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月从来没看到过毗昙笑成这样，一下子没忍住问出口。话一出口，就想到昨日小玉说的——追人要像放风筝，要刚柔并济，该紧紧，该松松，不能一直揪着不放，不然线就断了。她当年就是揪得太紧，没有留余地，所以她和毗昙之间的线断了。清月一听，瞬间灵台清明，原本想不通的事情都明白了。当即决定改变路线，先松松线看看效果。然后，昨天毗昙又多看了她好几眼。清月当时就恨不得把小玉拐到瑶池宗，她相信小玉在手，毗昙到手！只是，眼下这情况……脑海里，突然想到小玉说的，遇到不知道怎么应对的事情，就不要说话，保持冷淡，万事大吉。她立马收敛了神色，面无表情地看向毗昙，冷淡道：“尊者？”

毗昙不知道玉瑶跟清月说了什么，但是确实帮了他大忙。清月没有再缠着他了，相反和他保持了距离，似乎放弃了一般，也有可能是堪破情障了。清月能放下，他亦替她开心。只要不再纠缠他，他自然也会以礼相待。便回答道：“只是看玉瑶小辈的打法有点意思。”

说到玉瑶，清月可就有太多话要说了，随口聊了一下昨日小玉那些有趣的想法。毗昙认真聆听，时不时应一两句。两人之间疏离有礼，气氛却是空前的和谐。清月藏在袖子下的双手激动得攥紧，今天毗昙对她说的话，比任何时候都多！果然小玉在手，毗昙到手。无论如何，她都要把小玉弄回瑶池宗！玉瑶知道她打不过季寻心，季寻心也知道玉瑶打不过他。所以，他在等，等她护身气罩上的灵力耗尽。护身气罩消失，就是他反击之时！玉瑶知道季寻心的打算，所以抓紧了攻击，颇有点儿“最后的疯狂”那意思。竹节锏往前一掷，结结实实地砸在季寻心的腿窝，他踉跄一下，很快稳住身子继续往前跑。玉瑶趁着他重心不稳的时候，一下子扑到他背上。本来是想直接把他按趴在地上的，却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快，马上又跑起来了。她连忙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双腿牢牢圈住他精瘦的腰，整个人牢牢粘在他后背上。“这好像在背小媳妇儿啊？”

台下有人开玩笑说了一句。话落，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高台上的宗主们自然也听到这话了，跟着哈哈大笑。唯有毗昙面色微僵，看着底下缠成一团的二人，扶额叹息。周围的哄笑声，让季寻心的脸快速红起来，连耳朵都变成粉色的了。他抬起手，一把擒住玉瑶的手，沉声道：“对不住，不才失礼了。”

话落，用力一扯，将她从背上扯下。玉瑶早有防备，身子顺着他的方向一扭，一抬脚，正中季寻心的右脸。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密集如雨点的拳头，直接把季寻心打得连连后退，逼到了比试台边缘。“下去吧，好友！”

玉瑶抬起脚，奋力给他最后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