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傍晚到达了传说中的万盅山。阮朱琪下了车,远远看去,万盅山就是一座连绵起伏比较陡峭的山势。从这边看过去,山石嶙峋的有些狰狞,但从侧面看,却能看到朝阳的一面花草盎然,长势非常的旺盛。“阮七小姐,你不会是怕了吧?不然你就在这里等着,朕和遨太子上山去将妖金莲取来送给你?”
安朵娜被人前呼后拥着走来,冷屑地说道。“是啊,小七是怕了,怕万一女王陛下在这里有什么闪失,您的身后又没有子嗣,那偌大的西域国该何去何从呢?若是以沦落到别的什么和女王陛下无关的人手中,那女王可真是要死不瞑目了!”
阮朱琪岂会是轻易接受她人嘲讽的人?“阮朱琪,你寻死,敢如此说我们家女王,理当该斩!”
安朵娜还没说话,身后却冲出来一个老嬷嬷,她尖声对着阮朱琪斥责着。“哼,阮朱琪,你难道不知道你这是求到朕门上来了吗?”
安朵娜的眼神很冷,杀气腾腾。“我求的是遨太子,至于他求的是谁?以什么方式求的,那就只有女王陛下和他两个人知道了,我怎么会知道?”
阮朱琪挑衅似的看了闫千傲一眼,“遨太子,小七说的对吗?”
“呵呵!朵娜,她就是一个野蛮的丫头,和她计较恐怕失了我们的身份!”
闫千傲看也没看阮朱琪一眼,却转身径直朝着万盅山上走去。“哼!”
安朵娜见闫千傲走了,也没了和阮朱琪计较的心,冷哼了一声,带着她那一帮子的随从就追闫千傲去了。“圣主,传说万盅山可是很凶险的,我们暂时还是不要和安朵娜正面冲突……”愧真大师的眼神四下里瞄着,很警惕地小声说道。“对,圣主,我们得多加小心!”
乔禛丰也赞同愧真的话,点头。“哼!死妖孽竟敢说我是什么野蛮的丫头!”
阮朱琪狠狠地看着渐渐走远的闫千傲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几个人随着一起往山上走去。越走,山势越是陡峭,越走,夜色也就越是浓郁。山中的风似乎也是阴沉沉的,吹过来的时候,带着一种森森的寒意。走了大概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到达了半山腰的一处宅子里。这里就是万盅山的皇家宅院,类似于现代社会的度假村。只不过,只要一想到这座山上到处都是毒害霸道的盅虫子,恐怕没人能在这里住的安心!“圣主,那棵树的树干上有一种盅虫,您看到了吗?”
乔禛丰边走边笑声对阮朱琪说道。“盅虫儿?哪儿有?”
阮朱琪看过去,没看到什么虫子啊?“你看着……”乔禛丰似乎故意想要阮朱琪看清楚那盅虫儿的样子,捡起一枚树枝来,直接对着那树干就戳了过去。吱吱!只听着一种很怪异的声响,然后就只见一枚宛若蛇头般的小脑袋出现在树枝上,那蛇头竟是会动的,动起来速度还很快,几乎分分钟就到了树枝的这端,也就是乔禛丰拿着树枝的手那里。“愧真,你真想要我死啊?”
乔禛丰本来是想要演示给阮朱琪看看,却没料到,这种盅虫儿动作比想象中还要快,一时就有点心慌了。“你也会怕?”
愧真大师貌似对他这种行为很是不赞同。不急不缓地说了这话,但话没说完,动作却已然做出去了,他指端出现了一枚黄色的药丸,那药丸急速地被他弹射出去,在空中就变成了齑粉,齑粉随风直接就洒落在那盅虫儿身上……吱吱!又是几声怪异的叫声,只是这几声听来很是渗人,有点像是什么东西被人剥皮剔骨了似的,那么惨叫。小蛇头掉到了地上,一动不动了。“圣主,这是一种蛇头盅,虽然个头小,但毒性却是蛇的百倍,您见了这种东西一定得加小心!”
愧真大师解释道。“那寒石魄也避不开这种盅吗?”
阮朱琪问道。“是的,寒石魄只对毒虫有奇效,对于盅却是无能为力的!”
愧真大师的话瞬间让阮朱琪的后脊梁冷飕飕地。什么东西都不是万能的,闫千傲,你还有没有能对付盅虫儿的手串儿啊?因为是夜晚,所以众人被安置在这栋别院里,安朵娜传令下来,说是明天再去取妖金莲,今晚上各自安寝。“圣主,您安心休息,我们两个人在外面守着……”一处小宅院里,是阮朱琪被安排的住处,房门口愧真大师和乔禛丰说道。“不用了,你们也先去休息好了……”阮朱琪摇头。但愧真大师和乔禛丰却坚持,说这里到处都是见不到的凶险还是小心点为好。他们如此固执,阮朱琪也只能是听之任之了。房门关上后,她悄然坐在床上,开始按照《圣女心经》教授的方法来吐纳,提聚内力,身体里的气力几经流转后,她竟发现比之前的运转要好了太多。不觉就有些窃喜。练习了一番之后,她又将欧阳娉婷给她的一本关于逍遥派的秘籍拿出来,看了几页,越看越觉得玄妙,越觉得神秘莫测,竟有些喜欢上了这种武功。“小七,你一定能练成的!”
欧阳娉婷的声音恍惚响起在耳边。她不禁浑身一颤,一丝的异样暖流涌过心头。如果欧阳娉婷真的是自己的亲生母亲,那自己要何去何从?难道真的要从此关在缥缈峰,当一个逍遥派的圣主?可自己的行侠仗义梦呢?还有……还有什么?她的眼前忽然就出现了一张妖孽般俊美无敌的脸,那是闫千傲的脸……真是疯了,那个想要当女王男人的家伙和自己有一毛钱的关系吗?狠狠地甩甩头,她决定将那家伙从心底里连根拔起……却在这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愧真大师急急的声音,“昆仑,这次我看你往哪里逃?”
昆仑?就是那个和愧真大师同一门派的坏人?阮朱琪微微一愣怔,直接就奔到房门口,拉开房门外面果然只剩下乔禛丰一个人,“圣主,愧真刚发现了他的师弟昆仑,这会儿追去了!”
“乔叔,他一个人可以吗?要不然您去帮他吧?”
阮朱琪说道。“那是愧真师门的家事,和我无关,而且乔某人最大的责任就是保护圣主,所以这个时候我怎么能离开?圣主,您请安心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