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来者不拒,搞得罗阳、扬妙和张梧栖见了一边咒骂一边讨好。 前者骂李发的忘恩负义、见色忘友;后者向吴梦妮讨好其是否还有其他的姐妹。 以至于吴梦妮瞧了瞧众人,无不是叹息地摇了摇头: “我的那些姐妹们呐,对你们这群男人,可提不起什么兴致来。”
这一番话,让在座众人饶是不服,纷纷问凭什么这样说。 吴梦妮笑了笑,摇晃着鸡尾酒杯,不紧不慢地说道: “很简单,我就问你们一件事,你们会玩吗?”
哈哈哈哈,张梧栖率先说道:“你只要把她们叫来,我就能在她们面前玩出花来。”
罗阳、扬妙也是纷纷附和:“对对对,把你姐妹们叫来,我老婆能在她们面前玩出花来。”
“我老婆?”
吴梦妮诧异,李寻便向她解释了这是由张梧栖名字而来的绰号。 吴梦妮妖娆一笑,作势向吧台调酒师要来几个筛盅,众人见了纷纷不解。 便见吴梦妮右手托着筛盅,摇了摇里面的色子,而后啪的一下,便将其盖在了吧台之上。 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又是见吴梦妮右手向外凭空一挥,以神不知鬼不觉之势又将筛盅甩走,如此反复三个回合之后,筛盅里的色子本有多少,现仍有多少。 其手法之凌厉,让在场所有人纵然全都没见过这般的摇色子玩法,却也无不暗自佩服。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张梧栖叫嚣道,“不就是以最快的速度不弄掉色子吗?”
说着,张梧栖也拿过一个筛盅,二话不说,学着吴梦妮的样子,于桌面上滑起了筛盅。 然而仅半个回合,张梧栖筛盅里的全部色子无一例外全都逃之夭夭,颗粒不剩。 “你们老婆似乎不行。”
吴梦妮笑着调侃,搞得张梧栖吭哧吭哧的气急。 5412的老婆竟然被人给欺负了,还说他不行,扬妙第一个不能忍:“我来!”
吴梦妮做了个请的手势,然而扬妙却也未能撑过一个回合,六粒色子弄掉了五粒。 “不能忍,阳子,干她!”
在扬妙和张梧栖的怂恿之下,罗阳上场。 罗阳一出手,就知有没有...还别说,这家伙两三个回合下来,六粒色子皆在。 只是,他滑动筛盅的手法,比田里耕地的老牛还慢,被张梧栖一脚踹回去继续耕地了。 如今只剩下李寻一人,三人看了他一眼,纷纷摇头:“这家伙现已经投敌了,不能指望。”
张梧栖不服,又强词夺理道:“你那些姐妹肯定不都是清一色对会玩的男人感兴趣。”
便听吴梦妮道:“这话倒是不假。”
顿了顿,又道:“那我再问你们,那你们有钱吗?”
“我那些姐妹虽说都不一定对会玩的男人感兴趣,但对有钱的男人,可是非常讨好的。”
吴梦妮补充了这么一句,说话过程中还不时望向李寻,一万变两万手法她可是见识过的。 讲真,若非李寻在较量途中展现了他这一赚钱的手法,以及一出手便是万元的水准。 吴梦妮早就决定要再钓上一阵子李寻的胃口,至少整个军训前都不会主动去找他。 当然了,这么直截了当地谈钱,也其实是吴梦妮有意在试探这些人的经济水平。 常年混迹于酒吧的她心里十分明白,如果没钱,却还想在酒吧里逍遥快活。 那无异于找不自在,同时根据各自回答,她也好在心中掂量该以怎样标准去衡量李寻等。 毕竟,能来永森大学的,也绝非泛泛之辈,说不定李寻的这几个室友中就有富二代呢! 若当真如此,在十分清楚李寻身世背景的前提之下,吴梦妮不介意再勾搭富二代。 只是让她失望了,一问道是否有钱,罗阳、扬妙和张梧栖不约而同一拍桌子: “老子没钱!”
