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那一晚?大概就是彻心告诉她,清月夜闯毗昙禅房,欲要霸王硬上弓,结果毗昙对霸王硬上弓的小游戏不感兴趣,反倒反向输出佛法,想要把清月送去佛祖那边接受一下思想教育改造……的那一晚了?只是,听清月这口气,好像和彻心告诉她的不大一样啊!玉瑶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总感觉她好像要知道什么了不得的秘辛了。只是,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但!她真的很好奇啊!唉,真是又期待,又怕受伤害啊。她低着头,默默攥紧了手指,耳朵竖得老高,不放过一点动静。“十年前,我以为你能改变,学会放下,堪破迷障。却没想到,这些年,你非但没有一丁点改变,反而越发偏执!”
“你这样,对得起当时苦苦为你求情的如月长老吗?”
毗昙冷声问道。说起如月长老,清月如花娇的姿容上闪过一丝哀伤,“她五天前因为无法突破瓶颈,已经身死道消了……“毗昙微怔,似乎没有想到如月长老已经不在了,刚想说些什么,就听到清月话锋一转,面上一扫之前的哀伤,坚定道:“她活着的时候,我很对得起她,从来不去找你。现在她死了,如云消散,我便要为自己而活,又有何不可?”
毗昙:“……”一旁被迫围观的玉瑶:“……”说得好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你看,把最能言善道的佛门巨擘都整不会了。眼见毗昙不说话,清月又说道:“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想你,白天想,晚上也想,修炼的时候,不修炼的时候也想,甚至在教导弟子的时候也想,每次只要看到僧人也会想起你,想着那人是你该多好……可是,事实上他们都不是你啊!”
“每次,我只要想到你对我如此绝情,我就心如刀绞,我想不明白,我们不是朋友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恕我直言,没有朋友会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在打对方贞操的主意。玉瑶听得牙酸,她可算知道于瑶说的话为什么也会让她酸得牙软,原来是学师父的!说曹操,曹操就到。“师父,你怎么在此?”
“师姐,你怎么在此?”
两道惊讶的声音同时起。毗昙和清月眼一斜,齐齐循声望去,是屠康和于瑶。玉瑶一脸淡定,实则无比兴奋,好了,两对怨侣凑起来,可以一起打麻将了,她这个无关人员该退场了。正想开口告辞,就看到于瑶小跑着上前,凑在清月身边问道:“师父,你在此处做什么呀?”
她面如芙蓉,眼波水光潋滟,小脸上带着盈盈的笑意,一派天真做派,特别讨人喜欢。清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你不在房里养伤,来此做什么?”
随即,视线落在屠康身上,眉头瞬间蹙起,面色不虞道:“你怎么会和这人在一起?”
这少年……他那番关于“撒娇卖俏”的言论,可是让她印象十分深刻啊!于瑶没有察觉到清月的异样,像个小女儿家一样,扯着她的袖子告状道:“师父,你要为我徒儿做主啊。屠康他之前之所以对我下狠手,都是因为这人!”
随着她的话,一根细腻白皙的手指指向了玉瑶。玉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