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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它……它会不会……”
朱守正靠在另一侧的墙上,颤颤巍巍地指着林牧鸽身后的那个诡异生物…… 林牧鸽拽着人家的舌头缠在自己的脖子上。 随着舌头的缓缓收紧,那种滑腻东西和人类皮肤亲密接触的滋滋滋的细小声响缓缓传来,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它……它的舌头……” 尽管潜意识里相信林牧鸽绝对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但朱守正能明显的看到那只像是毒液一般的半液态黑色诡异生物正在不断的聚集着自己的身体。 而它的舌头也在逐渐地发力。 将林牧鸽缠住的同时,堪称恐怖的大嘴也像是两个被黏在一起的胶带被强行撕开一样很是费力地张开,随时都有可能将林牧鸽的整个脑袋吞掉。 “鸽鸽在干什么……” “鸽鸽的脸都已经开始变白了……” “朱守正已经吓傻了吧” “我在场的话我也会被吓傻” “不止是我,墙上的那个贝多芬画也被吓傻了啊!”“这个诡异生物感觉身体就像是石油一样” 一排排弹幕闪过的同时,林牧鸽也再次举起了手机。 “很好!就等这一瞬间呢!”
趁着这只诡异生物的嘴张开,他连忙又拍了一张。 “兄弟们,这种诡异生物的学名叫玄胶,因为它是黑色的,而且喜欢睡在墙缝中,就是用自己的身体,将墙里面的任何细小缝隙都完全填满。”
“被填满的墙就很牢固,所以就说它像是黑色的胶水一样可以将两半墙牢牢地粘固在一起。”
“但我喜欢叫它毒液,等具体原因我一会儿再说。”
林牧鸽就这样滔滔不绝地科普着。 任凭各种墙缝之间的毒液汇聚在一起,舌头逐渐发力甚至将他缓缓提起。 “嘶……” 朱守正和贝多芬的画像对视了一眼。 画像满脸的生无可恋,疯狂地冲他挤眉弄眼并做出快跑的手势。 仿佛在说林牧鸽已经傻了,你快跑吧,再晚点来不及了。 “当然毒液可不止是建筑材料的一种,它本质上还是很凶残的。”
“吃生物,也吃诡异,路过墙打扰到它休息它就二话不说直接开吃,所以这位贝多芬非常的害怕。”
“然后它吃生物的时候,就喜欢用舌头先把这个生物给活活勒死,然后一口吞掉再慢慢消化,就像是这样。”
林牧鸽摊开手干咳了两声。 脸色已经从刚刚的苍白无血色变成了有些许不自然地涨红。 “不知道大家见没见过上吊的人,这个柠柠应该非常有经验。”
“上吊的人,当脸色变得像我现在这样时,人就差不多要不行了。”
他的声音逐渐变得虚弱沙哑。 毒液的舌头在他的脖子上缠了里一圈儿外一圈儿,大家透过鬼火的光芒甚至能很清晰地看到舌头上遒劲的肌肉。 “那鸽鸽还等什么呢!快挣脱啊!”
“还记得上次鸽鸽教我们怎么骗木乃伊的裹尸布吗……” “???”
“这……” “啊?”
“《》(关于想不出骚话就只留下个书名号这件事【狗头】)” “鸽鸽什么样大家还不清楚吗?常规操作【狗头】” 就在林牧鸽半只脑袋都已经被送入毒液的嘴里,他也是浑身开始痉挛翻白眼的时候,毒液的舌头竟然整个连根断掉,让林牧鸽直接摔倒在地。 “呼……新鲜空气!”
林牧鸽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后,才抱着那条舌头晃晃悠悠地站起身。 “滋滋滋滋!”
毒液甚至也没想到。 张着嘴愣了好一会儿后才发出了一阵阵痛苦的哀嚎声,身上聚集起来的黑色液体像是一团进入了水中的蝌蚪一般朝着周围的墙缝中飞速散去。 “轰轰轰!”
刚才轰然掉下的墙皮和各种石头碎砖头就像是开启了时间回溯一样重新站了起来回归了原位。 甚至连一粒多余的灰尘都没留下。 “啊?”
朱守正瞳孔震动。 和他一样瞳孔震动的还有贝多芬。 这错愕的表情简直不像是一副贴在墙上的画。 “所以兄弟们,毒液真的是一种非常敬业的建筑材料。”
“大家以后见到诡异,要用一种辩证的思想去看,有的诡异看起来是诡异,但它其实有可能是乐器,有可能是食物,有可能是健身器材,还有可能是建筑材料。”
“但是毒液,它又是食物,又能用来健身,还是一种建筑材料。”
林牧鸽拿起他手里毒液的舌头就想往朱守正的脖子上挂。 但看到这只舌头竟然还在蠕动,朱守正还是本能地躲开了。 “这这这这就不用了吧……” 他兜里的独眼小乒乓球也疯狂摇着头。 “这是好吃的!”
