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力者,世界属之。
海蒂斯大陆——人类适宜生存的大陆之一,被瘴气侵蚀的区域不到30%,物种种群稀少,危险指数较低。 世界的本源——灵粒子,在空气中具有易凝固及表面荧光等特性;而在真空状态下,其形态为荧光液体。 对人类而言,灵粒子是能源,是财富。而在自然界中,灵粒子更是维系生态环境的重要元素。灵粒子的天然纯度决定了其价值高低,根据人类应用领域普遍分为「44.16」,「48.24」,「96.32」,「192.64」四种级别。 人、妖、兽等,都是灵粒子的受益者。为了开采灵粒子,人类需要不断寻找矿脉并进行开发——但这会给生态环境带来极大的影响——而妖兽则需要在充满灵粒子的环境下获得力量或进化。 因此,人类和妖兽之间存在无尽的冲突。虽然人类拥有科技技术,但相对天下任行的妖兽仍然是弱势一方。 季风季 ☳「巳|1/8 」 (季节气温特性:18-32度气候适中 大雨、大风、大雾、沙尘暴等常规气象活动频繁 早晚凉爽) T10区域,蛋白色的瘴气与迷雾相互混合,形成了一种浓烈的毒雾,它们就像一条蜿蜒盘旋的巨蟒,缠绕在山谷之间。 空中唯一清晰可见的,是一艘旧得怕是流浪汉都嫌弃的飞船。它两侧的推进器不耐烦地发出咔啦声,就像在餐馆就餐时,邻桌一个邋遢老汉突然大声咯了口痰一样恶心。 身处毒雾中,它时而上升,时而下降,显得十分小心谨慎。 在昏暗的船长室内,一盏小小的古朴萤石灯给这里增添了一点生气。目光如炬的一位白胡子老头正紧盯着桌面上的地图投影。 他手拿烟斗,扶着桌面若有所思——地图上代表这艘船的图形正朝着某个地方前进,紧贴的数据显示还有两百多公里。 “船长,还多远嗦?”船长室外,一个脸上长着雀斑的小伙子,正靠在过道墙上。他不断打着哈欠,这段旅途对他这个年纪的人来说,就像在给几万块香皂贴相同标签一样乏味。
雀斑小伙扭了扭有些僵硬的脖子,无聊地找着话题:“那种鸡都能饿死的地方,你说雇主是不是去寻啥宝贝?”听着他的牢骚,白胡子老头冷哼一声:“拿钱的时候不见你那么多屁话!”
“哎呀,说那么难听干啥,谁跟钱过不去不是?“雀斑小伙撇了撇嘴。 “这儿的鬼天气,三天一个鬼样。“白胡子老头看着那些活泼的数据,狠狠地嘬了一口烟后,朝着空气中悠悠地吐着:“要不是你们这几个狗日的,老子能来这一趟?还好只跑到U9——再多跑个区,怕是你几个狗日的没命花那钱哦。”
他在桌面一角轻轻地磕了几下烟斗,抖出了即将燃尽的烟丝:“别碰上什么麻烦就是咯。”
咕咚~,雀斑小伙像是在给自己找安心:“你不是说那个雇主是个狠角儿——那还怕个锤子?”
“船长!!!”
浑厚的叫嚷震得雀斑小伙耳根子发麻。布满老茧,和他脸几乎一样大的手突然伸到了他面前。 啪!“唉呀!”
那啪的一声让人听着生疼——大手掌毫不客气地把雀斑小伙整个人按在了墙壁上,给本就不宽的过道挪出了一些空间。 从过道挤进来的,是一位顶着寸头,皮肤黝黑,形似金刚的油腻壮汉。他扁宽的鼻梁和肥厚的嘴唇,到也给他弱化了些凶悍;添了些憨态。 “船长,你过来看看...”金刚壮汉神经兮兮地说。 “嗯,咋个?”
白胡子老头眉间的麻花纹拧了一拧,跟着金刚壮汉走进了驾驶舱。
舱内有一些简单的仪器和基础设施,外加两个操作座位,整体还算还比较干净,看得出有人精心照顾着。 此时此刻,那些本该安静的仪器,仿佛受到了什么邪恶召唤似的躁动不安。 值得注意的是,在正中央的仪器台面上,摆着一个与这里的环境格格不入的发着幽兰色光芒的装置。 这个被放在操作台上的精致装置长得像一个罗盘,有着三块悬浮着的弧形条块,共同组成了一个圆环。每一块弧形条块都被整齐地划分出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上都蚀刻着一个严肃的字符,幽兰色的光正是从这些刻线及字符中散发出来的。一共有十二个字,连起来就是——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这些字符正是人类对时间制定的规制,但这应该不是一个计时装置。因为圆环中心那片像是指针的树叶并没有运动规律,反而像个压力不稳定的指针似的左摇右晃。 “你遇过这种情况嘛?”金刚壮汉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对着手边这些监测仪有些犯怵,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孩子。
白胡子老头怔怔地看了一会后说:“查下这条航路最近的日志,看看有没什么情报。”金刚壮汉应了一声,快速在操控台上搜索起来。 窗外的毒雾,更浓了一些,船舱里操作设备的动静没一会儿就安静了下来。 “咋个?”
