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承罡,你难道忘了!你也是赵家的人,而现在陈枫所做的一切,已经威胁了赵家的天下!”
霍炀凝着眸子,落在赵承罡的身上。赵承罡的脸色凝重,抬头望向霍炀:“陈枫这样做,对得起天下百姓,对得起万千黎明,这便够了。”
霍炀听着陈枫的话,脸色蓦然一怔,满是不可思议。在他看来,赵承罡应该是那种迂腐不化的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应该悲愤万千才对。可现在赵承罡在得知陈枫的消息后,却没有生气,也没有任何的失望。“你便看着把,这位小东家活不了多久。”
霍炀的眼中浮现一抹狠厉。“不日单于的五十万大军就会挥军南下,兵临乾州城,到时候陈枫如何抵挡的了?”
“等到他们和戎狄同归于尽,两败俱伤的时候,我自然会率军收复北方的失地。”
赵承罡听到陈枫霍炀的话,不由发出一阵冷笑:“霍炀,你太小瞧小东家了,那五十万戎狄大军,毕竟死在乾州城下。”
别的不说,对于陈枫的军事才能,赵承罡还是坚信的。当初率领三千骑兵,冲入塞北草原腹地,杀的戎狄仓皇退兵防守。……“东家,这马车的轴承真是好东西,比之前的木轴承要强上十倍啊?”
马军看着眼前陈枫制作的钢轴承,脸上激动不已。虽然说,眼前的轴承还完全无法和后世的轴承相比,做工也粗糙了一些。但若是拿来和大乾的木轮相比,效果还是强上几倍的。陈枫抽空做了一个实验,让木轴的马车和钢轴的马车,在同样平坦的路面,拉相同重量的货物。最终发现,用了钢轴的马车,省了至少四成的力量。“仅是换了一个钢轴,就节省了这么多的力气?”
马军脸上诧异不已。拥有这钢轴做的马车,以后运送粮草都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马匹。在大乾长距离运送粮草是极为困难的。千里不运粮。一千斤粮食,若是用马车运到千里之外,路上消耗的粮食就要九百多斤。最终能运达的只有几十斤。这也是大乾土地广袤却大不多戎狄的原因,南北不能相顾,南方的粮食也无法支援北方的战士。直到火车的出现,才彻底的解决这个问题。戎狄也变得能歌善舞了。杨依依看着脸上也是欣喜不已,这轴承太神奇了,只需要轻轻一转那车轮子就转的飞快。“有了这车轴,我都能拉一千斤粮食。”
杨依依莞尔一笑。陈枫笑道:“我可舍不得让你拉粮食。”
杨依依靠在陈枫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觉得自己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嫁给了陈枫。若是嫁给别人,恐怕此时还在地里没日没夜的干活呢。“陈将军,果然被你说对了,内城的那些营兵根本就应付不了那几百溃军,纷纷请求我们援助。”
文忠笑着说道。陈枫闻言,淡笑道:“好,你们直接回复他们,想要出军,必须要放了赵帅。”
“那群儒臣万一不同意呢?”
文忠担忧的问道。陈枫笑道:“不同意,就让那群戎狄骑兵继续打,打到他们同意为止。”
抓走了赵承罡,现在又要让陈枫为他们办事,天底下哪有这等的好事。陈枫也不担心这群儒臣敢伤害赵承罡,他现在手握重兵,只要他们敢动赵承罡,陈枫就会毫不犹豫的挥军南下。将这群人的脑袋一个个的砍了吊在城楼之下。“而且赵帅也没有大罪,不过是顶撞幼帝几句而已,那群儒臣顶多关他几天,早晚还是要放人的。”
陈枫笑着说道。毕竟赵承罡一家在大乾颇具威望,那当朝的宰辅也不敢随意杀害。朝廷的那群儒臣,最终还是放了赵承罡,毕竟这次关押赵承罡只是略惩小戒。不可能长久关押的。宰辅府,一个大腹便便的官员,满腔的愤怒:“霍宰辅,那陈枫留不得,他在三州之地实施新政,依然是把朝廷的法度弃之不顾了,完全就是造反,而且,他还杀了那么朝廷派过去的将领。”
陈枫每收复一地,就将自己的政策推广,现在已经偏激了三州之地,现在陈枫管制的范围内,百姓已经弃儒学,重科学了。一些民间的工匠也跟着鼓捣钻研一些新的玩意。陈枫颁布悬赏,凡是能有重大的工艺发现,都给予重赏。也正是这个原因,不仅是三州之地的人,就是其他州县的工匠也都千里迢迢的来到中州和乾州。毕竟这群工匠在其他州县根本没有任何的地位,甚至是被人辱骂唾弃的。而在三州之地,他们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尊敬。陈枫为了表达对技术人才的重视,直接让人定做了一百两钢轴马车,马车厢内皆是宽大的座椅。在三州之地边境处,迎接那些工匠。三五个工匠翻山越岭,进入三州之地。不一会,一群营兵就发现他们。“你们是何人?”
营兵声音沉沉。“我们都是逃难的工匠,听到乾州却工匠,待遇也不错,就过来了。”
几个难民颤巍巍的说道。“工匠?”
那营兵一听到工匠两个字,脸上登时浮现一抹敬畏。“尔等先行歇息,我们马上就回。”
几个营兵匆匆的骑马急奔。那几个工匠皆是一脸的惊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半个时辰后,一个精致华贵的马车出现在他们的面前。一个营兵恭敬的走来:“几位工匠,请上马车。”
“官,官爷,我们走着就行了。”
那几个工匠都是一脸惊恐的样子。“几位尽管上车,这是我们三州之地的规矩,凡是能工巧匠着,都可以做马车护送。”
那营兵也态度极为恭敬。那几个工匠,全都颤颤巍巍的,脸上解释不可思议,他们这一生都从未如此的受人尊敬过。在那些儒生大臣面前,他们就是低贱的受益人,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工匠不过是下九流的工作。一个工匠忍不住眼圈微红,控不住的擦了擦眼泪。“哭什么?莫不是担心我们是坏人?”
营官笑着问道。“不是。”
“我只是心中感慨,这马车以往都是大官才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