这气势,甚至比之那些有钱的人还要霸气,着实镇煞旁人。 这就搞得吴梦妮一度难堪到了极点,好在是不愧常年混迹于酒吧,赶紧圆场道: “事实是我那些姐妹们,虽对有钱的男人讨好,但对会赚钱的男人,那才是相当的看好。”
而一说到赚钱,话题便又被一下子打开了,李寻也像是等到了什么,问吴梦妮道:“我看你似乎在酒吧里玩得很开,也有不少熟人,想来不单单只是在这喝个小酒消遣这么简单。”
吴梦妮道:“来酒吧不喝酒消遣还能干嘛?不过这消费也不小,所以我偶尔也卖卖酒水。”
“唔,卖酒水吗?”
李寻饶有兴致地指了指自己,“你看我也来跟你卖酒水如何?”
噗,吴梦妮笑道:“卖酒这行,向来都只会收一些女人,你一个大男人......” 说到这,吴梦妮又打趣道:“不过男人也不是不可以,但也得要活好才行,那你活好吗?”
罗阳、扬妙和张梧栖实在听不下去了,都道:“他活好个毛线,连摇筛盅都不会。”
“摇筛盅吗?”
李寻看了看面前的筛盅,以及地上散落的色子一眼,缓缓抬手。 惹得罗阳、扬妙和张梧栖还连连发问:“不会吧,不会吧,他竟然要尝试?”
就连一旁的吴梦妮也是附和道:“先前你几个室友可都是栽了跟头的。”
谁知,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李寻已是握住了筛盅,而后先是轻轻地在桌面上来回摩挲。 以至于众人还能清晰地听到筛盅与桌面传来稍尖的摩擦声,搞得大家心跟着揪到了一块。 似乎是找到了手感,不由自主的,便见李寻滑动筛盅的速度渐渐变快。 导致在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咻的一声,竟将那筛盅连带色子滑出了桌面。 原以为,一切也就到此为止,然而一个来回,两个来回...直至六个来回,他才停下。 “好犀利的手法,竟完全不在吴梦妮之下。”
李寻这一举止引来在场众人的夸赞。 就连吴梦妮也是甘拜下风:“没想到高手就在我的身边。”
说着直接依偎在李寻的身上。 倒是张梧栖仍旧不服:“手法好看有个屁用,有本事你开呀,我倒要看看还剩下几粒。”
哪知李寻并未开它,而是用手背将其推到了一旁,调酒师的面前,并对他笑了笑。 而后起身,不由分说拽起张梧栖,连同罗阳还有扬妙:“老子就想在学姐面前装个逼,你们就这么不给我面子,非要把我戳穿的吗?行了,还不快回宿舍,再迟宿舍门就要关了。”
忍不住的,李寻还朝不安分中,试图去揭筛盅的张梧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走啦,还看,看个毛线。”
赶走了三人,末了,李寻又冲吴梦妮道:“我想跟学姐混的事,学姐不妨再考虑考虑。”
随着张梧栖的骂骂咧咧,李寻四人的身影最终也消失在了海滩边的夜色里。 但酒吧内,当调酒师揭开李寻摇后的筛盅,赫然便见里面安然躺着六粒色子下,居然又是一张对折后的红色百元大钞。毫不犹豫,调酒师将钱揣入了口袋,并对一旁的吴梦妮道: “没想到你这新交的朋友这么上道,要知道,他那几个室友竟然当着我的面把色子搞得到处都是,指不定还弄丢了不少,哼,我早就想骂娘了。不过嘛,现在,嘿,这都不是事儿。”
说到这,调酒师不紧不慢调好了一杯酒,递到吴梦妮的面前意味深长的又道: “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个叫李寻的人应该也混过夜场,玩过的档次或许还在你我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