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敢这样在我面前油嘴滑舌的乘客。”
“真想看看等会儿摘下你身体的零件时,还能不能保持这份笑容?”
“肯定是手术刀,不用想了!”
血眼鬼突然出声,帮助秦诺进行选择。“为什么?”
秦诺只是淡淡地问道。“不知道。”
“我的第六感一向很准,听我的准没错!”
血眼鬼认真地说道。“......”这时,一旁的倒计时钟表滴滴滴地响了。“时间到了。”
惊艳女人抬起大长腿,慵懒地靠在沙发上,那旗袍的分叉之下,让人眼球难以挪开。“作出你的选择吧。”
两边的木偶女仆面向秦诺,那张面目让人不寒而栗。秦诺独坐在那里,面色迟疑不定看,就像是待宰的羔羊。最终秦诺收回了目光,抬头看着惊艳女人,说道;“其实姐姐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如果不是你,我还真有点难以抉择!”
“我告诉你答案?”
惊艳女人笑容耐人寻味;“所以我给你的答案是什么?”
秦诺拿伸出一只手,移动在消毒手套和手术刀之间,最终拿起了最边上,最不起眼的羊角锤。“这个就是我的选择。”
秦诺举着羊角锤,说道。上面还带有明显的鲜血,粘着头发,看起来很是恶心。惊艳女人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确定吗,如果错了,可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不用了,我非常确定。”
秦诺面容显得十分从容。惊艳女人放下高脚杯,打了个响指。身后的木偶女仆,一个站在了秦诺身后,另一个则是转身尽量一块屏布之后。很快,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上面的物品被一条红色绸布盖着。红色绸布取掉,是三个精致的盒子。“恭喜你,猜对了。”
“这三个箱子,你可以选择其中一个作为你的奖励。”
木偶女仆幽幽地开口。秦诺笑了笑:“谢谢,还真是有惊无险啊!”“可你的表情告诉我,一开始你就有准确的答案了。”
惊艳女人的笑容消失了;“你的邻座不管怎么看,都是医生,为什么你会选择一个跟医生毫无联系的锤子?”
秦诺说道:“医生只是你们认为的,我可从没说过他是一个医生。”
“医药箱,只是他掩盖真实身份的一个面具罢了。”
“甚至连那个孩子都不是他的,他的真实身份是一个绑匪,当然,也可能是一个走投无路的歹徒。”
惊艳女人淡漠地问道:“你从哪里发现的?”
“体格、手掌,以及那个婴儿。”
秦诺双手放在桌子上,“他的体格和里面的白色衬衫根本不合身,是强行穿进去的,甚至在肱二头肌那一块的布料都被撑烂了。”
“显然了,那不是他的衣服,还有就是,他的手掌掌心和手背关节处茧子厚的发硬,这样的手干的都是粗活,怎么可能是拿起手术刀,干细腻活的手?”
"最后就是,那个婴儿,他的小手臂上,有明显的淤青,还有一个更加明显的针孔,被注射过什么。"“我查看了一下医药箱,发现里面的有一支针管药水是空的,很可能那就是注射给了婴儿。”
“可那不是什么婴儿的药物,而是成人的镇定药物,注射给婴儿的量过度的话,完全有可能杀死一个一岁不到的婴儿!”
秦诺面无表情地问道:“试问哪个作为父亲的,会这么狠心给自己的孩子注射这种东西?”
“所以,在我的脑海里,把这些发现的线索串联起来的话,就变成了我脑补出来的一个小故事。”
“一个绑匪绑架了一个富豪刚出生不久的孩子,希望能通过勒索,得手一笔不菲的金钱。”
“富豪答应了,然后约定交易的那天,就是在这节车厢上。”
“结果到了车厢后,绑匪发现富豪还带来了便衣警察,他们伪装成乘客潜伏在车厢上,绑匪察觉到了,惊慌之下,偷取了一个可能是上厕所的医生的衣服和医药箱,抱着婴儿找了个座位坐下,寻找下车的时机。”
“这个过程中,婴儿突然哇哇大哭了起来,绑匪害怕的手忙脚乱,极度的恐慌之下,他打开了医生的医药箱,他没管这么多,只想着让孩子安静下来,看到镇定剂三个字,就给婴儿注射了进去,结果就是导致了婴儿的死亡。”
说到这里,秦诺看着惊艳女子:“姐姐觉得我这个故事怎么样?”
惊艳女人没有回答,俏容冰冷的问道;“这都是你自己的猜测,为什么说是我给了你答案?”
“因为一开始的我,确实还是带有顾虑的,毕竟这终究只是个人的猜测。”
“但当我的目光只是移动在消毒手套和手术刀之间时,你那玩味的笑容,已经告诉我答案。”
“这两样医生物品只是你们故意放上去的烟雾弹,为的就是让我的注意力主要放在这两样上,进行抉择,下意识地排除其余物品的可能性。”
秦诺看着惊艳女人:“你很喜欢把乘客们玩弄于股掌之间,看到我的注意全在医生物品上,认定我已经输了。”
“可那也是我故意而为之,是我在向你确认,自己的猜测有没有正确,索取肯定。”
说到这里,秦诺带着笑意认真地道谢;“所以,我得跟姐姐说声谢谢啊!”
血眼鬼嘴角在抽搐;“你这样说话,有点像是在玩火啊,就不怕惹毛了这女人?”
结果也确实如血眼鬼所说,听得了秦诺这句谢谢后,惊艳女人的脸色终于是绷不住了,明显地黑了下来,这简单的两个字充满了羞辱性。露出一抹冰冷至极的笑容:“弟弟,你是在挑衅我吗?”
“如果是的话,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
说话间,隔间里的空气急剧地流动,一股恐怖的鬼气霎时间如洪水般冲刷开来......