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江顺!”
李隆基突然叫到安江顺,站在芦棚外的安江顺赶紧走进芦棚走到李隆基身前行礼到:“微臣在。”
“北方战事已结束,爱卿近来可还有要事?”
李隆基此话一出,不仅安江顺懵了,周围的大臣皇亲国戚也都有些疑惑的看向了李隆基,陛下这是怎么了,在这个时候问这些事情,安江顺迟疑了一下赶紧回到:“回陛下话,如今北方之敌只剩新罗一国,新罗国新王篡位经此大败国内定不安稳,而倭国远在海外,只他一国并不敢再兴刀兵。”
“如此说来,便无甚大事了?”
李隆基问到安江顺,安江顺答道是。李隆基没有说话,气氛立刻便是有些沉闷,周围的大臣不知皇帝之意也都不敢轻易出声,好半会儿李隆基才出声对安江顺说到:“安卿,朕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卿能否答应。”
“臣惶恐,微臣,微臣乃是臣子,圣人有事只需下令,末将必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说到最后安江顺都开始自称末将,以此表示自己一定会不折不扣执行李隆基的圣旨。“爱卿由此忠心,朕甚敢宽慰,只是此事有些委屈爱卿了。”
“为国尽忠,效忠陛下,绝无委屈。”
安江顺一脸正经的说到,身上那股军人铁血气势立刻爆发出来,虽然不是刻意针对某人,但周围的几个皇子还是被安江顺身上爆发出来气势逼退,李隆基和宋璟两人面对安江顺身上那股气势没有任何反应,他们身居高位身上一样具有强大气场。看着自己几个儿子的表现,李隆基有些不满,安江顺不过是不由自主的爆发出了一丝铁血军人气势就能将他们逼退,这些个温室中的幼苗还是需要磨练啊。在反观安江顺,也不过双十之龄便已经是从三品大都督,纵然这其中有他这个皇帝以及一部分朝中大臣的照顾,但安江顺更多也是靠着自己辉煌的战功才有了今日之地位,朝中大臣不管是谁不管对安江顺什么看法,只要说到安江顺就不得不服安江顺在军事上的才能,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当前的正事儿要紧,李隆基略带商量口吻的对安江顺说到:“安卿,朕想让你率一队士卒留下保护朕这些儿子女儿在此为皇后守灵。”
听到李隆基的话,安江顺这次是真的有些愣住了,他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没想到就这么个事情,虽然让他一个从三品大都督领兵保护这些皇子皇女守灵有些大材小用了,但这也正表现了李隆基这个皇帝对他安江顺的信任,将自己儿女安危尽归安江顺一人之手,这份信任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见安江顺有些犹豫,李隆基笑了笑:“爱卿若是不愿那便算了,此事也确实委屈了爱卿。”
安江顺使劲摇摇头,揖手对李隆基说到:“不,陛下,微臣愿意。”
“陛下将诸位大王公主安危交由微臣负责是对微臣之信任,微臣何有拒绝之理。”
安江顺一番发自肺腑的忠言却未得到李隆基认可,反倒是摇摇头说到:“非也,非也,朕只是想到月婵母亲去了,想让你这个未来夫婿多陪陪她,若不是如此,哪用朕之大将来保护皇子,这岂不是大材小用吗?”
“微臣惶恐。”
“尔也不需动不动就惶恐惶恐,这些话朕都听腻了,都是套言,此事就这样定了,千牛卫二团暂时由爱卿统率。”
“臣领命遵旨!”
