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刺客!钱薇薇很麻利地滚下了床,卷缩着身子就钻到了床铺下面。还回头冲着穆凌摆了摆手。这张小床铺是木头定制成的,下面刚好有个空间,可以藏得下一个人。藏在床下的那一瞬间,她已经将身上背的小挎包转了过来,从里面摸出两瓶药和两包药来。并顺便触摸香玉戒指,来了个深度电击,想了一下,又改成了深度麻醉。穆凌见她藏好了,还做好了自我保护的准备。打开车厢门,飞身跳了下去,落地之时已经解开了腰间的软剑。听着外面兵器碰撞的声音,感受到马车的摇晃,钱薇薇很担心爹的安危!她忽然觉得十分的后怕,今天来西郊是临时作出的决定,谁提前得知的消息,半路上伏击呢!今天来的这些人,除了她和爹不会功夫,全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她坐的这辆车子有个小床,床底下有藏身之处,爹坐的车子里面有没有藏身之处呢?钱薇薇真的不想这个和蔼可亲的便宜爹出事。躲在床铺底下等了一会儿,感觉没什么危险,又觉得车子似乎在缓缓的向前走。她一只手握着迷药瓶,另一只手捏着迷幻包。慢慢的爬了出来,屏息凝神竖起耳朵仔细的听了一会儿,外面叮叮当当的打斗声还在,只不过似乎有点远。她悄悄的爬了起来,趴在车窗上拉开车帘。外面己是一片漆黑,路两边的庄稼全部都收割了,田野里一片空旷。马车缓缓的向前走着,可以听见清脆的马蹄声,滴滴答答的。钱薇薇吓坏了,探出头向后看去,外面已经黑了,打斗声似乎很远了。这辆马车是要带着她去哪儿?马车是有人赶着还是马自由来到这里呢?不管是有人赶还是自由来到这里,都不是个好的兆头,因为打斗声离得太远,就说明已经离开穆凌和他带着的人。钱薇薇踢了踢腿伸了伸胳膊,感觉体力恢复了,便很利索的上了床,将身子长长的探出去,弯过头往车辕方向看了眼。这一看七窍吓出了六窍!车辕上竟然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他此时很淡定的怀里抱着马鞭,靠在车厢上。应该是想不知不觉的劫持她吧!钱薇薇很注意的看着外面的地面,看到有一段路边有一片草,草已经枯黄了,无精打采的耷拉着。没多想,纵身跳了出去,很轻巧的就落在草地上,落地之时抱着脑袋身子往前滚了滚。秋天的枯草真的是又虚又软,并没有伤着身子。她摸索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看着挂在马车侧面的灯笼一点点的远去。站在原地适应了一会儿,月亮慢慢升了起来,铺酒下朦朦胧胧的月光。借着月光,她沿着马路向马车离去相反的方向往回走。一路走着,竖起耳朵听着,却没有听到一点点的动静。心里惶恐不安起来,刚才在马车上还能听到远处打斗的声音,可是现在跳下了马车,却听不到打斗的声音,那就说明打斗已经结束了,要不就是换了地方。不知道爹怎么样了。穆凌武功高强,轻功盖世,寒毒又被压制住了,应该没什么危险,别的人都是身怀武功之人,应该也没什么危险。她只担心便宜老爹。就这样走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能走一里路了,一直在田边小路走,还没碰见一个人。朦胧的月光照着自己的影子,周围静得吓死人。钱薇薇都被自己的影子给吓到了,好几次脚都不敢塌下去。她不知道该向前走还是怎么办?脑子里那些妖狐鬼怪的事情,似乎也一下子都活跃起来。要怎么办呢?不如干脆找个地方先把自己藏起来,一切等明天白天再说。要不然就这么一个人走在空旷的路上,万一有什么不法之徒撞见了,那可是要出大事的,哪怕是她手里有药也不行啊。毕竟她是一个女孩子。这时候就看见一片空旷的田野里有一间小小的房子,这种小房子她是知道的。是为了照看田野里的庄稼,免得庄稼被野兽糟蹋或者被别人偷走。现庄稼都已经收割完了,小屋肯定空着。她咬着嘴唇下了路边的坡地,跨过田埂就向地中走去。这块地应该是一片西瓜地,因为地上还有没有拉走的瓜蔓。那座小小的看守瓜田的小屋看起来不远,走起来还得一会儿,大概走了有一刻钟才到了跟前。到了跟前吃了一惊,因为小屋的门上竟然没挂锁。但是屋门紧紧的闭着。难不成是主人晚上住在这里?可是不应该啊,瓜都收完了,谁会睡在这么空旷的的地里。可是有锁,却没有挂锁,那就说明里面是有人的。有人那就不能打扰了!谁知道里面是个什么人!怎么都不能自投罗网送人进门吧?她正想另寻门路,找别的地方藏身。刚刚悄然转身,就听见里面传出女人凄惨的呻吟。声音实在是太凄惨了,听的人毛骨悚然的。钱薇薇心都快跳出来了,头发竖起汗毛都快飞起来了。她轻轻的抬脚,想着赶紧溜走吧!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妖魔鬼怪!跨起的脚还没踏下去,屋子里面的声音更凄惨了。伴随着女人凄惨的哀嚎,还有一位低沉的男声:“师妹,你忍着点!用点力,孩子生出来就好了!”
师妹!一般这样的称呼,那就是有手艺的人,也或者是习武之人。女人生孩子,怎么会在这样的地方?就听见女人断断续续的说:“师兄,我,我不行了!都是我连累了你,我死了之后你就在外面的地里挖个坑,把我埋了吧。”
“埋了我之后你还是回梨园去吧!”
女人的声音很凄惨,气若游丝的。话没说完,又哭了起来,应该是疼哭了。女人生孩哎!那可是在鬼门关走一圈的感觉。也不知道是难产还是出血。里面的人竟然连灯都不点,就这么黑灯瞎火的?钱薇薇也顾不得多想,摸了摸小包。里面除了药,还装着火镰火绒,还有小刀钳子什么的,都是她平时一直装在包里,以备不防之需的!她将纸包捏在一个手里,另一只手轻轻的敲了敲门。里面顿时静了下来!钱薇薇咬了咬嘴唇,鼓足了勇气,尽量用最平和,最轻柔的声音说:“我是路过的,本来想在小屋里暂且凑合一晚,听到你们的声音。”
“我多少会点医术,可以帮帮你们。”
说完这些,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很长时间,女人又凄惨的喊了声。门轻轻的开了!朦胧的月光下,是一位年轻男子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