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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回不去的快乐啊,不想了,你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
王思彤拍了一下林清风的肩膀说:“早就吃了,若等你,我怕是饿瘦了。”
林清风显得很不好意思,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我这不太忙吗,实在不好意思。”
“好吧,看在你忙的份上,原谅你了。”
王思彤立刻站了起来,打量一下四周。 “我必须走了,我的鸢尾花快凋谢了我要再好好看看它!”
“路上小心啊,我先去处理资料不送你了。”
王思彤刚走,童诗堂便说:“老板,她这么喜欢鸢尾花。”
“是啊,她和鸢尾花一样,纯真,优美,热情开朗。”
“那可是法国的国花,很好看的。”
“是啊,希望她不是战火中的鸢尾花。”
马丁此时于几个法国朋友聊得正欢,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只听见他们叽里呱啦说着法语。说完,林清风走入工作室,而童诗堂再次拿起自己的书。 战火中的鸢尾花,一颗颗鲜活的花朵被连根拔起,被炸的细碎,被火熏烤的炭黑,可是她的足迹,还会继续飘荡在每一个角落,但是她代表的不只是纯真,还代表友谊永固和爱情,不是一个女孩的爱好,而是一种鸢尾花的精神融入了她的心中,如同那江南水乡飘荡的船帆一样柔和,阵阵烟雨那样细致。 林清风回到工作室,将今天获得的资料整理了一番,在整理资料的时候突然一份报告掉了下来,林清风捡起来发现是一张被撕下的报纸,报纸上写着。 “欧战愈演愈烈,战场惨烈无比,当今之形势,唯有参加欧战,方可在国际之交际中争夺中华之地位。”
林清风叹了一口气说:“唉——洪哲,我的老朋友,你到底怎么样了。”
这时,林清风走出工作室大喊道:“马丁先生,你过来一下。”
此时马丁正在一旁用法语与别人交谈。 “J'y vais d'abord”(我先过去一趟)。 马丁快步走入工作室,林清风将门关上,并问道:“马丁先生,你真的能帮我接到信。”
马丁点了点头,林清风转过身说:“李洪哲跟我亲如兄弟,劳烦马丁先生了。”
“不劳烦,林,这是举手之劳,我可以与欧洲方面取得联系。”
“过两天,法国会来人到中国招募华工,他们之中有管邮递的,我联系他们将信件送来。”
林清风点了点头说:“太感谢了马丁先生。”
马丁招了招手,他看见林清风办公桌上有一张纸条,他拿起来看了看说:“又是你写的文章?”
“是的,你要喜欢就送你了。”
马丁笑了笑,将文章放到口袋里,就走出工作室,出门后对他朋友们用法语大喊:“Hé, vous les gars, voulez-vous parier sur la tête française?(嘿,你们这群家伙,要用法国人的头颅做赌注吗?) 林清风兴奋极了,他拍了一下桌子。马丁来到中国已经多年了,他和马丁也算是知音朋友,虽然不是一个国家的,马丁特别喜欢林清风写的文章,几乎隔三差五的带着朋友来到林清风的书社。 一天早上,林清风走出家门,他朝书社的方向走去,在路上,一片空旷的地方挤满了人。林清风好奇的走了过去,想要看看这是在干什么。原来,人群中的大台子上有一个中年男子在演讲,他大喊着。 “同胞们,该醒醒了,我们自道光二十年以来就受列强欺负,他们入侵我们,割走了我们一块又一块的土地,但是现在,上天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一个收回山东主权的机会。”
下面围观的人大喊:“收回山东,收回山东。”
“当年德国占领我们的胶州湾,而当时的清政府软弱无能,但是现在我们向德国正式宣战,我们为国争光的时候到了。”
下面一群人共同鼓掌叫好,林清风并未久留,立即离开现场。在路上,一个小孩拿着报纸边跑边喊:“号外号外,北洋政府“以工代兵”正式对德奥两国宣战。”
小孩跑过来递给林清风一张报纸,林清风简单看了一眼,就快速赶往书社。 今天书社十分冷静,没有客人,原来都是去看演讲了,但是只有马丁先生一人光顾。马丁先生见林清风回来了用法语喊。 “Bienvenueà nouveau, M. Lin。”
(欢迎回来林先生。)
