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文躺在床上,虽然屁股上的痛意已经没有之前那么明显,但是一直趴在床上腰酸背痛,让人也有些难以招架。叶惜文想要翻一个身,腿还没有抬起,就感觉屁股上面传来一阵刺骨的锥痛。“哎...”叶惜文朝着大帐的地方呼喊着,她没有呼喊武星辰的名字,只是‘哎’的叫了一声,她知道武星辰就在大帐之中。因为大帐火盆照映出的身影,分明就是武星辰。只见其规规矩矩的端坐在屏风前面,腰杆挺拔,手持一本不知是何的书记,正津津有味的阅读着。纹丝不动的神态,像是石化了一般。武星辰听见叶惜文呼叫自己,放下书籍,拧头回望了一眼。“何事,说?”
虽然隔着屏风,叶惜文依旧能感受到武星辰的不耐烦,想来他读书的时候尤为不喜欢被打扰。“你进来。”
叶惜文的话语虽然不必武星辰一般气势凌人,但是也带着一丝不容小觑的压迫感。“没有礼貌,不去。”
叶惜文闻言,低喃道:小气鬼,这么点小事还往心里去。但是考虑到现在毕竟是寄人篱下,叶惜文决定忍了,只见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娇美的容颜划出一道弧线。“战王殿下,惜文有一事相求,不知道你可否进来一下。”
武星辰见叶惜文服软,心中很是满意。只见他慢慢的放下书籍,从容不迫的站起身,轻轻的抚掉身上的褶皱,朝着内帐走去,不知情的还以为这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儒生。“何事?“叶惜文看见武星辰,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羞赧道:“我想去厕所。”
武星辰没有说话,仿佛是在思索些什么。良久,武星辰问道:“何为厕所?”
叶惜文这才反应过来为何武星辰迟迟未动,原来是不知道厕所是什么意思。“就是我想尿尿。”
武星辰闻言,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叶惜文,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夜壶,想来是知道了叶惜文的尴尬之处。武星辰略微犹豫了一会,关切道:“要不然我抱着你尿吧。”
叶惜文虽说前世经常出入于各种交际会所,但是纯属是工作的需要,从来没有出卖过自己的肉体。所以当听到武星辰这么说,叶惜文发自内心的抵触。“能不能把蜡烛熄灭掉。”
武星辰看了看内帐中两侧的烛灯,嘴角不禁挂出一抹笑意。“女人就是麻烦。”
武星辰嘴上这么说,但还是走过去,熄灭了床头两侧的烛灯。“这样可以了么?”
借着外帐的余光,武星辰轻声的询问道。叶惜文拧过头看了看自己的屁股,见外帐的灯明已经看不见自己的*处,随即点了点头,放下心来。武星辰见叶惜文点头应允,走向前,一手搂过叶惜文的脖子,一手勾住叶惜文的双腿,将叶惜文的胸膛靠在自己的大腿上,调换了个方向。叶惜文经过一番调换,后背贴在武星辰的胸膛上,两腿被武星辰两条强壮的大腿支住。武星辰的胸膛上没有一丝赘肉,八块腹肌呈一个个的块状依附在胸膛上,靠在上面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武星辰双腿抵住叶惜文的双腿,手指轻轻的揩掉叶惜文的衣裙。叶惜文只觉得内心一紧,双腿禁不住紧闭了起来。漆黑的房间听不见一丝其他的声响,只有窸窸窣窣的蟋蟀声阵阵争鸣。良久,叶惜文轻声道:“我尿不出来。”
语气之中满是焦急口吻。“是不是有些太紧张了?”
“嗯。”
叶惜文点了点头应道。武星辰脑子一转,突然想到军中的一些老油子常说的顺口溜,信手拈来道:“有什么好紧张的,咱俩谁跟谁啊,一起打过仗,一起扛过枪,一起撸过(火包),一起(女票)过(女昌)。”
叶惜文被这突入起来的幽默给逗笑了,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了下来。随之,一阵哗哗啦啦的流水声响彻在内帐之中。声音渐渐退去,内帐之中又恢复了尴尬的寂静。“你们女孩撒完尿之后,是不是还要擦一擦?”
武星辰突然打破了安静的氛围。叶惜文脸色羞红的瞥了一眼武星辰道:“不用,这样晾一会也行。”
听闻叶惜文这样说,武星辰哪还不知道其中的意味。武星辰顺手拿过床头上的毛巾……叶惜文正要发怒,只见武星辰熟络的一把将叶惜文的衣裙提了上来。武星辰抱住叶惜文,试图将她放回道床榻上。叶惜文赶忙制止道:“不要把我放回去,我想出去歇一会。”
“你屁股上面的伤还没有好,出去怎么能行。”
武星辰话语之中带着担心的口吻。叶惜文灵机一动,“要不然,你抱着我,出去逛逛。”
武星辰犹豫了一阵,但还是同意道:“仅此一次。”
武星辰说着,抱着叶惜文朝着大帐外面走去。北大营的位于城郊,气温比城内凉爽不少,武星辰抱着叶惜文走出门外,只觉得外面的清风吹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夜色深深,天上的星斗愈发的清晰,像是点缀在天上的钻石一般,让人看了禁不住往神话故事里面想,近处不时走过的巡逻队沿着京都卫戍北大营来回的走着。武星辰仰望着头顶上的星空,仿佛将漫天的星斗凝望进了那汪深邃里。“星星上面有什么,人死了是不是会去哪里”武星辰轻声叹道。叶惜文将脑袋靠在武星辰的肩膀上,双眼微微眯着,像是也在思考武星辰说的话。如果之前有人问,人死了回去哪里?叶惜文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说,人死了就是黄土一抔,烟云一闪,烟消云散了。现在,叶惜文真的不知道人死了会去哪里了。但是叶惜文还是回复道:”也许会变成星星吧。““......”两个帝后宿主,站在月光下,探讨着生命的尽头。他们没有发现,银河的深处一对透亮星星,格外的亮眼。它们的光辉俨然要比月亮还要亮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