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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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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怒不可遏,这简直是对他们的藐视。苏槿樨说:“用你们的脑子想想,谁都知道今日有药王谷的人在这里,为什么还要用下毒这种一定会被发现的方法?对方这次的目的并不在于抢碎片,而只是想捣乱,让你们无法正常举行宴会罢了——当然,药王谷的人没发现更好,那就真的可以直接抢碎片了。”

“捣乱?谁会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吃饱了撑着吗?你当我们是傻子呢!”

有人冷笑。“邪派不都很喜欢吃饱了撑着捣捣乱搞搞事么。”

苏槿樨接的很快,“你们江湖不是有个什么毒医楼?”

众人默。这的确像是毒医楼会干出的事。但谁知道是不是这个女人转移注意力的把戏?刚刚她大言不惭的话,已经惹了众怒。“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苏槿樨随口道:“凭我是清远老人的弟子吧。”

姜国公主,楚国太子妃,都是她在朝廷上的身份。而在江湖,她的身份就是清远老人的二弟子。没什么好瞒的。反正大家也不会信就是了。果然群众都是一副看傻子的眼神。骗谁呢?谁不知道清远老人只有长安公子一个弟子。就连武林盟主也不相信,觉得苏槿樨这是在骗他们。她一个朝廷的官家夫人,怎么可能跟清远老人扯上关系啊!有人嘲讽出声:“众所周知,清远老人只有一个弟子,就是长安公子。你是哪儿冒出来的?”

“爱信不信。”

苏槿樨不以为意,“这脑子,没得治。”

众人:“……”你才是来捣乱的那个吧!濯涟眼中不屑,还以为是什么难缠的女人,原来就是个疯婆子。清远老人的弟子,岂不就是长安公子的师妹?她可没听过长安公子有什么师妹。想起长安公子住在药王谷中的那段日子,濯涟脸红了红。“反正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剩下的,就交给盟主了。”

苏槿樨并不理会别人,只对武林盟主道。武林盟主说:“今日之事,慕某定会给诸位一个交代。擂台照旧在七日后举行,这宴会,就散了罢。”

宴会不欢而散,众人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差点中毒不说,还被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疯婆子给气死。就算长得好看也不能掩盖她是疯婆子的事实!竟敢自称清远老人的弟子,清远老人是她能高攀得起的么?宴会散后,武林盟主对一脸懵逼的钱娇一家道:“钱府如今已经安全,几位可以放心回去了。”

钱老爷和钱夫人谢过后,就准备离开盟主府。钱娇临走前对孟恪做出邀请,邀他同游扬州城。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理,孟恪同意了……反正擂台摆在七天后,一切都争夺和阴谋都在那时,这几天他们可以好好放松。当然孟恪不忘和姬墨告了假,经过了姬墨的同意。否则擅离职守他怕是想死。姬墨批准了他的假,并送了他一句话:“追不到,就不用跟我回醴城了。”

姬墨七月是要回醴城参与祭祖的,而钱娇七月初还要留在扬州祭祖,直到采选才会回去。孟恪:“??”

不是殿下你脑补了什么?……钱娇一家回去了,孟恪也跟着成了钱府的客人。白日的宾客都散去,偌大的盟主府一下子空旷下来。柳狂歌还在盟主府中,并没有出去。他本想在今日告诉武林盟主魔教的消息,没想到盟主府内却出了这样的事。现在盟主府上下都在追查是谁投的毒。但他还是必须要告知魔教的事情。魔教之事刻不容缓,每拖延一天,就多一名女子受害。只是盟主府这么大,柳狂歌也不知道该去哪找武林盟主。府里的下人似乎都因为下毒的事被聚集到一起盘查了,他连一个可以问路的人都找不到。不知不觉,他越走越偏僻。在经过一个拐角处的时候,旁边突然走出一个人。柳狂歌一惊,在看清对方的容貌后,眼中的惊骇更是明显。绝色的,勾人的脸,一双微微上挑的狐狸眼。桃花瓣似的薄唇,三分含笑中有七分危险。那人启唇,靡丽优雅的声线,语调轻巧上扬:“想要,告发我?”

柳狂歌只觉得扑面而来的压迫感,迫得他甚至无法开口说话。那种压迫感,他之前只在一个人的身上见过。那就是……太子殿下。而这位也是太子,却不是他们楚国的太子。柳狂歌沉声:“燕太子。”

容与身上的压迫感顷刻间如潮水般褪去,他勾了勾唇:“还算不赖。”

在他的威压下,竟然没有吓得像燕国那帮废物一样跪下。果然是姬言兮看中的下属啊。早在发现他的时候,容与就把他的底细查了个清楚。原是姬言兮新重用的臣子,前些日子才在扬州清剿了那些陈国人。柳狂歌凝眉:“燕太子为何出现在此?”

“本宫出现在哪,需得你过问?”

容与挑眉。柳狂歌一字一顿:“这里是楚国。”

“所以呢?你不会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六国的皇族,都有派人来扬州罢?”

容与佯装惊讶,“你难道不是来告诉姬言兮,本宫在这里?”

“我只是想告诉武林盟主魔教的藏身之所……该死。”

柳狂歌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被容与套了话,但眼下另一个消息更牵动他的心,“太子殿下也在这里?”

这个太子殿下,指的是姬墨。容与这下是真惊讶了:“你居然不知道他在扬州?”

他轻摇了摇头:“看来你也没怎么受他重用。”

柳狂歌:“……”他想起昨天在屋檐上见到的景象,言语间颇有咬牙切齿的意味:“燕太子指使魔头在我楚国掳掠女子做出那等事,就不怕遭我楚国的报复么?”

他知道以他的身份不该这样对燕国太子说话,可一想到那副场景,他内心就是抑制不住的愤怒。“魔头?你是指穆公?他可不是本宫指使的。”

容与慵懒地靠在柱子上,“本宫也是六年没见他,这回来楚,他上赶着来迎我,本宫才在他那小住几天罢了。他在干什么,本宫可不知道,也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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