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服用生物碱会头痛、心律失常,长期吃会有依赖性,最后患者会食欲不佳、精神萎靡,甚至出现抑郁等心理。“这盆是母妃从冷宫中搬回来的?”
季鹿云看向温妃,直接往下查探。“没错,这和另外几盆木槿都是一起跟随我搬回玉清宫里的。”
温妃说完,她身边的玉兰笑着接话了。“这盆是几盆木槿花里养得最好的,她的花朵又大开得又多,娘娘隔两日就会吩咐奴婢摘下这盆开得花朵煮成药膳,娘娘很是喜爱喝木槿粥。”
玉兰的话让季鹿云的脸色愈渐严肃,一旁的宋景察觉到她脸色不好。“云儿,这盆木槿花可是有什么不对?”
季鹿云:“这盆压根不是木槿花!”
此话一出,在场主仆纷纷震惊不已。“这盆是扶桑花,扶桑花含有一种叫做生物碱的东西,和白粥一起煮,长期吃会让人慢性中毒,最后……”温妃听到这儿,双腿发软,直直往下跪。她语气虚弱无力:“云儿,你的这个说法是从哪儿听来的,可是医者大夫讲述给你的?”
季鹿云眼神坚定,面色沉着冷静:“母妃,这是我幼时曾有缘遇到一位神医老者,当时在街上他恰好这般劝诫一位老妇,我在旁便记在心中至今。”
“母妃,儿臣说一些那个神医老者当时说中毒后的症状,您自己回忆是否有过这些不适的症状。”
“好,云儿你且说。”
温妃忙回应。“中毒者时常会感觉心跳不正常的加速,头晕头痛,还会有伴有腹痛恶心,严重时可能会陷入昏迷,平常食欲不佳,看什么东西都没有胃口,就算每天睡足了时辰也会感觉人精神乏力,时不时还会心情低落,难免想轻生。”
季鹿云说完后,温妃心里冷静回忆,她身旁的玉兰也在想以前主子在冷宫里时的身体状况。“娘娘,景王妃说的大部分症状,奴婢记得很清楚,您曾经都有过。比如去年有次,咱们在院里赏雪,您那日饭也吃不下谁都不想喝,一直说您困得很,还腹痛至极,奴婢钱去端茶水,回来的时候娘娘您就倒在了雪地里,昏迷了过去!”
温妃脸上也瞬时惊讶,玉兰说的这件事确实发生过。她心里已经七上八下,总觉得自己可能已经中毒了。况且温妃虽然才见过季鹿云两面,但能对自己儿子用心照料,还不嫌弃儿子脑子傻,她觉得季鹿云这个儿媳妇信得过。温妃想清楚后,心里已有注意。她立马派玉兰前往太医院去请自己信得过的太医过来请平安脉,如若和季鹿云说的症状一样,那自己中毒一事就算是板上钉钉。“母妃,儿臣可否多问一句,这些木槿花是母妃宫里人置办的,还是别人赠予给母妃的?”
季鹿云往下继续追问。“这些木槿花三年前本是皇后宫中的摆件,但皇后见本宫在冷宫中的住处极为荒凉,连盆花都没有,皇后便命人将这些木槿花送到了本宫在冷宫的住处,后面三年我便与这些木槿花朝夕相处。”
温妃答。温妃此刻已经屏退了除玉兰以外的宫女,玉兰是她唯一值得信任的下人,在冷宫中悉心照料她。“母妃,云儿,这么说此事和母后有关?”
宋景插了一句。“景儿,一切事情还没查清楚,切勿妄下定论,你还得慎言!”温妃眼里怀着担忧地说道。“儿臣明白。”
宋景老实点头,一副乖巧顺从的模样。等了会儿,温妃最信任的刘太医来到了玉清宫。刘太医曾是温妃生产期间专职太医,一直负责温妃生产到后面调理身体所有的环节。“刘太医,不必多礼,现在匆忙让人请你过来,是想让你看看我的身体还有救没有。”
温妃说的话听上去十分凄惨,把刘太医倒是吓得一哆嗦。“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娘娘切勿要说那些不吉利的话!”
刘太医连忙诚惶诚恐说道,整个人已经跪倒在地。温妃又忙,把人扶起来。“刘太医您快请起,本宫也是吓傻了才说出这般丧气话,但我说这话确实不是空穴来风,本宫的姓名就交代你的手上了。”
“还请娘娘上坐,我给娘娘诊脉!”
刘太医迅速把药箱打开,拿出里面请平安脉用的锦帕。待他诊完脉,将温妃体内的病症全部道出,皆和季鹿云说的对上了。“娘娘,我三年未曾给您请平安脉,您的身体就……”刘太医说到最后,竟无语凝噎。刘太医是温妃还未进宫时就认识的江湖名医,刘太医年轻时曾遇见匪徒,温妃派自家下人救了他一命。后面,温妃入宫又和皇帝提了一嘴,说刘太医医术精湛,堪称神医问世。皇帝就将刘太医送入了太医院,而后刘太医自行学习,如今已经在太医院处于高位,和另外三位厉害的泰一并称为太医院四首。刘太医立马拿出纸笔,写满了两张纸的药方。“娘娘切莫过度忧虑担心,老夫会倾尽全力为娘娘治病,我刘梭愿意用向上头颅担保,必定将娘娘的身体治好!”
“刘太医你严重了,本宫与你已是旧识,这些年有了你的关照,我才能活到今天,当初我生景儿生死攸关的时候,是你冒死请求皇上给我诊治,我才能从鬼门关里走一遭还能活过来。”
温妃回忆起以前的往事,心里很是感伤。送走了刘太医后,一家三口吃午膳都心不在焉。季鹿云很想出手直接救治温妃,但温妃不像小傻子那样好骗,她不能全然不顾暴露自己。从皇宫中回到景王府,已是下午黄昏时分。季鹿云一路舟车劳顿,让小翠赶紧将自己身上的负重全部卸下。小翠服侍她时恰好聊到了京城中今日散开来的大事。“王妃,京城里的人都传遍了,说天齐大陆另外四个国家的皇帝都会派医术高明的人,来到我们国参加比试,这次我们皇上召开的比试就叫做医毒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