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见默默想着。在场众人的面色也一阵扭曲。“晚辈真没有做出这等下流事情！”

眼瞅着众人面色各异，屠康的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红，焦急道：“晚辈可以发誓！而且，晚辈一直呆在思过崖，怎么可能出去偷尊者的……裤子？”

“那个……说起来是小山偷的。”

明见偷偷看了一眼不辨喜怒的尊者，声音小小的，却也足以让在场的人都听清楚。“只不过，小山是被人怂恿而为之。”

小山？！屠康睁大了眼睛，随即似想起什么，大喜道：“那就是她指使的！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就一直和小山在交谈呢。”

“不、不能吧？”

守着思过崖的僧人摸了摸脑袋，“玉瑶道友跟小山关系应该没那么好……白天的时候，还想把小山吃了呢……”就玉瑶道友磨刀霍霍的样子，小山怎么可能听她的话？小山虽然没开灵智，但也懂得趋吉避凶，远离想要吃了自己的人。玉瑶眨了眨眼睛，无视彻心震惊的眼神儿，面不红，心不慌地说道：“没错，我一直想尝尝狗肉的味道。”

比起偷衣贼这名号，她选择贪吃鬼的称呼。“小玉你……”彻心完全没想到自己的铁血兄弟，竟然一心打自己心头肉的主意。虽然小山是傻了点，憨了点，可是罪不至死啊！“只是想想，并没有行动。”

“不过，脑海里有想法，言行举止可能表现出一点点企图了……因此小山跟我不亲近。”

为了彻底摆脱嫌疑，玉瑶不惜给自己扣上想要杀害小山的帽子。“倒是小山在思过崖与小师弟相处了好几日……”玉瑶面无表情地看着屠康，淡淡道：“想必已经建立起深厚感情了。”

“小山确实在思过崖呆了好几日。”

守思过崖的僧人点点头，“之前与屠康施主确实相处得很融洽。”

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种融洽。寻常人看来可能有些生分，可在佛门众人看来，不过分热络，也不会太过生疏，平淡如水，细水长流才是最好的相处之道。玉瑶双手抓着栅栏，探出脑袋，眨巴着眼睛，盯着屠康满脸无辜道：“师弟，你就承认了吧，别到处泼脏水了……”在场众人除了毗昙之外，皆颇为赞同地点点头。是吧，承认吧，喜欢尊者眉什么好丢脸的。修真界喜欢尊者的人可不少，多一个也没有什么。屠康：“……”他真没有偷尊者的裤子！为什么大家就是不愿意相信他？！他要是喜欢尊者的话，肯定就大方表白了，哪里会做出这等下流事情？呃，不对。他喜欢的是女人，娇娇软软的女人。都是该死的玉瑶误导了他！屠康望着歪着脑袋装无辜的玉瑶，俊脸扭曲，薄唇隐隐抽动，双拳紧握，实在是很想冲出去暴打她一顿。偏偏玉瑶还不自知，捂嘴轻呼道：“小师弟，你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该不会恼羞成怒了吧？”

屠康冷哼一声，一双黑烁星眸直直盯着她，时不时泛起红光。显然是对她起杀心了。身为烟花名单的种子选手，玉瑶早已麻木了，甚至毫不畏惧，还趁机向毗昙告状道：“尊者，他被我说中心思就想杀我灭口，您可得好好教育教育他，让他深刻感受一下佛法的慈悲啊。”

这等落井下石的小人模样，让在场众人顿时无语，思过崖一片寂静。“屠康。”

毗昙眼眸微垂，显然也看到他眼里的红光，眉头不自觉蹙了蹙，沉吟了片刻，缓声道：“你可还记得我之前是如何教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