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洛虽然任何电话都没有打,但是他刚到司稽院不久,很快李婉悠,林守约,云培,周麒麟,许龙印都来到了司稽院。都是要保释赵洛的,不过赵洛还是先接受了盘问,然后才出来,看到他们都过来了,也是表示没事,他要去找师父谈一谈。赵洛直接来到轩辕古堡,见到师父,轩辕度也是刚听到消息,他也是亲自出马,去看看那三个病人,还有报告,以及一些残留。然而轩辕度也没有找到其中有什么猫腻,这件事让轩辕度十分低落,怎么也没有想到这其中怎么会出问题。赵洛也搞不清楚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后来轩辕度和官药殿好好的聊了聊,最后也是给了那一家三口一些赔偿,然后膳食阁重新开业。然而因为发生了这种事,生意一落千丈,别说开分店了,这个总店都没有生意了,毕竟那一家三口最终的结果也没有公布,仿佛是默认了真的是吃药膳中毒的。赵洛对此也是无可奈何,觉得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总是要把口碑搬回来,于是赵洛便前往那一家三口的家中,想要调查一下事情的原委。他对于自己的药膳还是非常自信的,怎么会中毒呢?这家住在一个小区里,赵洛敲开门的时候,是那个砸店的那个人,他的眼圈都是黑的,看起来精神不好。这人赵洛倒是知道他叫谢宇,他的妻子叫张芳,十岁的儿子叫谢新仁。谢宇认识赵洛,看到他过来,很明显有些害怕,“你……你来做什么?”
赵洛也是淋了一些水果过来,“谢先生,你不要慌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你们,你们现在的感觉怎么样?”
谢宇将赵洛放了进去,说道:“现在我们一家都好了许多。”
赵洛说道:“对于上次的事情我还是表示抱歉,不过说实在的,当时你们吃的药膳大家都有在吃,甚至我自己都在吃,但是别人都没有事情,而你们却有事情,我没有别的意思,我知道你们确实是中毒了,而且经过调查,你们也确实是吃了我们的药膳才会这样,这件事真的是很让人奇怪,我认为还是要调查清楚比较好一些。”
谢宇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也没有再和别人说过这件事,这件事过去就过去了吧,不要再纠结,没有那个必要。”
这时张芳也是倒了两杯水放在茶几上,赵洛说道:“但是我还是要调查清楚才能放心,而且不得不说,这件事已经是影响到了我们的生意……”谢宇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影响到你们的生意也并非是我所愿,当时我脑子不太清楚,也是中了毒的,而且认为是吃了你们药膳才会如此,所以才会跑去闹事,后来你们给了我们一笔钱,有什么话我也是绝对不会说的,你大可以放心,但是事情已经这样,就没有必要再纠结下去了。”
赵洛苦笑不已,也知道在这里得不到任何信息,只得是暂且离开,赵洛出了门,左思右想,也不明白哪里出了问题,就在这个时候,轩辕度给他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过去。赵洛也没有细想,当即开车前往轩辕古堡,轩辕度也是等候赵洛多事,一看到赵洛,就连忙说道:“我想起了一件事,这个问题到底出现在哪里了。”
赵洛问道:“哪里?”
轩辕度说道:“我们这道药膳里面有甘草和桂皮,这两样被掉包了,或者这一家三口时候又吃了什么东西,才会如此。”
赵洛侧目道:“详细说说?”
轩辕度说道:“他们在吃了药膳之后,有吃了可以冒充甘草和桂皮的两样东西,那就是乌草和瑞树皮掺和在一起,让他们服用下去,接着就会中毒,而这两者的成分几乎是一样的,还和甘草以及桂皮反冲,如果不是这四样交合在一起的话,也不至于中毒这么深,他们当时的症状是呕吐,头晕,呼吸困难,甚至会丢掉性命!当时我没有想到这一点。”
赵洛说道:“竟然会有此事?”
赵洛还真的没有听到这种说法,轩辕度的意思是甘草和桂皮、乌草和瑞树皮这四种药掺和在一起,吃了之后会中毒,而还查不出来乌草和瑞树皮的存在。因为乌草和瑞树皮的成分是和甘草以及桂皮是一样的,医院查的时候,只能从他们的肚子中查出他们只吃了药膳。而他们是食物中毒有是千真万确的,所以才会出具那个报告。轩辕度叹息道:“这是我的过错,我没能在当时想到这一层,才让膳食阁出现这么大的篓子,让膳食阁的生意一落千丈!”
赵洛皱起眉头,“谢宇他们一家看起来不像是可以做这种事的人,能这么做的人,起码也是一个对医术十分了解的程度,比我都要厉害多了。”
轩辕度双手别在身后,“思来想去,这一招确实厉害,也不是谢宇他们家能够办到的,而且现在只怕是很难证明我们的清白了。”
当时这个案子看起来是轩辕度给压了下来,官药殿也没有再追求,物证基本已经都销毁掉了,赵洛倒是眼前一亮,说道:“那份报告的药膳残渣其实并没有被销毁,还在那家医院里,我们可能还来得及补救。”
轩辕度说道:“那你赶紧去处理……不,我跟你一起去。”
其实这件事也是关乎于轩辕度的名声的,虽然很多人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莫城也在流传轩辕度老糊涂的传言,而且膳食阁的成功和失败,也跟轩辕度息息相关,轩辕度的轩辕医院几十年来没有出现过问题,现在又做了一个事业,那就是药膳,岂料药膳这么快出现问题,这真的是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所以一但是有机会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就要去处理,经过轩辕度的出面,那家医院倒是没有为难,将封存的残渣交给了他们,而轩辕度当即也就在这个医院再次进行检测。在等待检测报告的时候,轩辕度给司稽院以及官药殿到了一个电话,还找了几家媒体过来,准备一起见证这一时刻。半天时间检测报告已经出来,确实发现了他们胃部的残渣确实多了乌草和瑞树皮。官药殿知道这些,梁宽也是眉头一皱,“之前怎么没有查出来?”
