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薇薇很快的穿衣服,转脸看穆凌还没动,对上他的目光,又推了他一把:“王爷,你看着我干什么?倒是快点起床呀,你躺在外面我怎么下去。”
“我又不能从你身上翻下去,我娘说,我不能从你身上翻,我要在你……”差点就说我要在你身下才对。这可就带点颜色了。穆凌说:“你倒是懂得不少?”
钱薇薇站起来系好腰带,说:“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走路吧!我身体这么差,咱们昨天晚上相敬如宾的,哪儿来的红,可我身体这么弱,从小是泡在药罐子里长大的,我身上可没多余的血,那不就得你受点疼了吗。”
这话有一半是真的,她身体真的很差。话虽粗鲁,可也有点道理。不过让他出血……穆凌坐了起来,伸着两条胳膊。钱微微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转脸看着,穆凌坐在床上伸着胳膊。忽然明白这是等着她伺候更衣呢,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身体差,没力气。”
穆凌淡淡的说:“外面自有婢女进来替本王更衣,可你不让进来呀,你不让进来,那你就伺候本王更衣喽”“王妃伺候王爷更衣,显得更贤惠。”
那么大的个男人,早上穿个衣服还要人伺候,还要婢女伺候,害不害臊?可是。钱薇薇还是拿过枕头边放着的衣服,很笨拙的帮穆凌穿好衣服。她可以打造乡一个端庄贤惠的王妃形象。两人下了床。钱薇薇看着高端奢华的房间,指着床上的那条白帕子:“王爷快,快,落红”这可牵扯到清白的问题。穆凌看着钱薇薇眼睛里的期待,忽然嘴角扯起一丝邪魅的笑,也不知道怎么一下抓住钱薇薇的手,往前走了两步,手指往回一勾。钱薇薇只觉得,左手食指一疼,就看见穆凌竟捏着自己的食指,从指拇蛋上挤出几滴血来,落在了白帕子上。洁白的帕子顿时,染上了一抹妖艳的红色!“你……”这男人也太那个什么了吧!钱薇薇脸色一变,愤愤的抽出了手,同时转动香玉戒指,狠狠的划在了穆凌的手背上。穆凌的手背好像针扎般的疼了一下,麻了一下。他抬起手看什么都没有,一点划痕都没有。心中就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若有所思的看了眼钱薇薇。看什么看!再看给你来个深度电击,击穿性的。钱薇微冲着外面喊了声:“进来吧!”
随着两扇门向两边打开,从门外进来4个端庄秀丽的丫鬟,全都穿着淡粉色的长裙外面套着浅蓝色的比甲,淡蓝色的绣花鞋,拖着暗红色的盘子,迈着统一的步伐,缓缓的走来。丫鬟还有统一的工作服,挺不错。个个走秀似的,挺好看的。怪不得穆凌等着,原来有美女伺候。中间走来的是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嬷嬷。丫鬟盘子里端的都是穆凌的衣服:亵衣亵裤,外袍,发束,蟒带,靴子什么的。那穆凌身上穿的衣服,哦,原来是昨天晚上喜服里面套的。现在4个丫鬟手里端的才是他今天应该穿的,不过既然有人给他换衣服,干嘛让她帮着穿呀。穆凌挥了挥手:“今天不用外出,穿这身就行了,伺候梳洗。”
宫里派来的嬷嬷早已经到了床前,面带怪笑,将染血的帕子很仔细的叠起来,装进了一个绵袋。说了几句吉利祝福的话,满脸揶揄,带着一个小宫女回宫复命了。4位丫鬟也退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洗脸水,毛巾,皂胰,木梳伺候穆凌洗脸,梳头束发。看来生在王侯将相家,除了吃饭需要咀嚼,上厕所需要用力,其余的根本就不用自己动手。可是这样,真的好吗?这不是把人养成废物了吗?一群轻美貌的丫鬟,围着伺候一个男人洗脸梳头,怎么看着有点怪怪的!钱薇薇非常想不通的摇了摇头,正想着自己是亲自动手,端点热水洗脸呢,自己梳头呢还是?菊豆小葵,一个端着洗脸水,一个拿着毛巾,皂胰走了进来。原来是谁的丫鬟伺候谁。她指了指工艺非常精美,极具艺术欣赏性的的木质雕刻脸盆架子,让两人将脸盆放在架子上,皂胰放在盒里,接过毛巾。大声说:“你们两个不用伺候我洗脸,都出去吧。”
菊豆忙说:“奴婢伺候王妃娘娘梳头洗脸”小葵也忙说:“奴婢给王妃娘娘挑今天的钗子。”
她们看到王府的丫鬟这样,也跟着学。钱薇薇摆了摆手:“不用不用,洗脸梳头这样的事还用别人伺候,那我长这双手是干嘛用的。”
“你们出去,忙你们的吧!”
穆凌已经在丫鬟的伺候下,洗完了脸正坐在椅子上,由一个丫鬟梳头束发,一个丫鬟捶背一个一丫鬟捶腿,还有个丫鬟端着盘子,里面是几种不同样子的梳子。听钱薇薇这么说,看了她一眼。这是给他说的么。他从生下来只要在王府,除了吃饭自己动筷子,读书拿笔,其余的生活方面事情都是丫鬟,小厮帮着做的。这些都是很平常的事,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怎么钱薇薇说的他好像,没脚没手不会动似的?就看见钱薇薇自己洗了脸,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往脸上抹脂,粉,自己画眉,印唇。自己拿把木梳,将长长的黑黑的,头发梳顺了,随手挽了挽,用钗子固定起来。竟然又清爽,又利索还挺好看的。只不过钱薇薇的头发又黑又浓是不错,可是脸实在太小了,下巴也太尖了。看起来就好像头发比脸还大。两人刚刚梳洗完毕,外面传来,尖尖的声音:“侧妃娘娘给王妃娘娘请安,钱姨娘给王妃娘娘请安。”
王府里面有太监吗?该不会也派个太监伺候她吧?穆凌坐在了主位上,钱薇薇赶忙坐在主母的位置上。就看见门口两个两个的进来了8个丫鬟,左面站了4个,右面站了4个,见过礼,站直了双手搭在了腹部,双目微垂。都站好了,从门槛中走进了一个身穿浅红色衣裙,外披浅红色大氅的女子。钱薇薇穿大红喜服,她穿浅红。穿的倒合乎规矩,懂点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