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这次好像不是很开心啊,瞧着沈静的脸色,九尾狐心里打鼓,却也不敢多问。君尘早在九尾狐捡储物戒的时候也开始行动了,大块肉他不敢和沈静抢,喝口汤总行吧?看着君尘忙碌的身影,沈静也加入其中。“我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抠?”
君尘抓住手中的储物戒。“大庭广众之下你和我这个小女子抢,知不知羞?”
沈静毫不相让。赤血堂里的好东西不知有多少,让眼高于顶的君尘都放下身段,沈静又怎会错过?没看到她还有那么多的官员要养吗?小女子?她要是小女子的话这世上就没大女人了,君尘丝毫不为所动。“要是你不在乎名誉的话就尽管抢吧。”
君尘没脸没皮的说道。沈静往四周一看,果然很多好奇的目光往这边看来。“你行。”
沈静放开了手。倒不是多在乎面子,只是她好歹是兴南城的王,多多少少得注意点。果然,沈静的打算是对的,因为州府很快就带着人来了。“见过长公主殿下。”
远远的,州府就跪下。“起来吧,把赤血堂犯的罪整理下张贴布告吧。”
这话的意思很明显了,不管对方有没有罪,他都得弄几条罪名出来。人都杀了,何必再多此一举?州府腹诽,表面上却顺从的回答:“遵命。”
他那点小心思,沈静怎会不知道,却也没提点他的心思,怪不得他州官做了那么久都没往上升。就这个脑袋,能升得起来才怪呢。她的确是把赤血堂干掉了,可是为的什么,大家知道吗?无缘无故就这样诛人满门,百姓会怎么看?大家心里又怎么想?暴虐之主,谁都不会待见,作为重面子的沈静来说,功夫肯定得做足。“布告拟好以后让本公主过目。”
终究是不放心,沈静离开之前吩咐了一声。“是,恭送长公主。”
州府底下了头,待那抹白影消失以后他才长呼吸了口气。几天不见,长公主是愈发的让人害怕了。有这样一个主子,也不知是喜是忧。回到公主府以后,沈静立即去看陈平。陈平的妻子丁悦悦正在照顾他,看到沈静就要跪下。“免礼。”
沈静手臂抬了下,丁悦悦的腰肢再也弯不下去。服用了灵丹的陈平精神还可以,就是还不能动弹,见到沈静挣扎着想起来。“都说不用多礼了,你给我躺着。”
沈静手隔空的摁住他,陈平就动弹不得:“今日我来是告诉你,伤害你的人我已经教训过了,以后他们再也不能找你麻烦了。”
陈平神色怪异中又带点好奇:“长公主的意思是?”
该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沈静看了他一眼:“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理会陈平惊呆的表情,沈静如来时一样,不带走一丝尘埃的走了。丁悦悦并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她拿了个苹果削起来:“什么就是你想的那样?你想什么了?”
“长公主把打我的人全部都杀了,不过照长公主的意思,赤血堂应该没了。”
丁悦悦的苹果掉在地上,好半响都没去捡。“夫君,长公主是不是……”太过恐怖了?后面的话丁悦悦没勇气说出来。陈平横她一眼:“那又怎样?只要我们对长公主忠心,长公主就不会对外面怎么样,而且长公主是为我出头,你见过哪家主子为属下出头的?”
丁悦悦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长公主是极好的,以后不要这样说了。”
陈平嘱咐丁悦悦。这年头强者为尊,拳头不硬谁愿意听你说话?沈静作为兴南城的主子,虽说是册封,可是又有多大的用处?真的坐到那个位置的时候,很多事情已经身不由己了。丁悦悦低低的应了一声:“知道了。”
自己这个妻子别的不好,绝对听从自己的话这点倒是很好的,见她答应了,陈平知道她放在心里去了就闭上了眼睛。还受着伤的他说多几句话都很累的好不好。回到自己的院子以后,沈静开始检查自己所得,这次收获还挺丰厚的,其中有两个灵果,沈静分给了麒麟和九尾狐。剩下的是一些灵草,高阶的沈静就把它种在了手镯里,低阶的就放在一边等着炼制。还有一块冰寒石,沈静拿在手中掂量,这融合到楚浔的剑气里挺好的。把东西分配好以后沈静就把冰寒石给楚浔送去,楚浔正在修炼,没有理她。沈静顿觉无趣,却也知道自己错了,坐在一旁安静的等待,可是等了两个时辰楚浔都没鸟她。沈静等不下去就走了。她刚离开,楚浔就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的背影,他很想追出去,可是最终抑制了那股冲动。很快,沈静就发现了不对劲,因为经常出现在她身边的楚浔再也不来找她了。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沈静去找他,见他好好的,心就放下来了,可是心里更不好受了。她的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和那天的事有关,只是到底哪里出了错?“什么事能让我们的长公主愁眉不展啊。”
君尘坐在了以前楚浔坐的位置上。沈静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君尘抬手敲了她的头一下:“说来让我开心一下。”
“欠抽呢?”
