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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
看到这条评论，林牧鸽狂松了一口气，身上的紧张瞬间消失。 “你已经死了啊，那就比较好说话了，请问您什么时候死的？”他面对着自己极为熟悉的诡异，很熟练地问到。 整个人的状态不知道比面对活人要轻松多少倍。 “666” “《业务熟练》” “好不容易有点儿的恐怖气氛都被鸽鸽破坏了……” “所以咱们的直播间里真的有死人吗……” “？不把我老婆柠柠当鬼看？”
“《how old are you》” 刚看到提督这句我已经死了，弹幕上还一片寂静。 但仔细一想…… 在林牧鸽的直播间出现这种情况，好像……很正常…… “后天就是我死亡一周年的忌日。”
“嚯！小寿星啊！快乐快乐，牲日快乐啊！”
林牧鸽愣了一下连忙恭喜到。 “忌日算是每个人一年里最快乐的日子了吧，兄弟们弹幕上先提前给提督走一波忌日快乐呗！”
他拿过手机在直播间发了个口令红包，口令就是祝提督忌日快乐。 虽然很怪，但在红包的诱惑下，一瞬间整个直播间都被忌日快乐的弹幕所淹没。 刚进来随机查房的超管差点儿没被送走。 上次一进来是林牧鸽异域风情的木乃伊女装，这次进来又是满屏的忌日快乐。 好家伙，这是什么直播间？ “那我现在就看一波明天去年兽村的车票！”
“哪怕村里没有啥诡异值得科普，但是为了提督的忌日我也得去啊！”
林牧鸽兴奋地说到。 顺便再把许天琦的蟑螂杀手给借过来，在提督的坟头弹一曲《祝你牲日快乐》，再敲敲骷髅脑袋打个节拍，这一套下来多有仪式感！ “《忌日快乐》” “《小寿星》” “《恭喜》” “在鸽鸽这里过的是忌日【狗头】” “等等……提督死了一年了那怎么上的提督？？？”
等红包领完后，林牧鸽才重新打开弹幕，刚才差点儿把他的直播卡掉。 “谢谢大家。”
隔了一会儿后，提督的置顶弹幕发到。 “不用谢，直播间里的各位都是一家人！那你现在是柠柠这种状态还是僵尸？”
林牧鸽继续问到。 “我现在……是手机，确切地说……我在死后，附身到了自己的手机身上。”
“哦……这种情况也很常见的，像是镜子里的小汝，附在娃娃上的那些灵异，那你现在状态怎么样？”
“状态很好，我不知道为什么，在睡一觉后手机的电量就会被充满。”
“这样啊，那你生前是不是总是看手机，就一天二十四小时几乎不离开手机那种？”
林牧鸽直接反问到。 “你并不是主动附在手机上的，你因为生前没有女朋友什么的，所以和手机接触的时间最长，就……自然而然地被手机吸进去了，差不多这个意思。”
“所以现在手机就相当于你的身体，充电就相当于补充能量，更科学一点儿的解释就是你作为诡异身上的磁力转换为了电力。”
他用两只手简单比划了一下所谓的电磁转换。 “我快没电了，鸽鸽。”
又隔了好久后，提督的弹幕再次发来。 “在我死后，我恍惚间看到了年兽村更为恐怖和不为人知的一面。”
“放心，我现在就去科普一下。”
林牧鸽点了点头肯定地说到。 “还有，提督，如果你的死亡不是意外而是人为，那么我可以帮你报警，我们整个直播间的人全是证人。”
他严肃地说到。 尽管他不太看重生与死，但如果这个死亡是违法的，那正义必须要伸张。 “行吧，提督估计是没电了，等我明晚去年兽村亲自看看，如果提督的死亡有意外我肯定不会这么不管的。”
林牧鸽看着弹幕说到。 “好家伙……” 屋里的赵凡卓冷笑了一声，直接点开了提督的ID。 “这编的故事，骗得了别人还骗得了我？”
“还想扮鬼骗林牧鸽上钩？谁家雇的高阶水军吧？还特地上了个提督，呵呵……” 他盘膝坐好，熟练的将电脑分屏开始锁定这个ID的地址。 在林牧鸽的直播间这种事情确实有可能发生，但是他越想越觉得蹊跷。 这几天他发现不止是他一伙水军盯上了林牧鸽，还有至少一组和他团队几乎旗鼓相当的对手。 保不准这个所谓的年兽村，所谓的提督都是给林牧鸽下的套…… 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掉以轻心！ “让我直接扒光你的内裤……” 赵凡卓的手指在键盘上噼啪操作，一行行代码飞速滚过。 虽说他做了水军这么多年，生活也无比的倦怠，但黑客的技术可不是那么容易忘的。 这是他自己开发的一个非法小软件，不但可以锁定这个ID注册的位置，还可以看到注册的真实姓名手机号码，以及持机人目前所在的位置。 他还偷取了卫星定位的功能，确定位置后会直接有卫星的定位图像，十分的精准。 如果对方是水军的话，这个位置应该就是地方大本营的位置了。 一顿熟练的操作后，赵凡卓双手抬离电脑。 屏幕上的画面一卡，这个ID的真实姓名，电话号都依次出现。 几秒钟后，下面一个卫星地图缓缓出现。 地图自动的从世界地图逐渐的缩小，缩小，再缩小。 “这哪……” 赵凡卓微微眯起了眼睛。 “……年兽村？”
等了一会儿后，地图上的定位显示在了年兽村的位置。 “所以不是同行在套林牧鸽……” 他皱着眉点了两下地图定位的位置，一张全黑的图片跳了出来。 “这么卡……” 赵凡卓又点了两下，正常来说应该会出现定位地点以前卫星拍摄的清晰照片。 刚才卫星地图的定位就有点儿卡，这种他已经提前都下载好了的工具一般都不会卡顿的…… “好了。”
刷新了一下后，屏幕上的黑色图片一点点的恢复。 “滋……滋滋滋……” 还没等赵凡卓看清，他的电脑就像是以前断片了的电视一样突然花屏，随后整个屏幕全部黑掉。 “嘶……” 赵凡卓打了个寒颤，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惧让他有一瞬间觉得林牧鸽的家里……竟然好温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