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着,可是沈启明的心里依旧十分的担心。在知道老爷子离开之后,他给沈流冰打去了电话,告知了他这个消息。关于老爷子突然离家出走,沈流冰的心里大概有些了解。事情发展到这个样子,不是她想看到的,更不知道该怎么去把握。沈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中莫泉一脸严肃的坐在沙发上,一副要发脾气的样子。“流冰,你跟梨落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突然就走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留下。”
沈流冰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他只记得他们吵架,只记得自己带了钟晴柔上门让她离婚,却不清楚她是怎么签的离婚协议,怎么会说走就走了。“我拜托你,不要装作这么一副无辜的样子好不好?”
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有这样的处境,要不是因为嫁给了你,她还是那个享誉全国的主持人,怎么会又是失声,又是受伤的,”找不到人,又得不到自己任何想要的答案,莫泉的火气蹭蹭的往上冒。“泉,你就不要问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人已经走了,却有那么多的人跑来问他关于她的事情,偏偏自己还什么都不知道,沈流冰的心情也是越来越差。“也对,流冰,梨落,落花,流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不知落花意,落花不知刘水清。是我想太多了,以后我不会再来问你了。在流落的事情有着落之前,我们不要再联系了。”
莫泉站起来,非常冷淡的说了一句,转身就走。沈流冰望了一眼,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他是不是做错了,他究竟又做错什么呢?为什么自从她走后,一个两个都这么对他,还有,他们两个真的就像是他说的一样,是流水和落花的关系吗?事情堆积在一起,沈流冰根本就没有得到任何的结果。江梨落已经走了几天了,派出去找江梨落的人依旧没有任何的消息,好像她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般。事情发生以后,沈流冰整天整天的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面,没命一样的工作。晚上,他也不再回家,不敢回有她气息,却没有她人影的宾城一号,更不敢回没有爷爷在的老宅。晚上工作累了,他就在休息室里面休息一下,休息好了就继续工作。很多次,钟晴柔都想来找他,每次都被他拒绝。现在沈流冰发现,钟晴柔的存在,就像是一个棋子,江梨落走了以后,他对她也没有了兴致,根本连见都不想见一眼。祁宇锋看着疯狂逼着自己的沈流冰,什么也不敢说,他也清楚,少爷的心里难过,难过到只能选择自虐的方式,狠狠的将自己关了起来。一天,两天,一个星期……两个星期后,沈流冰的状况依旧在持续。随着找人时间越来越久,沈流冰的情绪越来越差,脸越来越黑。公司里面的员工都害怕极了,就怕自己一不小心摊上事情,直到有个人走进公司。“少爷,外面有人找!”
总裁办公室,祁宇锋恭敬的说着。“不见!”
低着头看文件的沈流冰想也不想的就说了一声。“少爷……”祁宇锋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关于外面站着的人。“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看着他站自己的面前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沈流冰放下自己的笔,一脸不悦的看着他。“那人说自己是律师,是董事长让他来的。一定要见你。”
说到底,这个传话的差事可不好做。“让他进来!”
都已经是这个身份了,就算他不想见也不得不见。办公室中,律师进来刚一坐下就跟人就跟他说明了来意。“您好,我是根据沈青先生的意愿过来找您的。以下是他让我转交给您的东西,请您过目。”
律师将一份牛皮纸装着的文件你交给沈流冰,让他自己看。沈流冰不明所以的接过,打开。看到的是一份关于股权转让的文件。果然,老爷子就像是当初他说的一样,把自己名下所有的股份都转到了江梨落的名下。沈流冰看了一下,现在江梨落的名下拥有沈氏集团45%的股份,而他本身有10%,加上接管沈氏集团以后收购的18,现在手上有的不过是28%的股权。如果按照股权最多的人当董事长,沈氏集团从这一刻起,将要换主,真正的主人是现在不知道人在哪里的江梨落。“我爷爷人在哪里?”
沈流冰看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就问了出来。“董事长他在宾西疗养院,他不想见任何人。”
看到沈流冰的脸色在变冷,很好心的将这个事实告诉了他,心想着既然是两父子,那么自己私下好好的谈谈也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已经有了消息,根本也就没有必要跟一个律师纠缠,沈流冰想也不想的就开始下逐客令。律师一走,沈流冰立马带上祁宇锋往宾西疗养院而去。“少爷,我们现在过去是为了什么事情?”
“老爷子在那里。你知道吗?他将自己名下45%的股份全部转给了江梨落,我就想好好的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自己才是他的孙子不是吗?为什么他可以如此的六亲不认。“少爷……这……”听到这么个消息,祁宇锋想说什么,最后也说不下去,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老爷子向来都宠江梨落,把她当做亲孙女般看待。现在甚至直接转移自己的财产,这其中如果不是有什么秘密,说出来都没有人会信。可是会有什么样的秘密呢,没有人知道,祁宇锋自然也不会知道。“开快点!”
想着文件上的内容,沈流冰的心里就觉得好乱,迫不及待的就想看到爷爷,想尽快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会这么做,为什么会把江梨落看的如此重要。一个半小时后,车子在宾西疗养院的门口停下。沈流冰冷着脸从车上下来,打量起了这个老爷子藏身的地方,眉头直接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