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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疯批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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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县令的脸色非常难看,他弄不明白本应该在外室手里的地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在一个他完全不熟悉的人手上?

  要说外室与别人串通好的,陈县令不太相信,那女人没这个胆子;还有另一个可能就是他的一举一动,完全在别人的监视里。

  那翡翠的事情他们知道不知道?如果知道、那又知道了多少?

  从未听说过来昌县有这样神秘的势力,难道是最近出现在山上村一带的那帮人?那些人拥有军中的令牌,让陈县令不得不给他们出人出力。

  但、那伙人为什么跟土生土长的山上村李家有关系?还是、跟这出现了五六年的私塾先生有关系?

  陈县令一时间想了很多,犹豫着要怎么处置这些人,如果轻易放过、那他的官威何在?如果要严惩..

  陈县令望着姜长安一干人,神神秘秘的,就怕惹出更大事的端来,而且、他正被这小子威胁着吧?

  李书深丝毫不避让陈县令的目光,是的,他就是在威胁,如果这狗官不肯妥协的话,他还有更大的后手,保准立刻让他人头落地。

  只是吧,陈县令与他无冤无仇的,李书深现在并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这地方既然是有主的,而主人又不介意,此事就作罢吧。”

陈县令很不情愿地说道。

  姜老三两口子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直接瘫倒在地,经历过劫后余生,这会感动到热泪盈眶。

  但这时,“不过,制冰的事情就罢了,但制盐呢?!”

冰这种东西也只是夏天有点处用,但盐就不一样了,那是生活的必须品。

  否则朝廷也不会将盐把控在手中,陈县令面无表情地质问着,目光不善地盯向洪里正,“朝廷严明禁令,不允许百姓私自造盐,你这里正是x罔顾律法,带头违反律令,莫非是想去流放?!”

  此话一出,村民们纷纷被吓得后退了一步,不让制盐?要被流放?那原有的家当岂不是要被没收?小命也要受到威胁,真正的人财两空,而他们只是制个盐而已啊?那贩卖私盐的呢?

  “大人明查,朝廷是不允许贩卖私盐,而本村村民只是制盐而已,并没有多余的盐拿出去卖,因为他们每户划分到的土地很少,制不出大量的盐,请大人宽心。”

  洪里正硬着头皮,把与宋夫子策划好的说词给说了出来,心里其实慌乱得很。

  陈县令的脸色更黑了,敢情你们连盐地都买卖好了?更可恨的是里正还真有买卖土地的权力,你能奈何洪里正?

  “是的,而且老夫已上书天听,将制土盐的配方交与了朝廷,陈县令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收到朝廷发下来的新政令。”

  宋夫子很干脆地把话给堵死,又似在说他有越界的权力,压根不把小小一个县令放在眼里。

  陈县令顿时憋出了一股邪火,很多年没有被人驳过面子了,这些刁民当真是贱,哼!

  “那也要等上头的政令下来再说,来人,这些刁民违律私自制盐,给本官拿下,杖五十,收押进监,听后发落!”

  这是陈县令惯用的伎俩,平头百姓就没有不害怕的,民一乱,那这宋夫子又能怎么样呢?

  果然,陈县令的话一落,村民顿时慌乱起来,正四处逃窜,就被训练有素的捕快与官兵拿着刀给逼了回来,白石山一时间乱遭遭的,叫喊声震天。

  “我没有烧盐,你们不能抓我,快放我回去..”

  “我也没有烧盐,快放开我..”

  然而,陈县令却慢条斯理地拿出了一份名单,明显是有备而来的,而这份名单的出处就耐人寻味了。

  陈县令原本以为能轻松控制住这个村子,命村民为他制盐,那他就又有了一个进项,谁知道这些贱民这般大胆,竟然将盐地占为己有,简直胆大妄为。

  而宋夫子的手段更是破坏了陈县令的好事,明明可以是自己的盐场,现在变成朝廷的了,怎么能让他咽下这口气?

  不给这些贱东西一点颜色瞧瞧,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住手!陈县令,你想对良民滥用私刑?这官是不想做了?”

宋夫子沉声斥喝,站在那里不为所动,陈县令今日要是敢动手,他一定不会放任不管。

  这时,李书深又从袖里拿出了一物,是一封信,封面只有一个‘陈’字,但花样却很不一般,“陈大人,劝你还是收敛的好。”

  这封信就是了陈县令通敌人的证据,自从上次考核回来,李书深就开始着手准备了,以防有朝一日对上这姓陈的。

  当然,这同样是李书深自己仿出来的,足够以假乱真的那种,这就是前世陈县令倒台的重要证据。

  陈县令见到信件,瞳孔猛的一缩,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能稳住自己的身形,当然是一眼就认出了李书深手里的东西。

  小兔崽子,必须死!

  “来人,给我拿下,杀!”