白胡子老头疑惑地问。
金刚壮汉皱着眉道:“信号咋接不上勒?”“继续找!”
挺起身看了眼窗外的白胡子老头,想了想后又拍了拍金刚壮汉的肩膀:“用近七日的数据做个对比,别漏细节。”
“邪了个门儿!”
金刚壮汉不死心地拍了拍其中一台显示屏。
白胡子老头视线一划,忽然对上了长得像罗盘似的那个装置,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妈的!老子这猪脑壳——奧列格,把引擎的功率拉到最小;安德列,把雇主请来!”“哦~”雀斑小伙答得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套上了一个从柜从取出的防毒头罩,奔着过道最深处小跑而去。 当他按下大门侧的按钮,门口的屏蔽装置随即发出了一道气障,挡住了外面的毒气。 “维持基础航行,功率输出I级!”
挂断通讯,金刚壮汉咬了咬下嘴唇,犹犹豫豫地问:“船长,我咋越想越觉得这活不对劲?”
“别说你,这条航道老子跑过多少次——从没遇过这种情况。”
不大的驾驶舱内,白胡子老头客厅散步似的来回走着:“对比结果出来没?”
“有是有了......啥也看不出来。”
金刚壮汉像是咬了口水煮蛋,但只咬到蛋白一样无奈。
“不应该啊。”白胡子老头陷入了沉思。
座位被金刚壮汉的后腰挤出了吱呀一声,他搓了把脖子上的泥:“船长,雇主到底是哪路的?听着也不像不夜城的人,那徽纹见都没见过,会不会坑咱?”“狩士证都亮你狗眼上了,你还要咋个弄?要不让人家把祖坟挖开给你照张相?”
白胡子老头很不耐烦地说:“行有行规,雇咱的哪个背后没点势力——少打听。”
“是,我多嘴。”
金刚壮汉抿了下油脂足够做两根蜡烛的嘴唇。
“又不是所有狩士是狩魂殿正编,那么多狩士宗门,大门派的徽纹我基本都认得——他们怕是那些不入流的小门派。”说话的是一个拿着拖把正好拖进驾驶舱的黄毛伙计。 “给你能的,整天跟个大喇叭似的到处瞎逼嚷嚷,拖你的地去。”
白胡子老头舌头一缩,发出“啧”的一声。
“咋嘛?哪个有实力的这年头不争着刷点儿存在?”黄毛伙计就像是在说男人这辈子都能找到老婆一样肯定。
站定了的白胡子老头吹了下胡子,举起根指头不住地抖着:“门缝里看大街,说的就是你——用你那狗脑好好琢磨琢磨,刷存在用得着刷给你看嘛?你那驴蹄样的眼儿值几文钱,啊?”黄毛伙计一时语塞,气呼呼地从鼻子里喷出股气。 感受到他不服,白胡子老头的脸色沉了沉:“脑仁还没瓜子大就想翻天?狩魂殿发狩士证为啥不写宗门?明摆的道理——免得有些瘪三造假证去坑人嘛。”
也许是嫌白胡子老头骂得太难听,金刚壮汉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冒着火力转移的风险插嘴道:“就一个大人和娃娃,我看也没啥特别的,咱置这气干啥?船长您消消气。”
“你懂个锤子。”
谁知白胡子老头更来劲了,噼噼啪啪地就连出了一大段话:“那身行头你们是瞎了还是咋的?就那两防毒面罩,小门派买得起?你也知道是一个大人和一个娃娃啊,你见过这种岁数的娃娃跟着大人出任务的?那俩人真要是简单,老子把这条船嚼了。”
又把拖把洗了一遍的黄毛伙计,看着桶中的脏水有些发酸地说:“再牛逼还不是亚人种......唉,别别别,我错了,不说了嘛。”
眼看白胡子老头突然脱下鞋攥在手中,黄毛伙计立马认怂——逃也似的退了好几步。 “嘴漏风就给老子堵起来,那是你能乱喊的?要是给人家听到惹出什么麻烦来,看我不剐了你个狗日的。”
白胡子老头气得脸色涨红,不停地在空中挥着鞋。一些灰尘皮屑跟着他地节奏飞了出来,看得另外两人五官紧急集合。
