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姜长安几人来到洞口的时候,发现一些杂草树木将洞口掩盖得严严实实的,如果不是姜长安说里面有个山洞,怕是谁都发现不了这里。
青风用长剑挥斩去那些杂枝,将道路清理现来,心情有点小激动,这里真有一个山洞,有种寻宝的刺激感,“没有人来过的痕迹。”那洞里是不是真的有粮食?虽然这些粮食最后不是他们的。 不过呢,“这都几年过去了,就算真的有粮食的话,恐怕不是坏了就是发霉发芽了吧?”
青风突然想到有这种可能,不禁傻眼了。 “进去看不就知道了。”
李书深却一点也不担心,前世十皇子能利用这批粮食,说明就是完好的。
这处山洞一般很少有人会来,因为要荡过一处水草丰茂的低洼,那里的虫蛇特别多,相当危险。 要不是他们准备好了驱虫药,姜长安是无论如何都不敢过来的。 那拧成麻花的一团团的水蛇到处都是,直看得人头皮发麻。 还有好多又肥又长的蚯蚓,也特别的恶心。 关键青风还说,出去就跟镇长报告,找人进山捉这些东西回去当口粮,姜长安恨不能原地晕倒。 她最怕的就是这些软弱无骨的爬行类,所以一直骑在马背上,让李书深给她牵马。 没办法,她双手要用来时刻防备着虫蛇的攻击。 李书深,他是心疼的,但、没来由的想笑。 姜长安也许没有充分了解自己的手下,陈丹的毒术炉火纯青,区区驱虫药而已,她能给你整出不同香味的。 药包往腰间一挂,虫蛇立马退避三舍,而又不会对人体有危害。 “你不相信我,不相信陈丹的技术,那一路下来,你看到有虫蛇靠近我们了吗?”原来再是聪明的人也有糊涂的时候。 “这又不是毒蛇,肯定不会靠近我们。”
她是不懂道理吗?姜长安只是过不了心里那道恶心与恐惧的感觉。
“那需要我背你进山洞吗?”在山上村的时候虫蛇也多,他们还不是大晚上的进山,李书深就搞不明白。
只能说,那时候的虫蛇不具规模,不像现在这样密密麻麻的。 不过,“那倒不用,山洞里相对干燥,没有那么多蛇。”姜长安说罢,率先走进山洞里。
山洞空旷又干燥,中间的地方大大咧咧地推放着许多巨大的木箱子,直接叠有一丈高。 因常年没打理,箱子上布满了厚厚的灰尘。 “还真有?我打开一个箱子看看。”青风迫不及待地上前,他心里有种箱子里有黄金的激动之感。
姜长安用系统扫了四周,见没有什么异常与危机,也就没有阻止青风的举动。 青风用树枝扫了最上一层箱子的灰尘,这才把一个大箱子搬了下来,用剑撬开了锁。 打开一看,青风不禁惊呼起来,“还真是粗米,但看上去起码有五成沙,粗粗细细的沙跟米搅合在一起,压根没有办法食用。 倒是没有发霉或发芽。”几年时间过,还能保存得这样完好,太难得了。
青风掏起一抓米在手中掂量,用剑搅合几下,将底下挖起来的米也一样的情况。 姜长安不用做多余的动作,系统就能扫出来,这里所有的箱子,情况都跟青风说的差不多。 “没有发霉就对了,这里的空气干燥,箱子里面有一屋油布阻隔了空气与水分,粮食当然能保存如初。”“这是官府常规用箱,标准装量一百斤,目测这里的粮食,除去沙石外,也有两万斤左右,够镇上的灾民吃大半个月。”
李书深憋憋嘴地估算着,说不遗憾是假的,如果不是天灾,他才不会把这些粮食拱手让出去,他们白手起家最是艰难。 这样的天灾,所有人缺的都是粮食,金钱也买不到的粮食。 好在,现在他们人手还不多,否则真要养不起了。 “那是正常人家的饭量,现在是天灾,灾民能吃个半饱就不错了,几万斤粮食熬成粥,起码能吃两个月。 镇长要是有了这批粮食,直接轻松度过这次天灾。”
青风咂舌不已,镇长遇到这两位小主,也不知道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就这样吧,我们回去报信让镇长来运粮,青风你守在这里等人来接应。 马和吃食给你留着,小心行事,如果有意外,自己小命要紧,其他都是次要的,可明白。”
最后的叮嘱,几乎是李书深在青风单独行事的时候都会说一次。 李书深对青风过份的宽容、上心与重视,如果不是两人长得不像,青风都要怀疑自己与主子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 所以,为什么呢?哪有主子对奴仆这样好的?你问过脑子的意见了吗?青风一度怀疑自己的主子脑子不正常。 “明白,你们回去自己也要当心些。”
青风说的也只是空话,他家主子与常人不一样,能干得过分,很多时候都没有他们这些奴仆的用武之地。
姜长安与李书深原路返回,可等回到镇子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响时间。 客栈门口,陈丹在开义诊,搞得姜长安一头问号,你一个使毒专家,跑去免费医治病人不太好吧? 毒药同意了吗?大佬脸上更是挂着满是不情愿,想来她自己的良心也不太乐意吧? “你在干啥呀?”姜长安好奇地问,该不是被人压迫或者忽悠了吧?