这时候医院的负责人进行了解释,梁宽看了一眼罗选旭,罗选旭说道:“我就说轩辕前辈是不会出错的,这样看来是一个误会。”
赵洛却摇头道:“这件事只怕不是什么误会,而是诬陷!”
罗选旭说道:“难道你这是在怀疑谢宇?”
赵洛说道:“谢宇我见过,他不像是做这种事的人,而且不会搭上全家人,这种毒药可是会要命的,所以多半跟他们一家是没有关系的,是有人害他们,同时诬陷我们膳食阁。”
罗选旭说道:“这么说的话,会是谁做的?”
赵洛双手一摊,“这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需要详细的调查才能知道。”
梁宽沉默了一会儿,说道:“这种事就是你们司稽院的事情了,此事我们官药殿可以说是结束了。”
赵洛说道:“梁大人,你们确实是结束了,但是这件事的影响实在太大,希望你们可以发布一个澄清公告。”
梁宽犹豫道:“我回去会开一个会,看这个澄清公告到底怎么来处理,另外这些残渣我也要带走一部分,给我们内部分析一下结果才行。”
赵洛说道:“这是自然,你们应当做的。”
一些媒体也是对这件事进行了报道,两天后官药殿也是发布了澄清公告,就算是如此,赵洛的这个膳食阁的生意,还是受到不小的影响,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好在也算是可以正常营业,虽然不够火爆,但是还是有些钱赚的,只是目前想要开分店的事情,暂时只能是放弃了。这天赵洛准备推出延年益寿的药膳,有人禀告大厅有人求见,赵洛于是来到大厅,却看到石运伟和他的儿子石识正坐在大厅内。赵洛屏退左右,拱手道:“石前辈,石兄弟。”
石运伟呵呵一笑,“赵公子,别来无恙。”
赵洛说道:“别来无恙,不知道你突然造访,所为何事?”
石运伟说道:“倒也不是我要见你,想要见你的人另有其人,不过他不方便在这里见你!”
赵洛眉头一皱,“能让石前辈这么恭敬的人只怕是没有吧?就算是有,也只有那个人,但是……他想要见我,也不用如此大费周章。”
石运伟仰天长笑,“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是那人现在有一件事急需处理,所以路过莫城,那么一切也就变得顺理成章。”
赵洛侧目道:“他在莫城?”
“不仅仅在莫城,而且在你开的膳食阁内!”
石运伟说道。石识则是说道:“赵兄弟,你现在马上过去吧,不然的话,只怕是怠慢了,到时候可就……不好说了。”
赵洛只得是跟着他们父子前往膳食阁,来到膳食阁最大的包厢,只见龙玄天赫然坐在里面,他身边还有两个贴身护卫,这两个护卫看起来都是高手,目测估计是大宗师级别。其实龙玄天在永夏帝国是最高级别的存在,唯一的武帝,打遍天下无敌手,在外理应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不过有些事情他不屑不愿动手,就交给这两个人办,自然也是出手很轻易的解决事情。让赵洛多少有些奇怪的是,一旁还蹲着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认识,正是在魍岛见过的老郭头。赵洛当即鞠了一躬,说道:“见过陛下。”
龙玄天看着赵洛,“赵洛,你上次跟朕说的事情,朕事后去寻找过,却没有发现任何踪迹,这可就有些奇怪了。”
赵洛说道:“也许她隐居的地方十分隐秘,所以没有能够找到吧。”
“也正是因为如此,朕才决定亲自走一遭,上次的搜寻倒是找到这么一个人,你们认识?”
龙玄天问道。赵洛点头道:“确实认识,不过我们之间也不是特别的熟悉,只是喝过两次酒。在魍岛见到的。”
龙玄天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他的作证,朕甚至认为你只是欺骗朕而已,不管怎么说,你没有欺骗朕那就好,这次去魍岛你也跟朕一起前往吧!”
赵洛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龙玄天说道:“怎么?你不愿意?”
赵洛也是如实道:“还有一个多月就是我结婚的大好日子,我担心这次魍岛之行受到影响。”
龙玄天说道:“我们此行不要十天,顶多也就二十天完事,我也不太可能离开京城太久,所以你大可以放心,耽误不了你的事情,而且今日我也准备在膳食阁吃顿饭,顺带着写一幅字给你,等到你成婚的时候,朕也会前来捧场,就算是不能亲自到场,也会有礼物相赠,你看如何?”
龙玄天这么说可以说是给赵洛很大的面子了,他在膳食阁吃顿饭,还要留下圣笔,那到时候任何的负面新闻都会被抵消,膳食阁将会重现刚开业时候的风光。至于赵洛结婚也来捧场,如果能亲自来,那面子可是就太大了,哪怕是来不了,有礼物相赠,那也是会名声大噪的。其实龙玄天已经放话过,已经算是给了赵洛几分保护层,再加上这些事情,那可就更加坐实了这些事情,外人眼中赵洛绝对是龙玄天身边的红人了。赵洛说道:“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我愿意走这么一遭。不过即便如此,我也不敢保证肯定可以找到她!”
“她肯定是很难找的,这一点朕也有心里准备,而且也不排除她换了地方隐居,所以即便是没有找到,朕也绝对不会怪你的,因为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龙玄天说道。赵洛叹道:“其实我们最好还是能够找到,不然也对不起陛下的亲自出马。”
赵洛这些话也是为了消除龙玄天对这件事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