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批内地援军幸存的将校行了一个属于大唐军人的礼节。这一礼他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大唐正是有了这些将领才能够牢牢的控制安西四镇并且不断朝着西方扩张,只不过是这个时空的大唐遇上了一个强大而且充满着侵略意愿的敌人,那边是白衣大食。“臣等多谢陛下挂念。”
众将领朝着东南方向的长安遥遥长揖手谢恩,众将起身后,安江顺这又才说到请圣旨,让彭宇取出圣旨宣读,圣旨肯定了安西诸将的功劳,同时李隆基的圣旨中也对牺牲的诸将士表示出了惋惜和哀叹,最后最为核心的便是宣布对安江顺的任命,任命安江顺为安西诸镇行军大总管领兵部侍郎,冠军大将军总领安西战事,安西大小军政事务皆归安江顺节制。同时任命王忠嗣、杜暹、卢文涛三人为副帅辅助安江顺统帅大军反击大食人。“诸位,卢将军统帅八万大军在赤河以南待命,我率十三万大军在北岸,从两个方向夹击大食人,现在谁能为本帅介绍一下安西各军情况。”
安江顺问到王忠嗣等人。王忠嗣、杜暹两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杜暹上前两步对安江顺说到:“回安帅,在安帅率大军抵达之前,龟兹城内还余大唐将士一万七千余人,各族军队两万余人,不过超过半数将士负伤,城中还有两千余重伤袍泽没有得到有效救治。”
“彭宇,马上去城外调集足够的医者进城救治城中受伤袍泽。”
安江顺立刻对彭宇吩咐到,彭宇立刻点了点头带着两个士卒跑了出去。“继续说。”
安江顺让杜暹继续说下去:“大食军队战力如何?”
“虽然有些灭自己威风,但职下还是想说这白衣大食人士卒战力并不逊于我大唐精锐,尤其是敌军之哈里发禁军。”
“哈里发禁军?”
安江顺有些疑惑的问到。王忠嗣上前解释到:“通过一些来往于东西的商人所说,白衣大食人天子并不叫天子,而是成为哈里发。”
“如此本帅便明白了。”
“的大食人军械甲胄如何?”
“这倒是不如我大唐,大食人远不如我大唐将士甲胄齐全,惯用兵刃为一种弯刀以及长矛等,而且敌人攻城手段并不多,这也是为何我军能坚守住龟兹城。”
王忠嗣等将领缓缓对安江顺道来,安江顺和新增援而来的诸将校也都在认真的聆听,这都是此前牺牲的那些袍泽用生命换来的经验。……“经过大量斥候探查,大食人中有近十万士卒乃大食人征服地区仆从军,二十万左右大食人本族精锐大军。”
王忠嗣最后介绍到大食军队的总体情况,并且补充说到:“经过此前半年的战争,大食人伤亡也不少,至少有七八万人战死,因此安帅抵达后,敌我双方兵力差距已经不大。”
“来之前,某便已经了解过西域各地环境,马上就要入夏了,越来越炎热,我军将士大部都乃关内人,尤其是我麾下两万安东精锐更是有不少渤海本地人,对如此炎热干燥之环境需要一个适应过程,所以某在长安时就与陛下商议过,在秋日前不与敌军正面交锋,待秋天再展开大规模反击。”
“安帅所言甚是,这安西地界夏日异常炎热,而夜晚又寒气十足,大军从关内而来确实需要时间适应。”
杜暹点了点头,他常年待在安西,对安西各地气候十分了解,对安西与关内各地的气候差异自然也是知道的,来自内地的二十余万大军自然需要时间来适应本地气候才能发挥出更强的战斗力。“好了,了解的都差不多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安江顺下令解散,而后让王忠嗣等几个主要将领留下,大家一起吃个饭,互相交流一番增进了解,打好关系,避免在后面出现将帅不和的事情。男人之间一顿酒一顿饭菜就能建立起牢固的关系,安江顺在整个大唐军队中有着很高的知名度,身在遥远的安西,杜暹也不止一次的听闻过安江顺的传闻,安江顺来做这个主帅,他自然是没有意见的,至于王忠嗣那就更是对安江顺充满了崇拜和信任。经过一顿饭,加强了主要将领之间的了解与关系,安江顺就让王忠嗣他们去休息了,相比较他们行军,王忠嗣他们才是真的辛苦了。在龟兹城休整了两日后,安江顺将自己手下的得力干将郭飞、佟石两人派了出去,刺探敌人的情况,郭飞两个人的本事他不担心,安江顺也可以轻松的调整大军的布防还有进一步的训练。听杜暹介绍说城内还有不少西域各族难民,安江顺也是直接发话说是要带着他们反攻家园,让各族百姓积极参军与朝廷大军一同打回自己的家乡去。同时所有加入军队西域各族士卒都能得到五贯铜钱安家费,虽然只有安家费没有响钱,但是军营中什么都不缺,有吃有喝的,如此条件下还是吸引了不少的各族逃难百姓加入军队,不到五天时间,安江顺竟然又拉起了一个师的队伍,虽然不能立刻投入战争,但是在秋天前还有三个月时间足以让将这些百姓训练成为一支可战之兵,等战斗开始之后这就是第一波进攻的敢死队。“都护,帐外有一自称安高格的将领求见。”
“安高格?”
安江顺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安高格,近十年来,他已经到多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安江顺赶紧让彭宇将人叫进来。“果然是你,高格!”
见到来人,虽然有些变化,但是安江顺还是能确定,眼前这人就是安高格,是他的小伙伴!“安郎!我终于见到你了。”
来人和安江顺重重的抱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好半天安江顺这才问到:“兄弟,这么多年你到哪儿去了,我四处找你,根本没有你的踪迹,我还以为。”
“以为我已经死了是吧。”
安高格笑着回到。“当年你掉下了筏子,我拼尽全力也不能救你起来,而且我也是浑身无力只能任由筏子顺流而下,再后来终于在一处河滩搁浅,我这才爬上了岸,不过我已经彻底迷路了,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最后被一个粟特行商所救就来到了西域,并为我改名安禄山……后来养父过世,我便从了军,这才知道原来我昔日的好兄弟竟然已是大唐都护。”
安高格的话虽然很简单,但是安江顺却能从中体会到安高格这些年的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