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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这不就是送替身吗?”
胡奶奶布满皱纹的脸上有些不太相信。
“那区别可就大了。”我笑呵呵的解释道:“民间的送替身,一般人是弄个假人烧掉,那种方法消解命中的灾难还可以,遇到真家伙就不灵了,我要你扎得这个稻草人不是拿来烧的,而是要你养在家里,好吃好喝的供着,等到那些东西来找小雨的时候,就会错把稻草人当成小雨。”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
谢膀子点了点头,他听懂了。
“我倒是会扎稻草人,可今天这么晚了,上哪儿找稻草呀?”胡奶奶忧愁的说道。
“小雨身上的邪气已经跑了,今天晚上就不急了。”小雨这老半天没有动静,他身上的邪气已消散干净,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感受着温度,跟我自己的比对了一下,倒是相差不多,已经算不上发烧了。 “小雨的情况已经转好了,到现在还没有醒,我估计是被邪气侵染的时间太久,身上的阳气消耗太大,回去以后好好休息一晚上,应该就能醒过来。”
“唉,也只能先这样了。”
胡奶奶叹息一声,起身跟我道谢:“小七,今天晚上谢谢你了,要不是你,奶奶可就没法活了。”
胡奶奶说完,就让谢膀子给钱。 谢膀子哦了一声,从裤兜里掏出来三百块钱塞在了我手里。 钱乃养命之源,没有就得饿死,我也没矫情做作,强忍着喜悦,将三百块钱收在了裤兜里。 谢膀子抱起来小雨就要走,我忙上前一步,将手里的黄符给了胡奶奶。 “这张黄符可以驱邪避凶,你贴在家里的堂屋大门上,就是那邪气再来,他也进不了屋子,到了明天天一亮,我就去家里做法,无论是什么样的邪祟他也伤害不了小雨。”
听到我的话,胡奶奶揪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对着我千恩万谢的说了一番后,便匆匆离开了。 我又累又困,有些支撑不住了,快步走进屋子里,一头栽在柔软的床榻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耳边总是环绕着爷爷那苍老沙哑的幽幽鬼语。 总觉得他老人家就在我床头边上站着,可我就是睁不开眼睛,也可能是胆子小不敢睁开眼去看的缘故。 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陈家村这些年一直都很太平,能有什么大灾难? 陈家村背后依靠着三四百里的大山脉,难不成是天上破了大窟窿,下个大暴雨,引发山洪泥石流淹没小村子? 兴许是心里装着太多事情,一夜翻来覆去睡得并不踏实。 夜里下了一阵大雨,不知道怎么停的,我是十二点钟醒来的,随便洗漱一番,吃了点昨天剩下的饭菜。 带着桃木剑和一沓子驱邪黄符,以及八卦镜和朱砂粉,装进黑色背包里,匆匆赶往了胡奶奶家里。 雨后初霁,彩桥横空。 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说不出的舒适,下了这场雨净化天地间的污浊之气,新鲜的空气中夹杂着青草的芬芳和泥土特有的味道。 遥望远处层叠起伏的青翠山峦,淡淡的云烟在山中飘忽不散,心中顿觉一阵畅快之感。 山村整体风格是按照八卦九宫奇门阵法设计的,听我爷爷说,那是千年前的事情了,具体的他也说不清楚。 清朝的时候许多地方大修过几次,全都是青砖灰瓦的古老石头建筑,村子里还有不少明代时期留下的古宅。 到处都坐落着假山和花圃,家家户户的院子都放在古时候留下来的石磨盘,透过镂空雕花的青砖墙,可以看见不少村民家里还有这马厩。 雨后的古老乡村,典雅壮美,如诗如画,美的让人只想驻足停留。 陈家村有着近千年的历史,曾经有民俗教授来此探查,将这座安静的小山村誉为美丽古老的休闲山村,宁静祥和,是不可多得静养修心之所。 其实要我说,那民俗教授就是下地干过活,张嘴吐舌头竟是瞎扯淡。 他娘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干活了,村子里就剩下一群老弱病残,孤寡妇孺,东头放个屁,西头的人都能听见,能不安静吗? 胡奶奶家的院子比较大,仔细数来,有八间青砖垒砌的房屋,别说是过去老年月,就是放现在如今,这八间青瓦房也能吸引一大群适婚的小姑娘。 两只脚刚迈进院子,就听堂屋里传来一阵说话的声音,有男有女听起来人不少,我估摸着是村子里的人听说胡奶奶的孙子中了邪,特意跑过来嘘寒问暖来了。 快步走进屋子后,原来是说话的那人是村子里寡妇二嫂,二嫂今年有三十四五岁了。 穿着花花绿绿的绣花对襟衫,身材婀娜多姿,长长的秀发盘成一团,脸上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一双桃花眼妩媚动人,看谁都是含情脉脉,颇有半老徐娘的味道。 我一见到这娘们脑仁就疼。 看着一旁的笑呵呵的谢膀子,我问:“胡奶奶和小雨呢?”
“昨天夜里下大雨,一直下到今天九点多钟,堆积的稻草全都淋湿了,我奶奶就去邻村去找稻草了,小雨早上醒了之后喝了一碗小米粥就在里屋一直躺着。”
我撩开里屋的纱帘,往床上瞥了一眼,小雨七仰八叉的睡的酣甜,稚嫩的小脸上比昨夜强了许多,好歹是看见一抹红润血色了,我心中也松了不少。 “哎呦,我当谁呢?这不是咱村子里的大光棍茅七吗?”
光一进屋连椅子还没找到,就被这碎嘴子老娘们调侃一番,一天的好心情瞬间跌入了谷底。 一旁的谢膀子一脸憨笑,给我搬了张椅子,让我坐下。 我把装着吃饭的家伙什挂在椅子上,缓缓坐下。 “我的好嫂子,您今天收敛一点,我是来办事的,你可跟着瞎搅和了。”
“嘿嘿,二嫂,七哥,你们先聊着,我去看看水开了没有,好给你们沏茶。”
谢膀子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堂屋,看那模样就跟逃难似的,嘴角上还挂着一抹坏笑。 他把我自己丢在堂屋里应付这碎嘴子的老娘们,我心下猛地一慌,刚想起身去追他,就被二寡妇一把拉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