看到姜长安回来,陈丹精神一震,“姑娘,你终于回来啦?怎么样?事情顺利吗?”能出去寻宝多好啊,哪怕风里来雨里去陈丹也愿意,刺激啊。 可惜主子不带她,这不,无聊之余就摆起了义诊,想着能为姑娘赞点美名也是好的。 所以,义诊台上贴着‘长安义诊’四个大字。 “一切顺利,你为什么搞义诊啊?”
原来小毒女这样有良心啊?姜长安错怪她了。
“姑娘你不是说要赞名声吗?我无聊没事干,就想着为姑娘做点事。 原本以为我这样的小姑娘摆台没人敢来呢,谁知道一下子就排上老长的队,看也看不完...” 陈丹憋着嘴,欲哭无泪。 姜长安一阵扶额,这姑娘缺心眼吧,她那话不过是客气地应付张镇长而已,她竟然当真了? 能赞美名是不假,但考不上也是白搭啊,她现阶段压根不需要。 都怪自己没跟傻姑娘说清楚,“那他们病情严重不?你还要干多久啊?需要帮忙吗?”长长的队伍,把两边的屋檐都挤满了,亏了客栈老板没有意见。 这样多的人,陈丹也头疼,可既然开始了总不能不管吧?“姑娘,要不你给我写药方?”
陈丹一个人把脉,一个人开方,速度真快不起来。 “他们是不是都差不多的病?”
姜长安又问。
“对头,都是风寒引起的咳嗽,发热,喉咙痛,或肠胃引起的肚子疼...都是一些常见的急性病。”如果不是特别难受,这些灾民也舍不得吃药。 “那你不用开很多方子,固定的几方,把症状一样的人归为一类,用同一个方子去拿药。 你写好医案让他们按下手印,拿号牌去药馆拿相同的药,这活,让张镇长知会一下药馆,我们实行起来就很快了。 还有,这伤寒是呼吸道感染,有一定有传染性,你接触病人要戴好口罩。”
古代没有成药就很麻烦,这样大夫永远不够用,如果不是大多数人看不起病,那医馆的门槛都要被踏破。 “咦?姑娘这办法好,那我调剂好药量,就固定下方子,让相同的患者用同号药方。 姑娘你回去歇息吧,我一会儿就能搞完。”
如此、也不用姑娘帮忙写药方了。
毕竟一个外行人,写药方也是不容易。 而且镇长派人留守在这里,有事找镇长很方便,只要陈丹吩咐一声。 这不,姜长安回来没久,刚吃完晚饭,张镇长就来了。 这次,他没有在大厅里见姜长安,而是上楼进房间里密谈。 张镇长是兴奋得面红耳赤的,仿佛发了大财一般,“你们猜,造船图纸卖了多少钱?”莫家不是很傲气吗?正好,宰你没商量。 张镇长不等姜长安与李书深好奇,自己急忙伸出了五个手指头,直接推到两个孩子的面前。 “五千两?”