沈静瞪他。竟敢拿她寻开心。“口误,是说不定我有办法帮你。”
“有毛线的办法,阿浔不理我了。”
沈静眉头紧皱。君尘心里有点不舒服,可是他不知为什么,或许是吃多了。“你很在意?”
君尘语气极淡。“那是当然啊,他救过我,是我的挚友。”
说完以后,沈静觉得不对,蹙了蹙鼻子:“不,是我未来的夫君。”
“到底是挚友还是夫君啊。”
君尘又敲了她一下。很多时候,沈静都很好说话,君尘很早就发现了,只要她帮你当朋友,可以容许你在她面前各种放肆。这个人是披着狼皮的羊啊。“夫君。”
沈静霍然站了起来。没错,他是她的夫君,她对他做什么都是应该的。看着沈静急匆匆往外走的脚步,君尘脸上的笑容又淡了几分,他觉得他该整理下心里的异样。却又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复杂啊,君尘用手挡住了脸。沈静到楚浔的屋子时,楚浔并不在屋内,沈静知道他练剑去了,干脆在屋内坐等他回来。大概半个时辰左右,无奈传来响声,沈静快速的站了起来,楚浔推开门,两人的目光隔空对上。依旧是玄色衣衫,因为练剑的关系,衣衫微湿,汗味和着微风吹到鼻尖,被汗水浸泡过的眼睛格外的亮,在看到她的时候又蒙上一层雾。他的手还搭在门上,就这样站在门口看着她。沈静朝他走过去,距离他一步远的时候站住:“你在生气么?”
“不曾。”
楚浔面无表情的回答。她都不在意,他何必在意?“那你为何会这样?”
沈静五指收缩。楚浔并没回答她,而是放开手,让出一条路:“有事?”
他的言外之音是没事她可以走了。沈静再也呆不下去了,她飞快的离开。真的是莫名其妙,有事不能说清楚吗?她到底哪里得罪他了?郁闷的沈静再也没修炼的心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疯了。君尘反倒是天天过来,他还没理清楚自己的心思,不过沈静和楚浔不好他心里隐约是开心的。沈静把自己的烦恼告诉他,君尘自然知道为什么,却也没告诉她。想不到聪明的沈静有这么不开窍的一天,这是他语料不及的,对于这样的女人,藏着掖着是没用的。就得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错了,他不爽,他在乎她。楚浔偏偏反了,让沈静猜,她猜得到吗?作为围观者的黑虎着急了,或许是先入为主吧,他总觉得楚浔和沈静是一对的,现在君尘横插一脚。“楚公子,最近主人天天和那君少爷在一起,你不着急吗?”
看君尘那样子,明显是对沈静有意思。他小心被人挖墙脚。楚浔不为所动,两只耳朵却竖了起来。黑虎知道他在认真的听着,忙不迭的教导他:“一看你这样就没追过女人的,像长公主那样的榆木疙瘩,你不告诉她,她怎么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还有,她身边可不止你一个。”
沈静身边还有个君尘,皇城里还有容意和宋裕,一个不小心她就跟人跑了。“负责。”
楚浔哑声说道。沈静说过嫁给他的,怎么还能喜欢你。“要是长公主和别人跑了,你看她还记不记得她说过这话?”
黑虎眼睛睁大。先别说他没和沈静发生过什么,真的发生过另外的男人不介意的话他都没办法。“对付长公主这样的呢,只有闻言软玉打动她的心,你这样是不行的。”
黑虎拍了拍他的肩膀。楚浔坐在床上良久,觉得不能再坐着不动,只要想到沈静不再属于他,他心里就万分的难受。沈静没在自己屋里,楚浔找了一圈才在池边找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