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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冯德宽这么一吼,刘春兰顿时被吓了一个激灵。
冯德宽是个老战士,有血性,脾气也不很好,年轻的那会儿,发现不平的事儿,那是真的上,还管你是不是女人? 也就是这些年上了岁数,脾气改了很多,让大家都以为他老了,提不动刀了。 “徳宽叔,你可别吓唬我,我说得可是事实。林莞她生活作风就是不捡点,这样的人,要是头几年都得抓起来游街,咋还能让她教孩子们呢?孩子还不都得跟她学坏喽?”“胡说!”
冯德宽当即呵斥说道:“人家林莞清清白白的,怎么到了你的嘴里,人家生活作风就有问题了?你马上给林莞道歉,不然的话,我可不饶了你。”
“我没说错,我为啥要道歉?”
刘春兰心中虽然畏惧冯德宽,但是一想到那只大公鸡,心里又壮着胆子说道:“你让她自己说,她是怎么跟江年勾搭在一起的,你看看她好不好意思说的出口。不要以为自己做的好事儿, 别人就不知道,清清白白的还跟人家钻被窝?不害臊!”
“刘春兰,你再说信不信老子抽你!”
冯德宽愤怒道吹着胡子,“你这么说人家,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这可就是污蔑,人家一个大姑娘,被你脏了清白,你还让人家怎么活?”
这话,让刘春兰顿时有些慌。 她哪有什么证据,都是听王兰说的,可现在也不能把王兰给搬出来,人家王兰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提她和唐婉莹,这以后唐婉莹还要嫁给江年呢。 不过她反应也快,鄙夷的在再次扫了林莞一眼,然后说道:“就她,还用我往她身上泼脏水吗,这还没结婚呢,都已经住进人家里去了,他要是知书达礼还能这么做?要我说,估计现在肚子里都已经有野种了吧。”
“就是,看着文文静静的,竟然这么不捡点,我们可不敢把孩子交给她。”
“他三叔,要我们孩子上学也行,你得找个正经的老师,我们要能放心不是 ” “这人光有知识可不行,还得有道德有人品,咱们庄稼人本本分分的,要是出了这么一个,以后还活不活了。”
...... 林莞再也听不下去了,这种被千夫所指的感觉,实在是太难受了,任凭她有八张嘴也解释不清啊,心中的委屈如潮水一样涌了上来,“哇”的一声,捂着嘴跑了出去。 “林莞!”
“你们..... ”冯德宽要被气炸了,指着眼前的一群农村妇女 也是无可奈何,又担心林莞受到刺激做出傻事儿来,恨恨地说道:“等我把人安慰好了,再来找你们算账。”
眼瞅着冯德宽追了出去,刘春兰心里乐开了花,心里更是得以无比。 林莞只要要点脸,肯定回去收拾东西,离开村子。 到时候,她就可以去王兰那抓大公鸡了,正好前几天她上山捡了一些蘑菇,做小鸡炖蘑菇解解馋。 “哎呦,咱们是不是有点过了?”
“我现在有点担心,江年那个臭小子可浑,回来不会找咱们算账吧?”
“这可不关我的事儿,我可什么都没说。”
“但愿那小子回来别发疯吧......” 听到众人的话,刘春兰顿时觉得,幻想职中的小鸡炖蘑菇不香了。 ...... 县城,江年从林莞家出来,搬了一大箱子的书,然后心情不错的赶着驴车去接二婶。 今天生意不错。 早晨虽然出现了那一场意外,不过没挤兑着江年的生意,还让江年今天香辣土豆块卖的更好了。 产品好不好,全靠同行来衬托,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经过这么一次抢生意,让红星制衣厂的这些顾客们对江年的香辣土豆块更加认可,购买也更多起来。 不过这也给江年提了个醒。 随着他的生意越来越好,肯定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想要分享这块蛋糕,生意知会越来越难做,寻找其他的生意已经迫在眉睫,绝对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深谙经商之道的他,心里清楚,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万一这个篮子掉地下,里面的鸡蛋可就全打 ,这更加坚定他内心之中想要跟李大富等人开饭店的决心。 今天的榛子卖了一麻袋,脱了壳的榛子卖的要贵一些,不过城里人对山货的热情很高,这东西又能放住,平时当个零嘴吃,很多人都尽可能的多买。 江年卖一块五一斤,这一麻 一共有一百二十斤,卖了将近180元,利润十分可观。 家里还有几麻袋,这些榛子都卖掉,少说也能卖七八百块钱,支起一个小饭馆,前期的投资应该足够了,江年心想着。 不过,在做这个决定之前,江年还是要看看李大富师徒两个的手艺。 饭店店面可以不大,但是做菜的师傅,手艺一定要过硬才行。 进了兴旺街,很快江年就找到了二婶。 看到江年来了,二婶也不拖沓,收了篮子,直接坐上车,跟着江年往回走,从她的面色看,就知道卖的不错。 “咋样二婶,买多少?”
“哎呦,可是一点都不少卖,我一共带了三十个,就剩下五个了, 一共卖了12块5毛钱呢,看你二叔还干敢不敢说为我不是做生意的料。 ”二婶兴奋的手舞足蹈。 对她来说,一天能卖12块5毛钱,利润相当可观了,卖四天,就相当于一个工人一个月的工钱,想想都令人兴奋。 要是每天都能卖这么多,还能没有好日子过? 二婶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催促着江年赶车,要去供销社一趟,用这钱买点肉回去包饺子。 等江年从县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左右,这是这么长时间,江年第一次回来这么晚。 “爸妈,我买了一些肉,晚上做了吃吧。”
拎着一条猪五花,江年就进了屋,可还没进屋里,母亲汪红就急急忙忙从他那屋出来了,拉住江年的手臂,低声说道:“你总算回来了,你快进去劝劝林莞,这孩子说什么都要回县城,这可怎么办?”
“回县城?为啥?你们欺负她了?”
江年 一脸懵,问道。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妈对她跟自己亲闺女一样,咋能欺负她?”母亲汪红有些不满,可现在也顾不得生气, 可这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看的江年直着急。
“哎呀,妈,你快说,都急死我了。”“江年呀,跟你说,你可别着急,不许犯浑。”
这时 ,冯德宽也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略显疲态。
“你们说,我不犯浑!”江年满口答应着。
闻言,母亲汪红这才将事情的经过,仔仔细细的说道了一遍 。 江年越听越火大,拳头握的“嘎嘣”作响,母亲汪红还没说完,江年一把将猪肉摔在地上。 “草......敢欺负我媳妇,我特么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