像是如临大敌的金刚壮汉,嗖的一声从座位上弹了起来。他飞速从白胡子老头手里抢过了鞋,并一脸绝望地给他重新穿好。 待他重新起身后,脸早已憋得涨红。他后退了几步方才大大喘出口气,“就算有狩士证,也不一定是亚......对吧?”白胡子老头踩着鞋转了转脚,借坡下驴地哼了一声,指着那个像罗盘的装置说:“瞅瞅你们以为的小门派用的东西,好好瞧瞧,开开狗眼——连老子都没见过。”
他顿了顿,又看向金刚壮汉:“你不是想知道这儿出了啥子问题?雇主上来的时候就交代过,那玩意儿有动静就喊他,这儿的问题他肯定清楚。”
“咱和狩魂殿本来就是两个世界,哎......”金刚壮汉说着带着些许失望,走回了自己的位置。 “嘿,赌5YD,来的时候我偷偷观察过他们的眼仁儿——不明显,但肯定是......不是一般人。”
黄毛伙计看着白胡子老头微微动了下的脚,赶紧换了个说法——他双手搭在拖把棍上,为自己的“细心”暗自窃喜。
白胡子老头就像是在看一个在大马路上疯跑疯喊“放学了,放学了,耶!”的傻儿子,觉得黄毛伙计这辈子就这样了吧。
他深深地叹出口气,倍显老态地说:“这年头,日子本来就不好过,到处都是妖兽,前段时间不是又沦陷了一个区?就这天上能给咱蹦跶蹦跶的安全航路,也没剩几条咯。”说完这句,他转过身面冲窗外,背着手淡淡地讲:“你几个狗日的也别小瞧那些暂时不在编的狩士。人类就那么点倚仗,你管他们是什么种——都他娘的是人,跟你们吃着一样的粮,喝着一样的水——别去学那些自以为高一人等的杂碎,亚人种不也是他们整出来的?”
气氛一时间有些沉重,黄毛伙默默拖着地板,金刚壮汉继续忙碌那些数据。 「是啊,人类发展到今日,也只能自保自足,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跟个娃娃一样。人类成立狩魂殿,就是要搞清楚那些未知。代价太大——多少命啊......」 白胡子老头的思绪到这,远处若影若现地描绘出了一座别致山峰。 “阿女山么......” 毒雾中,阿女山如一位沉睡的女神,身姿婀娜而神秘,仿佛隐藏着某种未知的力量。她保持着一个极其诡异的姿势,下着腰,胸口高昂,两座峭壁悬崖宛如她的手臂,坚强地撑着大地。在山脚下,浓密的灌木丛和枯黄的树木形成了一道道障碍,仿佛是为了保护着她的孩子。这座山如此神秘,似乎藏着一段凄厉的传说,令人心生敬畏和好奇。 飞船尾是一块堆着杂物的露天甲板,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藏在雾中,影影绰绰。 “这位爷,船长找您。”
雀斑小伙手脚拘束,远远地对高个人影弯下了腰。
“噢,稍等~”高个男性的嗓音有些慵懒,夹着一缕对世间一切无所谓的冷漠。 叠层软金属护肩下,他穿着一袭对襟白色长袍,质地轻盈的下摆迎着气流徐徐飘荡。打褶的阔腿裤,绑链的机能靴。比何首乌更深沉的黑发,掩饰着他后颈上若隐若现的数字“9”印记。 他背着一个被面料完全包裹住的长匣,上面有一枚古怪的符号——很是秘感。 结构复杂的黑色面具,盖住了他半张脸。尽管如此,也挡不住他令人眼前一亮的气质——明明是个岁数不大的青年,却带着中年人才有的知性和稳重。除此之外,他还给人一种不像好人的邪乎印象。 雀斑小伙乖乖在一旁候着,不敢多言。 “古玉,准备下,这浓度不太对劲。”黑发青年举着手,瞥了一眼边上矮小的身影——褐色眼瞳有一些像是某种能量场的纹理——如同有生命一般地做着波形运动。
毒雾从他指尖划过,拉出四条淡淡的彗尾。 “唉~又让我来?咱们出来大半天,连只鸟都没,有那必要吗?”被唤做古玉的是个小男孩。他看起来才十岁出头,长得白净可爱。暖白又蓬松头发下,嵌着一双同样有能量纹理的星空色眼瞳,漂亮极了!“我这点存货都被你坑完了!”
