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泷儿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样貌穿着都很普通的青年站在自己面前。“你就是叶天?轻舞的老公?”
赵泷儿上下打量了叶天两眼,想起在别的同学口中听到的关于叶天和顾轻舞的事,眸子中顿时产生几分不屑。“我知道你,听说你以前把轻舞甩了,找了个势利眼做女朋友,后来那个势利眼把你给绿了,还伙同别的男人挖走你一个腰子,对不对?”
赵泷儿语带讥讽,毫不留情的揭穿叶天的伤疤。她是在替顾轻舞鸣不平!她自从听说顾轻舞这件事后就非常愤怒,替顾轻舞觉得不值。而后来听说顾轻舞不但原谅了叶天,还和他结了婚时,她更是气的差点吐血,差点就从国外打电话回来把顾轻舞骂一顿了。不过她后来想了想,觉得那是顾轻舞自己的隐私,自己指手画脚的并不好,于是忍住了。可现在见到叶天这副普通的样子,她更加觉得这小子配不上顾轻舞,所以说出的话也就不好听了。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叶天听了她的话并不生气,反而是非常坦然的点了点头。“你说的很对,不过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和轻舞现在很好,就不劳你费心了。”
叶天笑眯眯的,伸手指了指旁边的凯迪南,“你住哪里,我送你过去,你如果饿了,我可以请你吃饭。”
叶天对这个女孩印象还不错,直率,坦然,讲义气,虽然对自己有点不客气,那也是在为顾轻舞打抱不平,他自然不会计较。“谁要吃你的软饭……”赵泷儿轻蔑的白了叶天一眼,把行李箱扔进了叶天的后座。“你送我去翠云楼,我国外的学长要给我接风,你送我过去就可以了。”
她说着,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叶天的车,似乎觉得这辆大众有些拉低她的档次。凯迪南是定制车型,全世界也没几辆,她自然是不认识的。可待上了车,她才发觉这车似乎和别得车不太一样,里面的装饰很豪华,各种设备也应有尽有,似乎很不一般。“看来国内这几年发展的真不错啊,连这种普通的车都有这么好的内饰了……”赵泷儿自言自语,对国家的发展给予了很高的评价。叶天听得好笑,但也懒得给她解释什么,反正把她送到饭店就和她拜拜了。赵泷儿的手机忽然响了。“喂,邓飞学长,我下飞机了,马上就到饭店了,嗯嗯,很快的。”
“啊?还要喝酒啊?可是我不会啊……”“那好吧,等到了再说吧,拜拜。”
赵泷儿挂了电话,好看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怎么?你学长要请你喝酒?”
叶天从后视镜望着她问道。赵泷儿这次没有再给叶天脸色,而是诉苦似的的道:“是呀,他说已经开了好几瓶拉菲等着我呢,和他一起的还有他几个朋友,都等着认识我呢。”
“哎——”赵泷儿说着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道:“他如果不是天阳投资的副总经理,如果不是他说会帮我应聘天阳投资的董事会秘书,我才不搭理他呢。”
“他前年在国外的学校里就想打我的注意,这次肯定也没安好心……”她说着,紧紧抱住了手臂,似乎有些怕冷。“你不去不就行了?”
叶天不以为然的问道。“哼,你说的轻巧,我万里迢迢的回江南就是为了进天阳投资,我怎么能不去,我如果得罪了他,明天的招聘会我就不用去了,他肯定会想法子刷掉我的。”
“算了,你就是一个吃软饭的,和你说这些你也不懂,好好开你的车吧。”
赵泷儿想起叶天的屌丝身份,顿时懒得和他说话了。她因为只和顾轻舞做过一年的同学,所以并不认识佟丽丽,不然她就会从佟丽丽那里知道叶天是叶大师的堂弟这件事,也许对待叶天的态度会有所不同。只是现在嘛,她只知道叶天是顾轻舞的废物老公,是个蠢到腰子都被人家骗去一个的蠢货,仅此而已……“嘎吱——”车子停在翠云楼门前,叶天下车帮赵泷儿把行礼拿下来,就要上车离开。人家不需要他招待,他自然不会死皮赖脸的跟着人家。赵泷儿站在原地看着他,神情犹豫了半晌,忽然叫住了他。“叶天……”“怎么了?”
叶天奇怪回头。“那个……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进去,我……我怕他们灌我酒……”赵泷儿揉搓着衣角,很不好意思。自己刚才那么嘲讽人家,现在又要人家帮忙,她觉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叶天想了一下,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好差事,不过想到顾轻舞的叮嘱,他还是点了点头。“好吧,我看着不让你喝醉就是了。”
“嗯嗯,谢谢……”难得的,赵泷儿对叶天露出了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她的确很漂亮,清纯的脸蛋笑起来简直甜死个人,若是别的男人面对这个微笑,定然被迷得五迷三道,晕晕乎乎了。可叶天不是普通人,只是淡然一笑,就去帮她把行李箱重新放回车上了。叶天毫无反应的反应让赵泷儿产生一丝挫败感,笑容顿时消失了。她心中腹诽:“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居然会对本姑娘甜美的笑容免疫?”
不过她马上想起了什么,又有了一丝明悟。“哦对了,差点忘了,他少了一个腰子,自然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没什么反应也是应该的……”想到此,她看向叶天的眼神除了不屑,还多了一丝同情。叶天自然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在想什么,他若是知道对方在怀疑自己的肾功能,恐怕气的非要当场给她展示一下不可……锁好车,两人并肩进了酒店,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一个包房内。“泷儿,你终于来了,我们几个等你这个大美女可是等的快望穿秋水了!”
一个头发梳的油亮的三十多岁青年迎了过来,满脸堆笑,一身名牌,看上去很是油腻。“咦?他是谁?”
男人忽然看到叶天,脸色顿时一沉,似乎对他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