“马丁先生,我猜你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林先生,真聪明,这两天法国代表会来到中国,李先生的信拖他们带来了。”
“那太好了,真的太感谢你了。”
林清风在书社里来回走动,突然说道:“马丁先生,咱们认识多长时间了。”
“两年了吧。”
“是啊,两年了,时间过得太快了。”
马丁叹了口气说:“林,我的老朋友,我要回国了,今天也算跟你告别。”
林清风疑惑的说:“啊?法国现在可是战乱的。”
马丁转过身说:“回去报效国家,林希望我能活着回来,咱们后会有期。”
马丁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口。林清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柜台旁的童诗堂。或许战争就是这样,一个人的离别,一个人的重逢,谁能逃避这种法则,正如鸢尾花的密语,它还代表着和平,有鸢尾花的地方,是不该发生战争的,和平和爱,希望不会被战争夺走,希望鸢尾花的足迹不会落在战场上。 两天后,英法两国代表团分别来到中国,在码头进行华工招聘,很多人在此排队,有工人,有学生,有年轻人也有老年人。林清风和王思彤在店中等待着什么,果然一个孩子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信件对他们说:“林先生,这是法国寄过来的信件。”
林清风很着急的接过信,信的封面写着李洪哲三个字。 我的朋友林清风。 你好! 感谢你一直在意我这个老朋友,放心我一切安好,战争的确是一个灾祸,我的战友每天都在牺牲,每天我们都待在湿漉漉的战壕中,被水浸泡,我已经多日没能好好休息,真希望战争能结束,这是对于一个希望和平的人来说,如今欧洲战事愈演愈烈,牺牲是在所难免的,我早已见惯了,不知哪儿天我也会倒在战场上,一个见惯生与死的人,是不会惧怕这些事情,正如我从索姆河回来的时候,认为一切不值得,我也希望你和彤彤好好的,我盼你发财,我想念你们,我想念我的家人,我的家乡,等战争结束,希望我能活着回到家乡,等我回来。 李洪哲 1917年3月28日 信中简单的介绍李洪哲的情况,可是林清风看完信件后,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原来好兄弟的生活如此艰苦,而且这个日期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看来一直在路上耽搁或者李洪哲根本寄不出去。 王思彤看着林清风说:“要不要给他回信?”
林清风用手搓了搓脸说:“不必了。”
王思彤感觉林清风十分不对劲,就先找个座位坐下自己看书,林清风还是在不停搓脸。林清风的脑海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赴欧助友,”但是他又看向在一旁阅读书籍的王思彤,感觉舍不得这个女孩,他被两个空间所左右,一个是读读书,赏赏花的女孩,另一个是站在充满废墟和硝烟地域的兄弟,他的心里忐忑不安,似乎哪个都对他来说很重要。 林清风左思右想,走到王思彤旁边坐下说:“彤彤,我突然有一个这样的想法。”
王思彤好奇的询问:“什么呀!”
林清风吞吞吐吐的说:“我,我...我想去法国。”
“啊!去那里干什么呀!那里不是在打仗吗。”
“第一为了报国,第二为了去找洪哲。”
王思彤并没有说话,却把头扭到一旁,看着窗外。林清风眼看不对劲说:“彤彤,你该不会生气了吧。”
王思彤还是看着窗外说:“没有,你想去就去吧,我不能左右你。”
林清风安慰的说:“还说没有,好好我不去,别生气了。”
王思彤把头转过来看着林清风,带着哭腔说:“真没生气。”
说完王思彤的眼泪流了下来。林清风的心里有些紧张。 “怎么哭了,别这样彤彤。”
王思彤本来就是一个特别爱哭的女孩,即使这件事是林清风编的谎话,王思彤也会当真。林清风擦了擦她的眼泪。 “好了,好了,我不去,刚刚跟你开玩笑的。”
王思彤停止了哭泣,看着林清风说:“真的吗?”
林清风点了点头。王思彤撒娇般的说:“你这家伙,真坏。”
林清风笑道:“你还是那么爱哭,走吧,带你去吃好吃的。”
王思彤兴奋的站了起来,跟林清风走出门口。王思彤回到学校后,林清风就来到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