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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对你这么凶,你以前不是看得很开吗?”
她走到床边躺下,想到容聿那不耐烦的语气,心里还有忍不住有些难过。“楚辞啊楚辞,你到底想怎样,你都把话都说得这么绝了,还想要人家对你笑脸相迎吗?他可不是普通的男人,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容亲王啊。”
她躺在床上,这样安慰自己,可不管她怎么安慰,心里却还是难过得要命,眼泪还是很不给面子地从她的眼眶中汹涌而出。她强迫着自己睡下,可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容聿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模样,惊得她猛然张开了双眼。莫名的,心里头,除了难过之外,还隐隐地升起了些许不安。“怎么回事?”
她有些不安地捂着隐隐作痛的心口,目光,朝容聿房间的方向看了过去。翌日。这一夜,容聿都是在煎熬中度过的,毒发一阵又一阵,折磨着他身上的每一处神经。下人们准时将洗脸水端进来放好了,他洗漱完毕之后,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好碰到楚辞也从房间里出来。容聿的脚步,顿了一顿,目光,有些刻意地避开了楚辞的眼神,提步离开。“容……”楚辞的声音,到了嘴边,还是收住了,看着他疏冷的背影,她依然没有勇气追上去询问他的伤势。也罢,陈员外的案子结束了之后,她跟容聿之间的夫妻关系也很快就要结束了,还想这么多做什么呢。案子现在交到傅义手上,这个时候应该在堂审了。抿了抿唇,她还是回屋换上了一套男装,再次从房间里出来。“公主,您又要出宫去吗?”
银杏看到她,禁不住问道。“嗯,我去京兆府衙门。”
她随口应了一声,跟着便出了景阳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