安江顺再次弯腰揖手领下命令,周围之大臣以及皇子也再次感受到了皇帝对李月婵的宠爱,竟然特意下旨让安江顺这个从三品大都督放下公务在此地陪李月婵守灵,暂且不管安江顺是李月婵未来夫婿这层关系不提,就冲李隆基处处为李月婵考虑这件事情就能看出他们这位圣上对长公主李月的宠爱,不能比啊,不能比啊,也就是李月婵不是男子,若是李月婵是男子,周遭这些皇子恐怕就会坐立不安了。李隆基走了,众多大臣也走了,洛城山只剩下一千余精锐大唐将士以及为数不少的宫女太监负责照顾皇子们的起居,有安江顺这个外臣在,这些前来表现孝心的皇子倒是没有做出什么不符合礼仪的事情,每日例行公事的给王皇后陵前上香上贡品,俨然一副孝子模样,面对安江顺这个朝中大将也是一副谦虚样子,完全没有皇子威风,安江顺可是坐镇一方的大将,他们日后想成为太子,想继承大统始终少不了军中宿将支持,更别说是安江顺这样在军中百姓心中素有威望的将领。别看这些皇子年纪不大,但是一个个的那都是小狐狸,生在皇室生来便是为了权势斗争不会权谋也至少学会了伪装自己。所有皇子的表现安江顺都看在了严重,其实大家都能看出皇子们过不过是作秀,住在数里之外,衣食住行都有力士服侍,就连点香也是力士在做,只有上香这一步诸位皇子才会亲自动手将香插上而后恭敬的行跪拜礼。七天一到,所有皇子立刻就在各自护卫的护送下坐上马车返回了京城,整个洛城山只剩下安江顺统帅的一千千牛卫以及守卫陵墓的一队士卒守陵人还有李月婵和她名义上的贴身宫女绿萝。“婵儿,你没事儿吧。”
众位皇子离开后,安江顺这才有了机会走到李月婵身边关心自己的佳人,安江顺在这儿陪李月婵虽说是皇帝圣命,但毕竟两人尚未成婚,当着众多皇子,安江顺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亲密,尤其正值皇后丧期,一切行为都在礼法规范之中。“安郎,我没事儿,我只是想娘亲了。”
“逝者已逝,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则要更好的活下去,才对得起逝去之人。”
已经见惯了生死的安江顺对生死早已看淡,坐在蒲团上的李月婵抬头看向安江顺问到:“安郎,你找到那个人了吗?”
“还没有,这背后之人藏的太深,婵儿你也知名义上讲我只是一外臣,此事虽关国事,但更多还是皇室之家事,我作为一外臣却不好过多介入,只能让成安哥令人人暗中打探消息,如此才最为安全。”
安江顺有些忐忑的对佳人说到,他之前可是信誓旦旦的对李月婵承诺过一定要找出背后真凶,现在却因为担忧被李隆基发现引起李隆基猜忌而令王成安放弃了大规模查探只有两三人暗中打探消息。听到爱郎的话,李月婵并没有露出失望的表情,出身于皇室又是帝国长公主,李月婵怎会不知这皇室这汪水有多深,安江顺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李月婵不仅不怪安江顺,而且还劝到安江顺:“安郎不必自责,婵儿都明白,你已经很努力了。”
“你放心,只要成安哥那边的暗线一有消息,我便会让人替你娘亲报仇。”
安江顺将李月婵拉入自己的怀中说到,李月婵赶紧伸手捂住了安江顺嘴巴说到:“安郎慎言。”
“婵儿放心,芦棚周围都是我手下人。”
“不,安郎,我只是不愿你以身涉险,不管真凶是谁,你都不能插手,一旦事情暴露,父亲定会治罪于你。”
“你放心,我不会亲自动手。”
安江顺将自己的打算全部告诉了李月婵,他作为一个臣子肯定不能直接对后宫之人出手,李月婵呢虽为长公主但并不是一个醉心于权势之人,手下除了一个酒楼也无甚势力,知道真凶也无力复仇,所以安江顺对李月婵说到:“婵儿,一旦找到真凶后,我会令人在京城散播言论,以最快速度将事情真相公告于天下,同时你也要暗中找人在宫中散播此事,而后你再去陛下身前哭诉……只有如此我们才能不费一兵一卒将真凶偿命!”
李月婵不是笨人,她自然能理解安江顺这一计划的高明之处,到时候不管真凶是谁,有没有直接证据,为了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自己那个皇帝父亲都必须做出抉择,严惩真凶。“我明白了。”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一同去为皇后上炷香。”
安江顺将李月婵从蒲团上拉起来,然后放开李月婵的手,两人并列走出了芦棚朝着陵墓走去,与此同时周围的陵园正在昼夜施工以求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陵园完工。走到王皇后墓室前,安江顺亲上前对王皇后行了一礼,然后给王皇后上香,并且说到:“岳母大人在上,我安江顺今日在你灵前发誓,一定会找出真凶为您报仇,日后也对好好待月婵,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月婵受任何委屈。”
前几日有其他人在,安江顺来上香也无法说出这些话,今日只有他和李月婵两人在,安江顺便一股脑门的将心里话全部说了出来,对这个从未与之谋面的岳母大人,安江顺还是有些尊敬与感激,感激她培养出李月婵如此佳人。一旁的李月婵听到安江顺如此承诺也是感动的落下了眼泪,一边哭一边笑着说到:“娘亲你放心吧,从今往后有安郎照顾我,我一定不会受到任务委屈,至于仇人,女儿立誓一定会找到仇人为娘亲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