“我记得以前和大家说过,一般又吃诡异又吃生物的诡异生物肉质都非常鲜美,像是章鱼哥年兽之类的,毒液也是,但它能吃的部位只有舌头,回去怎么做都行。”
“那等我回家做好了再给您送过去点儿吧。”
林牧鸽重新将毒液的舌头像是围脖一样缠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建筑材料》” “《健身器材》” “毒液:我除了不是毒液可以是任何东西【狗头】” “这也能吃???”
“所以刚刚鸽鸽是怎么挣脱的???”
“鸽鸽又来骗吃骗喝了【狗头】” “贝多芬の错愕” 直播间里一排排弹幕闪过。 大家心中的各种疑问也是层出不穷。 毕竟刚才毒液看起来就是完全的上风,然后……舌头突然就断掉了…… “兄弟们,我总说我起名一向是非常有逻辑的。”
“我为什么管玄胶叫做毒液,因为毒液的弱点是噪音,玄胶同样也非常讨厌噪音。”
“对它们来说,什么是噪音呢?”
“是我被勒着脖子时发出的那种沙哑,想用力但却没有力气的那种声音,就是嗓子和空气摩擦的沙哑声音在毒液的耳朵里就相当于咱们耳朵里铁丝划黑板的声音,让它格外的痛苦。”
“所以它直接主动断掉舌头就相当于壁虎断掉尾巴逃生,还会长出来的,大家不用担心。”
林牧鸽对着摄像头竖起了大拇指。 惨绿色的鬼火下,他还有些苍白的脸看起来说不上来的诡异。 尤其还是在身后真正的诡异已经被吓得怀疑诡生的情况下。 “然后毒液身为健身器材的属性就是它可以用舌头让你窒息,模仿出一种上吊快死的感觉。”
“这个能锻炼啥呢,锻炼人类的胆量。”
“正常人哈,比如说朱先生。”
林牧鸽唰的一下把摄像头对准了一旁无辜的朱守正。 “举个例子,比如朱先生一不小心破产了,所有古董嘭的一下全都原地爆炸了。”
“大家带入一下,这时候朱先生是不是绝望至极了?”
“对对对……” 朱守正摇着头附和道。 看起来满脸的沧桑,甚至有一种超脱了世俗的感觉…… “这时候朱先生就想上吊,这里我和大家说,无论是上吊前,多么绝望,下了多么大的决心,有多么大的觉悟,在你快死的那一刻,身体还是会处于本能的去挣扎。”
“这个我没有发言权,但是柠柠有,等有机会我让她给大家好好描述一下这种奇妙的感觉,毕竟她就是这么死的嘛。”
“然后毒液用舌头缠住你,模拟这种上吊的感觉,一天练习个千八百遍,坚持个十年八年就能像我一样完全不怕了。”
“就是有点儿废毒液的舌头。”
林牧鸽对着摄像头很是专业的科普到。 “《健身》” “没有健身,就没有伤害【狗头】” “所以鸽鸽就是这样才不恐惧的吗……” “光想想那种自己要被勒死的感觉我就已经浑身发冷了……” “《一天练习个千八百遍》” “稍有一点儿失误就是死啊……” “还要坚持十年八年呢【狗头】” 直播间的人数在二百万人上下不断浮动着。 虽然大家以前总问林牧鸽是怎么克服恐惧的,但这的确是林牧鸽第一次和大家透露。 “唉,真是段美好的回忆呀。”
林牧鸽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追忆。 当年他高中的时候还参加过笑合唱团,大家都是排列整齐,一边上吊一边唱歌,那个大合照林牧鸽哪怕是现在还能想起来。 “兄弟们,有没有一种我们是班主任然后偷偷看里面孩子们有没有学习的感觉?”
他把摄像头对准了三年三班。 “卧槽!”
当看到班内的景象后,一路上虽然受到了各种惊吓但还是忍住没爆粗口的朱守正这次终于还是破防了。 刚才看还是空无一人的三年三班里,不知何时已经坐满了孩子。 或者说是孩子的影子…… 像是感受到了林牧鸽的窥探,那些孩子各个脸上都露出了一丝充满童真但怎么看怎么诡异的笑容。 “小白兔,白又白……” 一阵阵空灵的声音从教师中传来。 耳熟能详的童谣从孩子们的嘴里整齐的念出。 声音越来越大,逐渐扩散到了整个教学楼中。 朱守正的眼前突然出现了阵阵恍惚。 冷汗唰的一下浸湿了他的后背。 “咚……” 下一秒,他的心脏莫名的悸动了一下,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随着恍惚逐渐消失,视线逐渐恢复,朱守正赫然看到他正站在讲台上。 而正对着讲台的,下面坐着的满满都是那些浑身漆黑无比诡异的同学。 整齐划一的童谣声戛然而至。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看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