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哦，第一次写小说。”

蔡主编喃喃重复。他已经看到了开头部分。开篇的切入点，剧情的跌宕起伏，人设的鲜活。已经让他感到震撼！等他一字一句看完《天龙八部》的小说开篇，他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文稿。声音里多了些热切。“小顾，你这书，打算写多少万字？”

“一百五十万左右。”

顾南如实回答。金老的原著，就是一百五十万字。顾南几乎记得全部的情节，模仿金老的文风写下来，达到原著的字数不难。甚至还可以在一些打斗情节、恋爱情节上注水，让小说达到两百万字。眼下，顾南觉得没必要。毕竟他的身份，还是一个新人，要保证质量。注水是大神专利。蔡主编连忙道：“假如你能保证这样的质量，后续不崩情节，过稿是绝对没问题的！我可以帮你向社里申报，申请多一些资源，给你推广，前提还是书的质量！”

顾南知道，蔡主编担心他的灵气只是昙花一现。在写作的圈子里，有太多人败给了毅力，忍受不了创作的枯燥艰苦，把自己的灵气和天赋给糟蹋了。顾南向他保证：“蔡主编，我的创作速度，可以达到每天一万多字，目前有十五万字的存稿。前面三十万字的书稿，我半个月就能交稿了。”

蔡主编睁大眼睛，惊叹：“你写得这么快啊！”

顾南无奈，这是用笔写作，速度远远不够。要是像前世地球上网络那样发达，用速录方法输入，或者语音输入，一天写五万字、十万字不是问题！但这个速度已经震惊蔡主编了。顾南笑了笑，找了个合理的理由。“我对武侠小说一直很有兴趣，看过很多，脑子里情节不断，写起来倒也不算费力。”

“嗯，有道理。”

蔡主编看着那手稿上端端正正的字迹。这硬笔书法，最少有十五六年的功底。写字速度比常人快，也是合情合理的事。蔡主编点点头，“那好，稿费方面我跟你谈一下，你等我。”

他转身走到办公台后，从资料柜里找出了一个文件夹。回来递给顾南。“这是合同模板，你是个新人，我最多帮你申请中级签约合同的资源，高级肯定拿不到的，稿酬标准在这里……”顾南按指示阅读。稿酬是千字二十五元，版税百分之八。对于九十年代的稿费，顾南也略有了解。一般是千字20—35元，版税是百分之六起步，百分之十五封顶。新人往往是给买断的价格，拿不到后续的版税。蔡主编给顾南开到千字二十五元的价格，已经是比较良心了。“小顾，我很看好你这本书，你放心写，只要书红了，后续的资源我们绝对跟得上，我们在全国的二渠道做得相当不错，你能拿到的钱就越来越多。”

图书发行的几个渠道，一般分为主渠道、二渠道和网络渠道。97年，网络还不发达，主要是靠前面两种渠道。主渠道就是指新华书店、外文书店等，全国网点细而全。以青芽出版社的规模，在主渠道没有什么优势。二渠道指民营渠道，也就是各地的图书批发市场和民营书店。这个渠道一直以来都是图书发行渠道不可忽视的一部分。二渠道因为经营灵活，对市场反应迅速等优势，占据了图书市场的半壁江山。青芽出版社在民营渠道方面很有优势，全国合作的网点超过千家。也正是这些网点，给武侠小说贡献了相当惊人的销售量。这一点，顾南相信蔡主编。而且，他看中的并不是这些出版的收入。冯涛作为东王的弟子，卖十万册都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天龙八部》就算能走红，应该也是二三十万册的销量。挣不了多少钱。顾南是要借这本书，打入武侠市场，并且引起影视圈大佬的关注！卖出影视版权，才是大头！到后世网络发达，还可以卖动漫版权、游戏版权。当年古龙的稿费按行算，开创了一句一行的全新写法。钱挣得不多，这件事还被后人调侃了很久。但90年代某女性出名后写的一本自传，因为知名度高，就卖了一百来万！而金老的“飞雪连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全国破十三亿册发行量。后世有131部影视剧，超130亿播放量；100多款游戏，单款贡献逾300亿元收益。这些会帮助顾南在蓝星建立属于他的武侠帝国！毕竟，重生后他有了金手指。顾南欣然接受了合约。“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签约。”

蔡主编乐呵呵地说：“好，我让助手去给你做一份新的合同，不要着急。”

两人闲聊片刻，助手把新的合同送来了。顾南在上面签字按指模。蔡主编说：“你这部小说，我给你按上中下三册来出版，正好你的构思也是三男主，但如果第一册表现不好，后续社里很难争取到资源，所以，前面的剧情你更要保证质量……”顾南点点头，假装不经意地问：“蔡主编，要是书卖得好，是不是有机会推荐给影视圈的导演呢？”

蔡主编一愣：“你想卖影视版权？那有点难度，不过，书火了一切都好说，可能资源会找上门来。”

虽然眼下信息闭塞，远不如网络时代发达。但哪个时代都一样，不会埋没才华！顾南放心了。这份惊才绝艳的才华不是他的，但现在是他搬运过来的。就像腾叔在小品里的经典段子：那玩意儿（台词），谁说的就算谁的！顾南自嘲地笑了笑。也没有细思，眼下一心搞钱而已，哪来的清高？书稿开头给了蔡主编。顾南离开了青芽出版社。他抱着装了现金的包，在街上晃荡，打算去买点东西给老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