陈县令不知道李书深真正的身份是谁?更不想知道他的信件与地契是从哪里得得到的。

  他现在只想弄死李书深,否则、最后死的只能是自己。

  好在,这里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村民,宋夫子一个老头,李书深一个毛头小子,能顶什么用?陈县令终于露出了恶劣而狰狞的嘴脸。

  然,在官兵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李书深已经先一步飞了出去,一脚踹向陈县令的腿关节,将人扑通一下给跪了,下一刻,一个尖锐的东西就抵住了陈县令的脖子,那是李书深的发簪。

  “都别动!你说我敢不敢杀死一个县令?一个、通敌叛国、即将倒台的县令,朝廷会问我的责吗?”

李书深舔了一下嘴唇,仿佛这种事情他相当乐意去做一般。

  当然,他最后那句话是对着陈县令的耳朵说的,非常小声,像毒蛇在吐着信子一样,那模样,真真是个小疯批!

  陈县令身体僵住了,一动不敢动的,他不敢质疑李书深的话,遇到的人多了,陈县令能感觉李书深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这分明是个危险的小疯子,同样视人命如蝼蚁,这世间的事情只看他愿不愿意,没有他敢不敢的问题。

  他们、是同一种人,而这个人只有不到十岁的年龄,细思及恐。

  陈县令顿时被冷气灌遍全身,“住、住手,都住手!”

再不住手,自己脖子真会被捅出一个大窟窿来,因为现在、已经流血了。

  小小年纪的李书深,身手竟然这么好?宋夫子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只用五六年的时间,就培养出这样一个绝顶出色的人才。

  宋夫子其实也是惊讶的,但他定力好,没被人看出破绽而已,李书深、到底是何方神圣,他怎么感觉这身功夫在他之上?而且内力很深厚的样子。

  所以其实,这孩子压根不需要师父,他只是需要一个能脱离李家的身份而已?

  姜长安这边,她也是第一时间护着自己的家人,哪能白白让人敲棍子,当然是要反抗的。

  那身手亦是相当地干脆利落,一时间几个官兵压根拿姜家人没有办法。

  当然,李书深及时控制住了陈县令,所以,官兵们也来不及多做些什么。

  “怎么?陈大人不服气?是不是觉得自己屈身来昌县经营多年,赚了几辈子花不完的钱,不该屈于人下?

  你是不是在想如何弄死我?或借助你背后的靠山?就是借你兵力的那位。

  呵,没想到陈大人沉浸官场多年,却依然这样天真,你确定你的靠山能靠得住?而不是弄死你的罪魁祸首?

  陈大人你背着那人做了些什么,连我都知道,你猜、你的靠山有没有收到消息?如果他知道了,他又拿你怎么办呢?

  其实呢,我们跟陈大人一点仇怨都没有,不过是想偏居一隅,平淡度日罢了,两方人马大可不必为敌人。

  一点私盐而已,产量根本不高,也没有多少价值,陈大人大可不必吃相太难看。

  还有,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因为那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以前不说,现在不说,以后更不会说,除非、你惹到我了。

  你要如何选择呢陈大人?”

李书深的话只用两人听到的声音在讲,可却还是让陈县令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他以为李书深只知道他与外邦联系的事,却是没想到连他背后的靠山都知道,这就是头上悬着的一把刀。

  “哼!本官还有得选择吗?”

如今也只能暂时妥协,不然打又打不过,能怎么办呢?

  还有张三那几个捕快,明明前些天都能将姜家搞得差点家破人亡,现在倒好,自己堂堂一个县令,却拿这些贱民没有办法。

  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日子长着呢,走着瞧好了。

  李书深听到陈县令的话,轻笑一声,收回自己的发簪,沾血的尖端不忘拿在陈县令的衣服上擦拭几下,那轻蔑的姿态做足了个十成十。

  而手中的信也随着他小手轻轻一震,竟然在顷刻间就变成了粉末,震慑的意味不要太明目张胆。

  而陈县令,当然是又气又怕的,至少他从未见过功夫这般好的人。

  陈县令深深地看了李书深一眼,又在不经意间瞄过那个山洞,他的手下应该探查过,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如何,反正今天的事情是不能再继续了。

  “走!本官劝你们最好收敛点,若是发现有人卖私盐,哼!斩立决!”

陈县令甩了甩衣袖,领着手下的人朝山下走了。

  村民们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没事了...而且,他们今后能制盐咯!哈哈...

  待县令一走,村民们都高兴地手舞足蹈起来,这种事情不能声张,但、足够他们谈论一辈子了。

  姜长安朝疯批达人走了过来,“你说,县令手中的那份名单是哪里来的?”

总不能是洪里正交出去的吧?

  他们村里出了叛徒,而李书深这个消息灵通的,会不会知道?

  “我说出来吓死你。”

但、其实他不知道啊,前世压根没有这一出戏好吗?但李书深就是很想故意吊姜长安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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