他言语中尽是不乐意。
他的穿着有些简单,短衣短裤运动鞋,披肩手环加项链。唯一的饰品是一颗琥珀吊坠,里面禁锢着一粒碧绿色的种子。被涂鸦过的防毒面具很有特点,那种童趣画风应该是出自他的手。 “掺点水的事。”黑发青年抬手摆了摆,完全不顾及小男孩的不情愿。
翻了个白眼的古玉,从身旁一个大背包里掏出了三台迷你设备。他小声嘀咕:“都不是什么好鸟,老的坑小的,小的坑更小的......” “别掺多咯,影响效果。”黑发青年全当没听见,大袖一拂,跟着雀斑小伙朝船舱内走去。渐远的身影在空气中留下一句——“还不是你死活要跟来。”
看这情境,雀斑小伙心里好笑,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赶紧领着黑发青年前往驾驶室。 「哎,命苦啊,平时哪有机会出来溜达。」古玉心不在焉地把备好的水,分别倒进了三台设备中。 ...... “雇主...”雀斑小伙刚踏入飞船驾驶舱,却发现气氛不太不对劲。 白胡子老头他们被窗外的景致所吸引,仿佛不认识这个世界一般——根本没听到雀斑小伙的声音。 “有点儿瘆。”
金刚壮汉的脸颊抽了几下,好不容易才从厚嘴唇里蹦出几个字。
窗外已是一片朦胧,能见度低得连船头都难以辨认。身处阿女山的上方,山谷夹道越来越窄,两侧峭壁上的植物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偶尔,一些茂密的枝条还会延伸到离船很近的地方,如同一道道诡异的幽魂——不同的造型像不同的怪物,令人战战兢兢。 飞船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在这种环境中走动,就好比一个人在寂静的巷子里走夜路——总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存在。 “咕咕咕~” 毫无防备的,飞船下面悠悠地传来一段沉闷异响——这动静有点像生物在肚子饿时,胃部进行的抗议活动。 “啥声音?”靠窗的黄毛伙计把拖把一丢,用额头贴着舷窗使劲往下看。
“祖。”缓缓迈入驾驶舱的黑发青年,眼光里带着一些说不清的色彩。「山脉都有一祖,北山脉共八十七座山,巧合?」他轻轻地磨着后槽牙,没人注意到他的小动作。「该死的‘夫人’,这突然压下来的不安感,哪像是B级委托?到底吃了多少回扣?」 “在哪儿?哪儿有祖?!”
雀斑小伙兴奋地冲到金刚壮汉身旁,抢过一个屏幕操作起来。
「祖?」白胡子老头脸色一变,看向给出答案的人——黑发青年。他赶紧指了指那个像罗盘的装置道:“您来了!”黑发青年倒也不客气,轻轻点了下头后,径直走向了那个装置。 只用了片刻,雀斑小伙就锁定了一个画面,除了黑发青年,其余人都围了过来。 阿女山的“脸”上,这会儿正杵着一个怪物。它身上披着一层水晶般的物质,在风中微微摇晃,仿佛一件高贵的斗篷。斗篷下没有具体身形,仅仅戴着一张像猫科类动物的头骨面罩。 它那血色目光,似乎隔着飞船都能触及到众人内心深处,令人感到后脊一片冰凉。 “这就是‘祖’?”
盯得太专注的雀斑小伙,揉了揉有些酸胀的眼皮。
“你还是第一次见吧?教廷那帮人咋说的......”金刚壮汉抱着手,摆出了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古神用自己的血肉造了世界,用自己的灵魂孕育了生命,残存的灵气化作了祖。”能听出他背得很勉强。
紧跟着,他又说:“其实大家都知道,祖只是一具没有任何思想的躯壳,没人能知道它们存在的意义。”“你们遇到过?”
平静下来的雀斑小伙,诧异地看着金刚壮汉:“咋都没听你们提起?”
额头上还有个玻璃印的黄毛伙计,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打了个哆嗦:“家里那老头好像提过一嘴——遇到祖可不是什么好事。”
“瞎操心,祖对啥都没兴趣,晓得不?就算世界末日来咯,它们都不会在意。”
金刚壮汉对黄毛伙计的话嗤之以鼻。
听他们讨论得热火朝天,白胡子老头烦躁地又抖了下脚:“哪儿那么多废话?狗日的也不怕犯忌讳!”他的目光一直跟随着黑发青年——比起祖,那个发光装置更让他感兴趣,可那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他只能在问和不问中反复横跳。但被黄毛伙计他们几个一吵,他干脆不憋了:“这位爷,这到底是个啥子?”