那确实不错,姜长安设计的船只是大,但结构都很简单。
只有一屋船舱,外加一个底仓。 底仓四周安装了脚踩与手划的船浆,还有掌控方向的船舵。 中间还能装上很多货物呢。 最关键的是,这种驱动原理的船莫二当家也是头次见到。 载货量几十吨,但、它需要的人工只有十几人,且备注说如果是顺水而行的船只需要几人就能掌控! 这是什么概念?就拿他们州府范围内,市面上的货船只来说,最多不过二十吨载货量,但却需要上百人力去驱动船只。 如此一对比,你就知道姜长安设计的船有多厉害,完全打破了传统。 莫二当家一看到图纸就对姜长安的技术深信不疑,因为、能用断木组装出那么大弧度的木工工艺头次见到。 这种船一旦做出来,别说在洪水里行驶了,就是在广阔的海洋里只怕也可以乘风破浪。 “哼,姜小友,你的思想还是狭隘了,五万两!整整五万两银票,还要免费交付两艘实体船。”张镇长不懂行,一下子被这数字震惊到了。
当然,他在莫二当家面前还是维持得很淡定的。 “哇!发财啦!”姜长安是没意识到自己的技术与这个时代的技术差距。
多大都是木头材料制作的船,成本不到千两,卖出五万两,很赚钱了是吧? 李书深却冷哼一声,“朝廷的战船技术买入时是百万两的价格,运河上行驶的船技术价格二十万两。 而长安的技术不说跟战船比,但一定比运河货船的技术先进很多。 运河货船载货量几十吨,需上百人工动力,长安货船载货量几十吨,只需十几个人工动力。 如此,你们还觉得五万两很多吗?”吸!真的假的?姜长安与张镇长面面相觑,“那、那我岂不是便宜了那龟孙子嘞?”
他娘的奸商!被坑了,让人防不胜防,“这可怎么办?老夫契约都跟他签好了。”
他害人不浅啊,张镇长顿时懊恼不已。
“话不能这么说,这样的技术对我来说很简单,卖五万两我觉得已经很贵了,再多的只怕要良心不安。 战船与运河货船,他们设计的成本可能需要数年或几代人,卖那么贵也是应当的。 镇长爷爷不必介怀,我还因此得了两粟大船,足够了。 不怕您笑话,如果是我自己去谈,恐怕狠不下心来收这样高的价格。”这是姜长安的真心话,令老镇长动容不已,多善良大方的姑娘啊,要不是自己家世太差,就要拐回去当孙媳妇了。 张镇长当然看得出来,姜长安其实只是安慰自己而已,她自己狠不下心,但、她身边的小子可不是善茬。 张镇长叹气,原本激动的心情顿时就没有了。 “我们今天进山研究土质,为灾后的建设烧砖瓦,维修河道... 不过呢,镇长爷爷你猜,我们还发现了什么?”
粮食才是今天的主题。
姜长安把船的话题揭过,兴致勃勃地谈论别的事情。 “什么?瞧你这样兴奋,难不成挖到了百年人参?”山里能有什么?就是宝药呗,其他东西张镇长想不出来。
“非也,非也,是粮食,一个山洞里,有几万斤。”惊喜不?意外不?反正姜长安挺激动的,天上掉馅饼,多难得啊。
张镇长一惊,噌地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咚咚地跑去开了房门,缩头缩脑地观察屋外有没有偷听的人。 最后才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抖着声音小小声地说道,“这话从何说起啊?”山洞里的几万斤粮食,难不成是... “看来张镇长也猜到了,没错,我们无意中找到了那批脏粮,倒是可以助镇长解了当前的燃眉之急。 分文不取,你知道的,这丫头心软着呢。”
李书深百般聊赖,对姜长安即无奈又有几分宠溺。
张镇长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然后在屋里皱眉来回地踱步思索起来,良久后才说道。 “这批粮食你们可有办法沙石筛选出来?”“当然,我交给镇长的图纸中就有一套筛子机械,当然只是部件,别人不一定知道用途。”
张镇长大腿一拍,“妥了。 这批粮食呢,归属权还是朝廷的,不能让上头知道它的来处,否则就成了我们私自挪用朝廷公粮。 这样,你们把沙石筛掉后,用船只运回来,就当是从外面买回来的粮食,老夫按正常价格给你们钱,如何?”
而要付的这笔钱,张镇长也已经想到了出处,哼!不能便宜了那些奸商,他有的是由头从他们身上抽油。 姜长安没有什么想法,这批粮食正常算来是李书深的,她只是助手而已。 李书深挑挑眉头,想来张镇长是带了补偿姜长安的意图在里面,所以才会给钱,但、也不能让老人家太为难。 “也好,但只收八成价格既可。”
否则倒买倒卖的罪名可就要安到他们头上来了。
“好好,两位小友高义,张某人替百姓谢谢了。”张镇长的感激是真心的。
如果不是遇到这两个小孩子,他所管辖的村镇,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而现在、灾民有屋住,有粮吃,以后还要重建家园,日子是有盼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