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具尸体，是个近乎赤裸的美人，她的身体被人连肩带臀削去大半，纱衣也被血水染红……顾南将故事的卡点，落在一个精妙的悬念上。“怎么卡在这里了？”

“今天就没了吗？我好想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

“好听是好听，就是太短了一点。”

“还是小说过瘾，一次能看很多。”

某个教室里，一群学生聚集在墙角，围着收音机嘟囔。他们每天中午都会收听顾南的广播。这次顾南新上的节目，显然没有让大家听过瘾！不行，我们要抗议！顾南做完节目，从录音棚里走出来。杨莹笑眯眯地告诉他。“顾老师，你的影响力太可怕了！”

“楚留香传奇才刚播出，电台的电话就打爆了，一个二个都是来催更的！”

“还有一些听众说，《江湖酒馆》这么受欢迎，应该加长，改成午间一小时！”

“嘻嘻，顾老师你怎么就这么受欢迎呢？”

顾南逗她：“是吗？我怎么觉得我的司机更受欢迎？”

杨莹知道顾南是在取笑她，笑她刚才撅着屁股趴窗台看帅哥的事。杨莹脸皮比较厚，哈哈大笑，一点女孩子的矜持都没有。“哎呀，顾老师说笑了，我也只是看一眼，咱们顾老师才是咱们羊城电台的台草，野花哪有家花香？”

顾南虽说在羊城电台地位高，但他到底年轻，才二十五岁。比他们这些去年来的实习生，大不了两岁。杨莹跟顾南从不见外！顾南对这个伶牙俐齿的家伙，没有办法。他转入正题。“好了，不开玩笑，莹莹，我这些天晚上不能来，你得帮我顶一顶晚间节目。”

杨莹严肃起来，关切地问：“南哥，怎么了？”

她跟台里其他人一样，平时顾老师顾老师地喊，关键时刻还是会喊南哥，把他当成一家人。顾南笑了笑，“没什么，就是遇到一点事要处理，我会跟台里请假的。”

杨莹这才放心，“那好吧，晚上的节目我来做就行，别担心！”

顾南去跟副台长请了假。午夜档如今有刚爆红不久、人气正旺的董明坐镇，杨莹跟着做过一段时间节目，观众对她也不会排斥。顾南心想，也许可以趁这个机会，彻底放手《深夜怪谈》，交给两个年轻人去主持。请好了假，顾南这段时间晚上就不用过来了，中午来做《江湖酒馆》即可。他来到楼下的露天停车场。陆景轩靠在车身旁，双手插兜在等他。路过的女孩子频频回首，对陆景轩指指点点的。顾南笑了。所以说，有些人天生就是大众情人，适合当明星。顾南只是听林天王说，陆景轩是他信得过的人。具体的人品，还要通过接触来了解。捧红一个人也是有风险的。有些人，你把他捧红，他一辈子都会记你的恩情。有些人却是白眼狼，你耗费人力物力捧红他，他转眼跳槽到别的公司，还给你背上来一刀！顾南打算考察陆景轩一段时间。顾南想捧红一个人，实在太容易了！要找人品靠谱的。陆景轩看到顾南，笑着说：“南哥，你可回来了，我在这里无聊得快生霉了。”

顾南抬头看看天，“这么大太阳还生霉？”

“形容嘛！”

陆景轩拉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室。顾南看着他，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