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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
傅君茹几乎是踩着点立到盛季跟前,命人将她的画收上去。 “下人就是下人,瞧瞧这画工,粗制滥造,还没我七八岁时画的好呢。”
傅君茹瞟了几眼盛季的画,傲然地肆意点评:“早知如此,当初就不该请你来,白白占了这晚宴的名额,反正你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拿到那朵万年金莲的。”
其余女子听完,心情不由舒爽几分,这意味着她们彻底少一个竞争对手。 哼,这应该是这个叫盛季的,今晚唯一一点用处了。 结果就听见盛季没来由地念叨一句:“那公主也是挺可怜的。”
“你几个意思?”
傅君茹沉脸。
“我今日之所以作画粗糙,是因为所分配到的画具皆是粗制滥造。”盛季同情地瞧着她,“既然公主拿自己七八岁的画作与之相提并论,想来您当时所用画具定也是粗鄙至极,也间接说明小时候并不得圣宠。”
“你放肆!”
闻言,傅君茹不知怎的骤然暴跳如雷,也顾不得盛季背后是否有小老头那般涅槃神境的高手,当即命人要将盛季拉下去处死。 碧影见状,踩上桌子“哐当”蹦到盛季前面,持剑戒备地盯着太宸宫白衣侍卫队,“要不要叫主子过来?”
“不必。”
盛季站起身,走到傅君茹面前,身高压对方一头,气势自然显现:“我是七殿下邀请过来的,要叫也是叫七殿下呀。”
开玩笑,这种时候她怎么舍得叫自己男人过来引火烧身? 更何况旁边还有一群女人在虎视眈眈。 至于七殿下嘛,不用白不用咯。 “你别以为七哥有护着你,你就可以在太宸宫作威作福?”
傅君茹介怀自己个子不够高,径直站到桌子上,居然临下瞧着盛季,才算满意。 盛季没理会她幼稚行径,只漫不经心道:“可是有七殿下护着我,公主就是拿我没办法呀。”
“我等会就找仙帝爷告你状,七哥也得听他老人家的话。”
傅君茹一语成谶,话音刚落,就听仙帝身边的侍从来传说:“听寒少掌门说公主这里在设宴作画,仙帝爷颇感兴趣,请公主及各位姑娘移步听潮轩,一同品鉴。”
“君茹领命!”
傅君茹满口答应下来,她等的就是这个时机。 寒若月姐姐办事就是靠谱,原计划只将淮策哥哥引过来就行了,没想到如今可以叫盛季这个下人在东皇大陆各大门派的前辈面前丢人,真是大快人心! 仙帝召集各大势力前来太宸宫相商传承人的事,今日正是最后时限,特地在听潮轩设宴接风。 所被邀请的,皆是各门派的掌门、少掌门以及一些优秀嫡系弟子。 盛季站在队末,随傅君茹等人来到听潮轩,一眼就在人群中望见自家男人。 没办法,她家穆郎无论走到哪都是鹤立鸡群般的存在。 同时也瞧见手持青龙琉璃剑的玲珑,以及其师父玄灵子。 盛季有点无语。 这穆云派的少掌门竟如此儿戏,随便阿猫阿狗都能当呐。 嗯? 穆淮策睨着无数道女子投过来的目光,同样也一眼就瞧见他的小姑娘。 只是不知为何,小姑娘朝他这边翻了个白眼。 这是哪里又得罪她了,他分明整晚都在极力与其他女子划清界限…… “仙帝爷,今晚所有画作皆在此处,还请您帮君茹掌眼。”
“叫人一幅一幅呈上来展开,在座诸位掌门皆是有才学傍身之人,大伙一同品鉴,这样更显公允。”
仙帝已是中年发福,一身白衣金冠端坐在正中上首,颇具威严。 他金口一开,底下仆役皆是听令照做。 品鉴正式开始。 盛季却是不慌不忙,转头看向坐在穆云派对面的寒月阁。 傅君茹正凑过去和寒若月说笑,不知两人说些什么,傅君茹眼神还时不时往她这边瞟。 回想起刚才传话仆役说的,说是经寒少掌门提议,才有了这次当众品鉴画作的机会,盛季了然,这傅君茹如此针对自己,感情还有寒若月的手笔。 怎么,在路上演完姐妹情深套走穆淮策的喜好,一到太宸宫就等不及卸磨杀驴? 还好她当时说的喜好都是反的,可真是太机智了! “下一幅,名曰‘青莲观音’,”奏报的仆役高声道:“作画者,穆云派盛季。”
傅君茹闻言,立即兴奋同寒若月小声道:“等着吧,她马上就要丢人现眼了。”
“君茹,不可如此。她自有她的因果,与你我何干?”
寒若月似是不在意地道,但扫过盛季的目光,隐隐有光茫激动跳跃着。 盛季与她四目相对,颇具玩味一笑——花神祭真正的较量,现在才刚刚开始。 而后她扭头看向穆淮策,眼神浮现一层俏皮的灵动。 “穆云派盛季”,这个叫法有点意思。 虽然她对穆云派已经没什么好感,但一想到这是因为穆淮策的缘故,心头又生出丝丝甜蜜。 得知这幅画是自家小姑娘所作,原本很有自觉低头喝酒的穆淮策,这会饶有兴致地抬眼看过去。 而后,怔住。 傅君岚一听盛季这个小辣椒居然还会作画,也抱着好奇的心思看过去,脸上闪过一似错愕。 继而他瞧瞧画作,再瞧瞧穆淮策,瞧瞧穆淮沉,又扭头瞅瞅画作,最后看向盛季这边,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 其余众人瞧见画作后,也是禁不住讶异。 尤其坐在仙帝身侧的芸鸾妃,听见这画作乃是来自穆云派娘家人的,也很赏脸地看过来,谁知竟也是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而作为全场地位最高的仙帝,更是直接吩咐仆役:“来,将那画拿近些。”
时至此时,傅君茹和寒若月才感觉事前苗头不对。 可惜刚才她们太过自信,根本没着眼瞧那幅画,如今画放到仙帝桌案上,伸长脖子也看不到。 “怎么回事?”
寒若月不淡定了,蹙眉看似傅君茹:“你没我教你的法子做?”
“用了啊。”
傅君茹也是费解得很,“我分明亲眼瞧过她画的,粗鄙不堪地很呢!”
却在这时,忽闻仙帝放声大笑:“此画甚有新意,当评为全场最佳,诸位掌门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