仿佛不太确定在问谁,黑发青年转头看了眼白胡子老头,这才淡淡地回道:“轮回盘。”
求知欲极强的白胡子老头“哦”了一声,见黑发青年没有继续解释道意思,他只得主动追问:“从进阿女山开始,这个轮回盘就一直转,它晓不晓得咱现在的情况?”
“能正常飞就不用担心,这东西只一般只对妖气有反应。”
黑发青年单手托着下巴,缓缓地摩挲着。
“妖气?!”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船员们怔了一下,所有目光都集中到了黑发青年身上。
“还不好说,也可能是祖的原因。”祖的目光始终如一地盯着某个地方,原来并不是在看着他们,只是因为他们刚好处在与祖的目光交汇处——看来祖对他们是真没有一丝兴趣。 犹豫半晌的白胡子老头,显然心中有众多疑团。他只得捡着最重要的,试探性地问:“这位爷,之前走得急,没多了解,这趟怕是没那么简单?”
“噢,叫我卧九就行。也罢,本来也没打算瞒你们,想了解什么?”
自称卧九的黑发青年眨巴下眼,很坦诚地面对白胡子老头——他按了一下面具侧面的隐秘按钮,解除了防护模式——刹那间,随着面具不断变形,露出了他的全部面容。
他的相貌如果非要选个词来做描述,那最洽淡的词应该是——不凡。 “您是哪路门派的啊?”黄毛伙计抢先一步,突兀地问。
这种像是宗门背调的问题,是很忌讳的——一般宗门之人轻易不敢对陌生人透露背景身份,万一双方的势力有纠纷,尴尬都是小事。如遇到世仇,那岂不是后果不堪设想。白胡子老头听得慌了神,赶紧制止道:“你这狗日的嘴咋那么欠?!关你屁事。”“我的门派叫<天上地下,奇门自由行,善恶有报,先中后世间>。”
出乎意料,卧九一点都不介意,连考虑都没考虑就说了出来。
「这什么鬼名字?」雀斑小伙、黄毛伙计和金刚壮汉愣在了原地,他们也听过不少怪名字的门派,但今天听到的这个门派名,绝对刷新了他们心中的“最怪”排行榜。 一众怪异表情的人中,唯独白胡子老头,震惊得瞪大了那双灯泡似的眼睛。这个门派名就像一味兴奋剂,点燃了他心中的某些东西——随即他又有些不敢相信:“天奇善先门!乖乖,老子晓得!你们是独一个让所有势力,包括狩魂殿都头疼的门派!”【公开设定】 在这个神秘的世界中,季节的变迁是一个神奇的过程。一年有七个季节,每个季节有八个月份,每个月份有十天(日),一天有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120分钟。 八个月按时间顺序分别叫做:(☰乾月,☷兑月,☶离月,☵震月,☴巽月,☳坎月,☲艮月,☱坤月) 全年共计五十六个月 十二时辰: 子丑寅卯、辰巳午未、申酉戌亥 七个季节按季节变迁顺序排列: 复苏季,气温在10-25度之间,大部分时间都是舒适的。阳光明媚,偶有太阳雨,早晚有霜冻气象。 季风季,气温在18-32度之间,气候适中。但是,大雨、大风、大雾、沙尘暴等常规气象活动频繁出现,早晚凉爽。 雨淋季,气温在28-50度之间。潮湿、湿热,洪水、多雨、多雷成为这个季节的特点。 丰收季,气温在15-28度之间,十分舒适。夜晚很短,偶尔会有酸雨。在酸雨来临之前,人类需要收获种作物,并在酸雨过后,种植另一系喜爱夜晚的作物。 妖异季,气温在3-20度之间,是最危险的季节。这是妖兽繁育的主要季节,也是妖兽高概率主动袭击的季节。瘴气密度达到全年最大,人类需要格外小心。 迷失季,气温在-20-1度之间,整个世界都被迷雾笼罩,能见度因地域而定。许多物种都会冬眠,这是妖兽育儿的季节。陆地气候变化相对平静,海洋和地底世界则相反,异常活跃。 永夜季,气温在-60- -20度之间,这是黑暗生物的活跃期,整个世界只有月亮来回交替。因潮汐引力的关系,这一季会有很多奇妙的景观,比如瀑布倒流、海卷风虹吸、岩浆漩涡、冰晶悬浮、粒子云和妖兽异象等。 时间的流转让这个世界更加神秘,人类在不断地适应和探索,寻找属于自己的生存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