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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郎中很快就来到了姜家,一针扎下去,让姜老头很快就醒了过来,但、他却僵硬得不能动弹,连话都说不出口,‘啊啊’了半天也说不了完整一句话。
沈郎中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受了大刺激,中风偏瘫了,我也无能为力。 你们可以带去给扁大夫看看,也许能有所改善。 但、不能再受刺激了,否则恐有生命危险。”是的,有所改善,而不是治好,从未听说过有谁能将中风的人治好,沈郎中连药都没开,很是歉意地离开了,当然、这个时候,谁都不想去理会带着一身伤的姜老大。 “呜呜...造孽啊!我们老实本分了一辈子,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账东西?怎么尽有人欺负老实人头上啊? 里正啊,没法活了,以前祖上分到的田产就让他们强抢了去,可那时为了脱离姜家,我们也认了。 但现在两家已经没有任何关系,怎么还来谋算我们的东西啊?没王法、没天理啦!”
姜老太猛地拍打自己的大腿,痛心地嚎啕大哭起来。 洪里正也只能叹了口气,“我去了解一下情况吧。”
但根据经验,田是没有办法要回来了,姜族长这种事干了不少,经验老道,又怎么可能会留下破绽与把柄。
床上的姜老头还是很激动,又一副老泪纵横的模样,这是恨不能上族里去砍人,却又不能动弹半分,看上去真真是可怜得紧。 会脑溢血吧?姜老安赶紧上前安抚,“爷,你别激动,我有办法把田产要回来。”姜长安说罢,一个手刀就将姜老头劈晕。
再让人这么激动下去真的会闹出人命的。 “我说真的,我有办法,目前最重要的是将爷爷送去县城看大夫。”中风,应该可以靠行针治好吧?
上次扁大夫就叮嘱过,姜老头不能受刺激与操劳过度,明明病情也治好了个七七八八,却没想到给姜老大一个重击下去,病情反而更严重了。 都是她的错,都怪自己心慈手软,才给机会让敌人造下不可挽回的错误。 “那我去找车来接人。”姜老二脸色很是难看,姜老大这王八蛋,偏要在他房子起基的当天找事,看他以后不整死他。
“去吧,房子的事就交给我们,姜叔的病情要紧,有其他需要就跟我们说,别客气。”张猎户很是义气地拍了拍姜老二的肩膀。
姜老二领情地点点头,“拜托了兄弟。”然后跑出去借车。
屋里的所有人都是气愤与唏嘘的,“长安,你真有办法把田拿回来吗?族长那窝人简直就是土匪,有什么办法收拾他们,我也来出一份力。”姜铁匠同样是被族里欺负过的人。
对族长那些人也是恨之入骨,平常都不会卖铁器给他们使用。 “好,我有需要就会找伯伯你。老师,可还有人体结构图?我想临摹一份带给扁大夫,也许对爷爷的病情有所帮助。”有了图纸,扁大夫行针就会更加地方便,也许最后有惊喜呢? 姜长安的承诺,还有条理性的安排,让屋里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不少。 “有,为师这就让哑伯拿来给你,家里的建房我也给你先看着。”
建房啊,姜长安大大地叹了口气,其实爷爷才是主力,但现在他瘫了,帮不上忙,除非找到很好的建房团队,否则这房子一时半会也建不起来,谁让自己太忙了呢。 唉,事情咋就那么不顺利呢?莫非起基的时辰不好,被冲撞了?姜长安狐疑地转向李神棍。 李神棍挑眉,立刻就读懂了姜长安的眼神,但还是很骄傲地说道,“这是必经之路,不用担心,虚惊一场罢了。”
真的?姜长安眼睛一亮,如此最好,那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干了。 虽然不能迷信,但有了李神棍的这句话,姜长安对爷爷的病情又添加了几份信心,关键很有可能就是人体结构图,所以、她一定要好好临摹。 可惜,系统没有这种构造图,家具机械什么的倒是有,谁让她没学过医呢,早知道当初就应该把医师证也考上一考。 但有宋夫子帮忙也是运气好。 姜老二很快就借来了车,还是沈世康家的大马车,如今两人又有了师兄妹的关系,借车就更容易了。 而且,沈地主也携带着沈世康上门探望,毕竟姜家出了这样大的事情,总在关心一二的。 几人相会聚头,沈世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他赶不上两人,是不是因为他家里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原因? 姜长安的爹前几天刚出事,现在爷爷也出事,李书深就更厉害了,直接突然来一个无父母的。 都说没有经历磨难怎能历练出一颗坚韧的心?所以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好好承受着吧,沈世康安慰着姜长安。
姜长安嘴角抽搐起来,这话可真耳熟啊,可不就是她当初安慰李书深的话嘛。 “嗯嗯,谢谢师兄的车,我先带我爷爷去看病。”哑伯也拿来了人体结构图,姜长安带上,并拿了笔墨纸,她要在抵达县城之前,把人本机构图画好。 李书深跟去了县城,而沈世康则被宋夫了叫去看了姜长安画的房子结构图。 房子一样动工,只是沈家的马车拉着姜老头直奔县城看病去了。 消息很快在村里传开来,当然是洪里正说的,他证实了姜老大的田被坑骗走,把姜老头气瘫了,性命垂危。 就是想让那些个豺狼虎豹心存愧疚,满心不安,抵触这些恶人恶事。 然,一个经常干坏事的恶人,他的三观已经不正,并不会认为自己做的是坏事而产生罪恶感。 他凭智慧吃饭,难道不是一项本事吗?一个有脑子的人,为什么要辛辛苦苦地干劳力求生呢? 能骗走姜老大的田是他的本事,姜老头被气瘫那是他没气量没本事守住家业,从前是,现在也是。 明知道他的目的,却任由着姜老大与族里亲近,这难道不是助纣为虐吗? 姜族长听到消息的时候,一点也不当一回事,心里只有更畅快的感觉。 自古成者为王,败者为寇,人们也只会认为有钱人都做得对,谁会在意一个穷逼的想法,最多只有一个同情的眼神吧。 姜族长得意洋洋的。 “你想怎么做?”
夜里,姜家的屋顶上,姜长安与李书深潜伏在那里,听着屋里的动静。
姜长安勾唇冷笑,“当然是如法炮制了,你不会告诉我那你模仿不来这老头子的笔迹吧?”这难道不是李书深的技能之一吗? “小菜一碟,你说,我做。”
李书深的口吻相当地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