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问罪斩首,剩下的十一抽杀,最后剩下的全都发配边疆。”
“朕知道,你们多少都从过军,十一抽杀是什么意思就不用朕给你们详细解释了,如果真有不知道的就自己想办法去问。”
“至于那些不服从朕派去的人管教的,根据违反情况断粮,都听清楚了吗?”
宁阳对着人群大声问道。“听清楚了,草民等再也不敢了。”
站在宁阳对面的人群很不整齐地回答道。宁阳扫视一圈,然后转身对等候在旁边的孔德玉等人点头示意,孔德玉等人也对身边的人吩咐几句,一时间无数的仕子、道士朝着人群走过去。还是按照百姓暴乱之前宁阳吩咐的去办,只不过这次虽然他们依然不明白宁阳这么做到底是什么意思,起码没有完全明白。比如将灾民分散开,这就很不符合他们的认知。在他们的认知中,或者说几千年来,对灾民的安置都是按照灾民之前居住地,基本上就是一个村子,一个乡镇,一个县城的居民分类。这样方便灾民之间互相照顾,同样,也方便官府管理。可宁阳却要把他们打乱重新分配,这么做很容易造成灾民之间因为不熟悉,或者因为一些小误会产生矛盾,这样的矛盾积累到一定程度,就容易发生暴乱。只是这次孔德玉、徐珍、逍遥子还有王君却没有离开,他们全都一脸期待地围在宁阳身边。“你们要干嘛?”
宁阳看着一个个眼冒绿光的家伙,十分警惕地问道。“陛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臣等都快好奇死了,还请陛下解惑!”
孔德玉没等其他人张嘴就率先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宁阳听得一头雾水。“陛下是怎么做到让三十万灾民听到童贯奸贼的话的?又是怎么让这些灾民如此听话配合陛下演这场戏的?”
“这个啊,简单。”
宁阳听完立马一脸得意地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都别站着了,坐下慢慢说。高飞,给几位大人找几个坐垫去,一点眼力都没有的东西。”
众人围着宁阳坐下,高飞此时找来几个坐垫给孔德玉等人分了,正当他拿着最后的一个坐垫走到宁阳身边的时候就无语了。因为宁阳似乎不需要坐垫了,因为他屁股底下坐着一件厚厚的毛皮大氅,这件大氅他很熟悉,好像是童贯刚才在城头上随手丢掉的。当时童贯为了方便在文书上签字用印,就把身上的毛皮大氅脱下来,只是因为过于生气,临走的时候忘记把大氅带走了。以高飞的眼光看,这件毛皮大氅都是上等的银狐皮制作而成,这种皮毛不仅轻盈而且保暖极佳,最珍贵的是这种银色的狐皮极为难得。首先这种银色狐狸就很少见,就算运气爆棚,能猎杀到一只银狐已经是极幸运的事了,而制作这样一件大氅最少要七八张甚至十张银狐皮。就连号称富有四海的皇宫大内,也找不出一件这样的大氅来,人家童贯就有一件。不过这种东西大家都很珍惜,童贯这次也是因为太生气,一时激动把随手丢在一边的大氅给忘了,事后就算童贯再有钱,再贪婪,也肯定后悔死。如果他知道自己无比珍惜的银狐皮大氅被宁阳拿来当坐垫,不起吐血就谢天谢地了。不过这个高飞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作为宁阳的贴身宦官,他一直把自己的位置摆的很正,就是不管怎么样,不管对与错,都以宁阳优先。至于童贯的大氅被宁阳当坐垫童贯会怎么样,高飞最多就是替他惋惜一下。高飞默不作声地离开,很快就抱来一大捆木柴,在众人围拢的地方升起火堆。现在已经是深秋,长安的天气已经很冷了,有了火堆能让这些贵人们暖和许多。“要向把这件事说清楚,还要从朕从渭河庄园回来之后说起。”
宁阳摆出一副说书人的架势,说完还不忘了朝高飞招招手。高飞也是心领神会,在火堆上架起一只铁壶,然后小心地从身后侍卫手中取出一个包裹,从里边拿出一只白瓷茶壶。看到高飞拿出的茶壶,孔德玉脸色顿时一抽,那个茶壶他太熟悉了,就是宁阳这家伙那天从他家顺走的!原本他还以为是高飞这个宦官手脚不干净,现在看来自己是错怪好人了。想想也是,高飞就算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在他孔德玉府上那东西,除非是宁阳授意的,或者说就是给宁阳背黑锅的。尤其是看到高飞熟练的用热水清洗了茶壶,然后倒满热水递给宁阳,就知道宁阳这家伙就是罪魁祸首。不过宁阳待人还是很不错,起码在座的每人都有一只不算径直的茶杯,能在这种天气,围着火堆坐在野外,有一杯热水,确实没有什么可抱怨的。除了痛失珍爱收藏的孔德玉,大家都很满意,然后大家开始听宁阳讲述自己的准备。原来从渭河庄园回来之后,宁阳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在他出城的时候才想到,自己忽略了十分重要的一件事,在他没有拿出足够的粮食解决长安城粮食危机的之前,那些聚集在一起的灾民就是一颗巨大的炸弹。如果有人趁机煽动这些灾民,那吃不饱穿不暖,还被城中百姓敌视的灾民不暴乱才怪。所以他第一时间就做出应对,可是他这边才刚刚做出应对之策,童贯就派人发动了,他还是棋差一着,他那天的失魂落魄不是装出来的,他是真的无计可施了。不过宁阳可不是那种轻易言败的人,回到皇宫他沮丧了一个小时,躺在床上就开始想办法,最后还真让他想出一个破解的办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