话,惠王却已经明白了。惠王不禁感叹难怪他能够养活得了十万人,不被人发现。难怪他能够提供十万人的铁器,原来他是把这些人藏在墓穴里,依靠盗墓来提供他们的需求。墓穴里面不只有武器,还有金银,金银可以换粮草衣服,还不必沾染什么麻烦,更加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难怪呀,难怪……可是堂堂的一国太子,竟然去做这种有损阴德的事儿,可见他真的逼急了,也可见他对他们的恨意有多大,这种恨让他全人不在意自己的身份。要知道以往他从小锦衣玉食,这样如折现,一般的人如何能够下得了那肮脏的墓穴呢?正是因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所以他才能够做到掩人耳目。怪不得他能够打赢衡武城的一场战役。怪不得淮南王到现在都没有打到京城。怪不得不管他和永王在朝中如何的折腾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原来他早就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