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护身气罩这一门功法上，颇有研究。”

嗯？？玉瑶愣了愣，“金钟罩铁布衫？”

彻心笑眯眯地回答：“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本宗将这一功法统称为护身气罩。”

啊，哦……“所以尊者是要我学护身气罩吗？”

彻心和明见齐齐点头。玉瑶额头开始冒汗。她是想学保命功法没错，可毗昙也不能直接让她学乌龟王八吧？一遇到危险就往龟壳里缩，能保命没错，可是不好看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恍然想起还是自己造的孽。那几句打爆屠康狗头的豪言壮语，估计被毗昙记在心上了。担心她会对屠康下手，所以才让彻心教授她只能守不能攻的“龟壳大法”，呸，是护身气罩。还能怎么办，只能老老实实学呗。来都来了。多学点总是没坏处。她摆出良好上进的学习态度，不怕苦不怕累，有不明白的地方也会不耻下问。这让彻心对她的好感又提升了不少，其间还夹杂着大量同情，教导她来更加尽心尽力。按理说，她是灵锡宗主的小徒弟，在修真界的地位比他高出不少，是轮不到他同情的。但若是她是饱受师父和师兄们欺凌，师父收她也只是为了虐待她的小可怜，那就另当别论了。眼瞅着这么一个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被人欺负，就算是再冷血无情的修士都会心生怜悯。更别提，是向来慈悲为怀的佛门中人了。尊者让他教导玉瑶仙子，想来也是为了她能在吃人不眨眼的青徽宗里保全自身吧。思及至此，彻心教导起来更认真了，力求让玉瑶在最短的时间内，完全掌握这一功法。虽然不明白彻心师兄为什么会如此……严厉，好似她学不会这功法，下一秒就要升天一般。可到底是好心一片，玉瑶也不会不识好歹，乖巧地站在一边，聚精会神地听。她敢保证，面对灵锡的时候，她都没有这么专注认真过。她这边忙着练习龟壳保命大法，灵锡忙着惦记午斋。他一心记挂着万佛宗里的斋饭，无论毗昙说什么，他点头说——“可以，没问题，由你做主。”

这般情况下，就算毗昙有再多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看了眼直勾勾盯着膳堂方向的灵锡，不知怎么的，眼前突然浮现出玉瑶的身影。。这师徒二人还真是……如出一辙的让人棘手。他微微阖眼，如瀑的银发柔顺地垂在身后，纤长的黑睫呈现出柔和的弧度，宝相庄严，就如同端坐在神龛上的菩萨一般，不染一丝红尘。手里的琉璃佛珠轻捻了一下，缓声道：“既然灵锡对此没有任何异议，那明日我便为屠康封印血脉。”

“嗯嗯。”

灵锡压根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敷衍地点点头，“一切都由尊者决定。”

说完，估算了下时辰，终于舍得把视线落在了毗昙身上，双眼晶亮，一副欲言又止的忸怩姿态。毗昙：“……”沉默了片刻，开口邀请道：“想来膳堂的午斋已经备好，灵锡宗主若是不嫌弃本宗斋饭粗陋的话，可以留下来品尝一二。”

“不嫌弃不嫌弃，我这人很好养活的，从不挑嘴。”

毗昙微微颔首，没有再多说什么。灵锡也没心情跟他客套，站起身向他道别，然后奔向万佛宗的膳堂。虽然面上还保持着一派宗主的风度，可脚下的步子却比以往急切了两三分。毗昙失笑，手中的琉璃佛珠发出一声脆鸣，站起身缓步前往思过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