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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同伴说起姜长安,另一个面具黑衣人冷哼一声,“你别忘了此行的目的,令牌没找着,组织都要解散,还谈什么加入?
何况,人家有名师教导,文武双全,前途不可限量,谁稀罕你这见不得光的组织。”所谓名师,指的当然是宋夫子,别人不知道,但他们这些处在权力中心的人还能不认识鼎鼎大名的宋先生吗? 就是不知道这位宋先生是偶然来到这里教学,还是同样为了令牌而来? 可,如今的组织已经不是当年女皇统领的时期,他们已不是那个威风凛凛,所向披靡暗夜英雄。 现在的组织一代不如一代,他们空有身手,却没有一个好的领导人,已经落魄到别人都敢来抢他们令牌的地步。 黑衣面具人语气也变得低落起来,“找吧,你说、主子当初被几股势力追杀,会不会令牌已经被别人拿走了?否则我们依着记号寻找了几年都没有找到。”
正是因为没有找到,所以他们才让当地的捕快带路,去找那那他们有可能忽略了的地方,倒也不显眼,毕竟需要人带路的不只他们一伙势力... 张捕快几人离去,这一次姜长安没拦着,宋夫子与村民来了,她正好有台阶下,只是以后的麻烦只怕会没完没了。 “先生,您怎么来了?”
会有人来姜长安知道,他们闹出的动静可不小,最多就像上次一样被人冷眼围观,宋夫子会来救场倒是挺意外的。
“先生当然要来,你可是我的学生,岂能让人白白欺负了去,幸好家旺来通知我。长安你记着,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可以来找先生商量,不用外道,知道吗?”师生一场,这小乡下发生的事情对于宋夫子来说都能摆平,他也愿意保护这些孩子,让他们茁壮成长,将来为大嵩朝出一份力。 “谢谢先生,谢谢家旺哥,谢谢里正伯伯。”
其他人就算了,都是来看热闹的,姜长安一一朝几人做揖。
洪里正汗颜不已,这一拜他受之有愧,因为他没帮上忙,“看那几人的样子只怕以后不会善罢甘休,小长安,你家以后可要当心些,不知宋夫子可有对策?”好人帮到底啊,洪里正当场拉宋夫子下水,嗨、谁让他连一个小小的捕快都惹不起呢,但、宋夫子神神秘秘的,他说不定有办法呢。 姜长安以后要真是会读书,考出个秀才啥的,于他们山上村也是有益的,洪里正乐意厚着脸皮借花献佛地帮姜长安一把。 而宋夫子很好脾气地呵呵笑起,“无妨,老夫倒是有几分薄面,可以修书一封给县令大人禀明此事。”
如果陈县令还不约束手下人的话,有的是人教训这些败类,宋夫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如果宋夫子真的能帮忙,姜长安是万分感激的,“谢谢先生,先生、我今天用先生杂记上记载的烧陶方法烧了一窑陶器,若是成功,明早上学我送去给先生掌掌眼。”
“哦?那你明早带来给先生瞧瞧,不管成不成功都带来看一看,是在那本...”宋夫子很好奇,姜长安能做到何种程度? 这孩子动手能力也太强了吧?先前的木工,现在的陶艺,就凭书上的了了几语她就敢开干,果然是少年志、气势浓重炽烈、朝气满满啊。 “是,先生。”
师生两人与洪里正往回走,边走边聊着,姚氏扛着锄头低着头,默默地跟在他们身后。
渐渐的宋夫子突然意识到,他这小学生、曾经的小呆子,真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但凡他说到的,姜长安竟然都能接下一二,博学得有些过了啊。 姜长安那边的几人和乐融融的,但、旁边看热闹的人却不平静了。 “天啦,瞧姚氏那狼狈的样,头发乱了,衣服也破了,不会被糟蹋了吧?”一个老婆子惊呼出声。
“不可能吧?几个大男人都在,如果被糟蹋难道是轮着来还是同时来?”那画面太惊悚,不敢想象。
“应,应该没有吧,小傻子也在,那些人怎么可能下得去手?”没这样变态的人吧,还让别人的孩子在一旁观看,而且娘俩现在看上去很平静,并不像是被欺负过的样子。
“她一个小傻子懂什么?搞不好还在一旁拍手叫好呢。”“可是那些捕快不是说被娘俩打了吗?”
皮青脸肿、一瘸一拐的,看上去挺惨的样子。
“这你也信,她们一个小丫头一个女人,如何打得过三个大男人。”“也是活该,谁让姚氏跑出来拈花惹草的,她充其量就是白了些,那几个男人凭啥再三找上她。 搞不好啊,就姚氏勾引的别人,现在姜老二可是还躺着呢,以后还能不能好都不一定,姚氏是在找下家了吧?”
姚氏常年低着个头,跟在姜老二的身后跟人隐形人似的,头发将脸掩饰了大半,脸与手随时乌漆麻黑的,嫁来姜家多年,外人硬是不清楚她的长相。 平时穿的衣服也很宽松,给人一副竹竿一样高瘦干瘪的身材,这样一个邋遢的女人哪个男人会对她感兴趣?也就姜老二下得去嘴。 但现在、姜氏的衣服袖子破了个大口,露出的手臂雪白雪白的,又有姜家宝与姜长安出色的外表,再有几个流氓捕快的咬死不放。 于是,好多人渐渐回过味来,很有可能,姚氏是故意装的,她其实是一个美人?! 顿时一些妇女嫉妒了,同一个村的,她得有多美才遭人念念不忘? “哼,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被浸猪笼,免得累坏了山上村的名声,里正还帮着那女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小贱妇当真是有几分手段,你们可要看好自家男人了。”
议论的人离姜长安几人并不远,这种诛心的话当然被姚氏听了个正着,她心下窝火,握着着锄头的手拧得筋骨毕露。 真的很想冲上去给那几个贱人一人一锄头,但、她的形象当真现在就要暴露吗?她们现在可是弱者,一旦爆发,肯定就有人相信她们娘俩把那几个流氓捕快给打了,那几人倒过来咬她们怎么办? 就在这时,姜长安停住了脚步,眼神冰冷的凝向几个说话的妇人,“几位大婶这是何意?大家邻里一场,当外人欺上门的时候你们不帮我们娘俩弱小就算了,过后还恶言恶语地落井下石,请问是何心思? 我娘安分守己,行得正坐得端,无不可对人言,碍着你们什么了,你们要把人逼入绝境,这是要与我姜家二房交恶吗? 我姜长安、记住你们了,希望你们今后没有求助到姜家二房的时候。”
姜长安生气地甩袖,文质彬彬的,颇有几分读书人的风范。
洪里正暗暗惊心,这小女娃可以啊,不装傻后就放飞自我,肚子里很有几份墨水的样子,于是朝身后一吼,“胡咧咧什么?嘴巴当真是臭,跟个搅屎棍一样,不想呆在山上村明说,我马上将你们家赶了出去。”姜长安的威胁那些妇女不怕,但、洪里正的话还是很好使的,那些人当真不敢再瞎说。 否则真因为几句闲话让他们家被赶出山上村,家里的人就不会放过他们。 只是,哈哈!那小傻子刚说什么?他们会求上姜家二房?当真自己是个人物了?呸! 然,几个妇女不知道,她们很快就要求上姜家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